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还是开始了细细的回忆。
就是没想到，开展
“……”
至于他们画作的市场价…人气相对最高的克劳维德，一幅50x60厘米规格的作品最高能卖到300磅，其他大部分人以往成交的金额都在50-100磅的区间，普鲁登斯拍卖行对于他们被烧毁画作的赔偿方案平均下来是一幅66磅。
“克劳维德先生，请问你们接下来有何打算？”这位记者选择了看起来为首的画家。
而红色的“r”形字母，则代表这幅作品曾有过提交后落选的经历，它将直接影响到作品的市场价格，因此这被画家和收藏家们称为“死亡之吻”。
在熟络起来后，范宁依次对每位画家问了一个问题：
“这批被烧毁的画，颜料是从哪买的？最近有没有从什么特殊的渠道采购过特殊的颜料？”
“呵呵，你们指使别人来烧我的画。”络腮胡的马莱低着头，嘴里不停地念叨。
他们依次答出了很多范宁熟知的颜料生产商、经销商或相关化工企业。
然后又前后斜着腾挪了几步，变换了阳光与自己和画的相对位置，继续眯眼看画。
这些学院派的美术家们决定着什么是好的艺术，他们掌握了几乎所有具备含金量的授予艺术家的奖项，以及曝光和出售画作的最权威渠道…年轻的艺术家非常希望得到学院的垂青，而一幅作品成败与否，最直接最基本的标准，就是能不能入选帝国几所美院的沙龙展。
“落选者沙龙”的起名带有自嘲和不服权威的含义。
“我知道文森特！”络腮胡画家马莱突然语气激动，“他作于894年的《关于田野的气流与暖意》我临摹了三遍，仿了不下十遍…”
看来特纳美术馆的影响力仍然存在…
“是也不是。”琼的脸蛋在希兰头发上蹭了一下，“人体画在本格主义或往前很常见呀，很多宗教场景也会涉及的，但这幅说不出来是哪里感觉那个…”
这个方案让他们心动了，双方开始了较为热情投机的细节商谈。
他们人气低迷，靠卖画为生，除了吃喝住行之外的钱都砸在了油画耗材上，太贵的话根本凑不出租金，这一次的巨大意外，不仅毁掉了他们最得意的画作，还不知道索赔的事情最终会落得何种结局。
这位络腮胡将头歪到了下侧方，看了看被卷起来的画布里的内容，然后抽了一卷，徐徐展开。
这些数字或许对平民来说非常奢侈，但要知道的是，那些浪漫主义或本格主义学院派大师的作品，能卖出四位数，五位数甚至六位数的价格！相比之下，这些画家扣掉耗材和差旅成本，过的是极为拮据艰难的生活，很多时候为了买颜料、画布、画笔等，不断地降低自己的生活标准。
克劳维德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戒备，更深处的局促和拮据被范宁敏锐地捕捉到了。
森林中是层层幽暗的树萌，草地上白布呈着果篮、鲜与乐谱，两位衣着正式的绅士演奏着小提琴，不着寸缕的淑女抱着吉他坐在对面，远处是蜿蜒的小溪，同样有一位衣衫褪下的淑女，站在溪流中挽着头发。
…这是什么奇怪的合作方式？
“你的租金或销售佣金如何计算？…”
范宁表明立场并自我介绍后，旁边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你们都是画暗示流的吗？”
克劳维德说道：“我对《太阳以西》《残墙一瞥》《破窗之树》《银镜之河》《山顶的暮色与墙》《冬日码头的浓雾》等作品印象深刻，文森特算是开创了暗示流先河的人物，只可惜创作相对低产，否则人气不会局限于此，而且不知为何，这十几年下来新作减得更少，近几年我还听说特纳美术馆好像经营遇到问题，可惜了它是曾经这座城市最好的民间画廊…”
坐于台阶，双腿撑开，头颅低垂的画家克劳维德语气有些空洞：“你们这是在谋杀，这是在谋杀艺术…等着吧，我们会联合所有在沙龙展上落选的暗示流画家，把乌夫兰塞尔的警安署告到帝国法庭去。”
有记者率先放弃了和那几位情绪已陷入极端的画家交流，他把目标放在了那些坐在台阶上，稍微显得平静点的十几位画家。
但问到
“《午餐后的音乐会》？”范宁在心里读了读角落的标题。
待得与上来的几个画家握完手后，范宁问道：“大家有兴趣去特纳美术馆办展吗？”
希兰也悄悄问道：“是因为画有人体的原因吗？”
“…没这回事，我们也是受害者，先生。”棕衣绅士神色无奈。
“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对了，他应该是乌夫兰塞尔刚崭露头角的青年作曲家。”
两位小姑娘疑惑地了歪了下头，琼凑到闺蜜的耳朵跟前小声道：“希兰，这幅画虽然很漂亮，但我怎么感觉…那么…”
范宁比划完后上前，轻轻扯住画布一角，从后往前翻折，一个深红色的，形状类似“r”的霍夫曼语字母映入眼帘。
范宁提出的方案，不考虑0佣金的问题，只从绝对价格换算，似乎画作平均价66磅比拍卖行租金40磅要贵…
“呵呵，出警速度真快啊。”
“我投入了一批可观的预算。”范宁说道，“它的改扩建工程已经启动，严格来说之后会是涵盖美术与音乐的高规格综合场所‘特纳艺术厅’，最晚在今年的最后一个月可以投入使用…既然今天碰巧在乌夫兰塞尔与各位相见，我想做个预约性质的邀请…”
而拍卖行的策展时间和规模不及范宁设立的最低标准，他们还设置了20个点的交易佣金。
范宁退后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