药剂打入身体内,除了刺痛再没有任何感觉,商远舟靠坐在床上,等着药效起作用。
他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在季余回A城之前的那五年,他的欲///望甚至称得上寡淡。
他所有浓烈的欲///念都维系在季余一个人身上,随着季余的到来而沸腾,又随着季余的离开而产生强烈的戒断反应。
距离商远舟上一次来易感期时间还不足一年。
一年时间里,他就来了两次易感期,对比Alpha正常的一年一次,频率已经是正常的两倍。
这就像对前面五年一次都没有的浩浩荡荡的反扑,每一次都能打得商远舟措手不及。
靠坐在床头上的商远舟衣服有些凌乱,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领口的领带早已不翼而飞,扣子也被暴力崩开了几颗。
衣领大敞着,露出一截凸起的锁骨,热汗随着胸膛的起伏向下滚落,湿热漂亮的腹肌在衣服的遮挡下隐隐约约,看不仔细。
画面拉开,装修风格冷硬,空间开阔的房间里,眉梢微微压着,透出一丝不耐和焦躁的商远舟就这样坐在床上,浓浓的雄性荷尔蒙几乎要扑出整个房间。
只一眼就能被他吸引,情不自禁的向他走来,可惜这一幕没有人能看见,他唯独想吸引的那个人也不会来,只能自己熬过这折磨的易感期。
艹。
商远舟低骂了一句,烦躁的把衣服随手脱了下来,这抑制剂根本就没有用,身体的热度半点没有降下来,还隐隐有更加要沸腾的感觉。
他闭上眼,喘///息声抑制不住的从喉头溢出,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滚烫的温度,胸口每一次起伏,都又是一轮热汗淋漓。
季余走的时候把所有个人用品都带走了,那些以阿姨的名义搞丢的东西商远舟也的确在用过之后扔掉了。
如果被发现,他没有办法解释自己的行径,也害怕季余把他认成变态,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真的丢掉。
所以现在,商远舟找不到东西抚慰自己。
他也懒得动手,闭上眼就这样靠坐着,等着生熬过这一波又一波的欲///望折磨。
身体越来越热,连带着大脑也开始昏沉,商远舟难耐的用舌尖抵了抵上颚,又猛然睁开眼。
他大脑已经不清醒了,高热带来的反应让他走路也有些不稳,跌跌撞撞的走进了书房,看到沙发时眼前猛然一亮。
金属拉链被拉下的声音再一次在书房里响起,商远舟半阖着眼,眼神没有落点,满脑子都是在这张沙发上发生的那次情///事。
老婆是怎么被他吻开的,清秀的脸上染上了绯红的情///潮,漂亮得要死。
被抵住的时候老婆的身体会不自觉的哆嗦,害怕得偏过头。
那点小动作每一个都很抓人,商远舟不可抑制的为其痴迷。
细微的哆嗦,轻颤,眼角滚落的泪,只要是季余的,他都无可救药的喜欢。
总有人
说季余长相普通,只是清秀,但商远舟对此总是嗤之以鼻。
没有人能见到他老婆在床上的样子,只有他能看到。
红着耳根漂亮,害羞漂亮,泪眼婆娑哭求的时候更是漂亮死了,勾得人痴迷。
那样漂亮的深陷其中的季余像是商远舟欲///望的温床,只是想想,就能滋生出无数欺负他的恶念。
舍不得老婆哭,又想看老婆哭得更厉害。
季余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老婆,连带着回忆里的自己都有些碍眼,可偏偏易感期的焦躁难耐需要抚慰。
商远舟没想正是因为易感期他才会有这些想法。
而是在回忆里情///事的刺激和满心侵蚀心脏的妒忌下在暗哑的喘///息中艰难结束了一次。
理智并没有回归,商远舟将自己收拾得勉强看起来体面后在半夜开着车出了门。
凌晨三点的城市寂静无比,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在路上疾驰,车身擦出一抹银黑光影又消失不见。
出租屋的房门在钥匙扭转间啪嗒一声打开,商远舟走进卧室,躺在了对他来说略微狭小的单人床上。
房间很空,床上只有一床薄被,属于季余的气味已经很淡了,但聊胜于无。
商远舟将被子团成一团,睡在了其中,他在无意识的筑巢,他不知道。
远在国外的季余抬头看了一眼玻璃窗外灰蒙蒙带着阴雨的天,慢吞吞的开始收拾东西。
他们要进沙漠去拍摄,即将到来的一到四月是沙漠里神秘而又小巧的沙丘猫的交///配和繁殖的季节,Aidan好像有朋友先前发现过沙丘猫的足迹。
这一次进去最好结果是能记录到沙丘猫交///配和繁殖的整个过程,为此,他们需要提前赶到沙漠边上去。
不知道怎么,季余想到了国内——
1月,也是国内要过年的时间了。
沙漠里面地形复杂气温多变,要准备的衣物就包含夏天和冬天的两套截然相反的衣服,季余不负责团队里的物品采买,只需要准备自己的衣服就行。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随身带上了不占负重的一些创口贴和急用药品。
出发的那天是个艳阳天,除了Aidan,还有十一个人跟着一起,有男有女,其中几个体格看上去格外健硕,季余忍不住留意了一下。
他们很少讨论和摄影有关的事情,只习惯性沉默的各自坐在角落里。
季余对视线算不上敏感,但也察觉到这些人好几次若有似无的看向他。
人数不算多,只有三个。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