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全部混在了一起,然后他还把那两支灵剂也给倾倒了进去。
琼学着他教的方法,用铅笔在薄层色谱板上划线,标数字,毛细管点样,下端浸没在玻璃瓶展开剂中爬升,然后夹出,至于祭坛中观察。
“卡洛恩,没想到它真的可以分离非凡组分,但我觉得,好像量太小了.”端详一会后,她再次提出自己的疑问,“这是你刚刚用毛细玻璃管在硅胶面上点出来的吧?这恐怕还不到几万分之一的量,哪怕你多点几次,我们恐怕也得不眠不休操作几个月的时间,才能把样品中的组分全部陆续分离出来…”
“此次帝都之行,我们盯尤莉乌丝盯紧一点,这个女生对自己首席身份和艺术声誉看得挺重,至少演出落幕前大家目标一致,等音乐会的效果尘埃落定,等唱片预售卖出我想要的钞票数,我们再见机行事这种一阶有知者,我一枚‘烈阳导引’可以烤十个…旅居期间她的生活就寝反而在我掌握之中,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在帝都帮我牵出什么线索来”
“我刚一并写了。”范宁说道,“但我实在不知道该报给谁,你们博洛尼亚学派都快成筛子了,信我是送到了罗伊那里,让她自己判断去。”
“之前说过,薄层层析只是一个检测手段。”范宁笑道,“而真正的分离…我们需要用到的是它…”
这个关键之处搞定后,接下来就只需要哈密尔顿女士完成现场流行病学和劳工职业伤害定损的证据闭环,再靠她和门罗的丰富法律经验拉高赔偿上限了。
“还有尤莉乌丝。”琼出声提醒。
范宁此前已告诉她们,尤莉乌丝似乎成了有知者。
“非凡溶剂挺贵的。”范宁认真解释道,“分一个也是分,分四个也是分,为什么不一起呢?我们的时间也挺宝贵的。”
范宁拿出样品纸,折成漏斗形状置于柱口,然后将这些色彩驳杂的硅胶粉倒入色谱柱。
范宁此时开始换用枯蛾烷:腔虫淋巴液体积比为15:1的溶剂,并滴入二滴蠹龄虫钝化酯。
“记住,要像我这样转圈挤入,不要直接滴落,那样会把样品表面砸出坑洞,影响分离纯度。”
“以前在美术馆时,我无意间注意到过混合色素溶液在纸张上的扩散…”范宁简单地解释了一便这种层析现象的由来,和他“推测”出的色谱原理。
“理论上如此,逐渐调整流动相的溶剂比例,我可以依次从“衍”到“烛”将所有非凡组分全部析出…如果组分在谱带上位置过近,比如我猜测两种相位相同而种类不同的非凡物质就会相近,那就需要更长的色谱柱,更宽的横截面积或和更缓平的洗脱压力…”
等溶剂蒸发出去后,瓶内这些非凡组分全部被吸附在了干燥的硅胶粉中,在灵觉之下翻腾着色彩驳杂的微弱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后重新坐下:“当下要做的,就是将样品中的非凡组分彻底分离出来,到时候证据打包直接拍他们脸上…也只有纯净非凡物质,才方便研究出它的神秘特性在哪。”
“卡洛恩,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了…”希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或许你也能去理工学院化学系担任一名荣誉副教授。”
“报告范宁教授,一排同样高度的‘衍’相光影。”
晚上接近十一点,四种非凡组分全部被范宁分离而出。
一分多钟后,范宁透过水晶球,看到了硅胶面上翻腾迭代的黑白光影。
范宁用滴管吸取了几段混合溶剂,从柱口处绕着内壁转圈挤出,逐渐将此前倒入的硅胶粉融成和下端硅胶一样的絮凝状。
“因为我不知道‘池’会在什么时候流出。”范宁解释道,“如果用锥形瓶,等我在祭坛内发现‘池’的光影时,它已经滴落了,就会再次污染‘衍’…所以,我们一般默认从
37-50号试管,相位为单一的“烛”,蒸走溶剂后,得到了一滩不断舞动的金色液体。
“看好了,我边操作边讲解,以后需要炼制什么高位格灵剂时,你们也帮我来过柱子怎么样?有钱一起赚?”范宁玩味地看了她们一眼,手上挖了两勺经过非凡处理后的硅胶粉,倒进混合原液。
这位琼·尼西米小姐悟性很高啊,放在前世,一定是课题组中我最喜欢的师妹。
尤其那个“衍”相组分,浓度极其稀薄,只有地下建筑带出来的光影稍微强烈一点,不放在一起,范宁怕最后析出的大小连个指甲盖都不到…
“我有特别的分离技巧。”范宁伸手指向了那一排夹在钢铁支架上的,已装好的柱色谱。
“卡洛恩,伱这是干什么!?”两位少女都是万分不解地惊呼出声。
“天都黑了。”范宁摇了摇头,“明天我们一早就要收拾东西赶赴帝都.只能明天先让指引学派调度警安局,把那家济贫院给封了,那个工厂主斯坦利,抓起来再说。”
“不…仅以现在这项成就,他在理工院就没准能当上荣誉院长。”琼认真摇头,“你知道分离非凡组分是一个多难的问题吗?所有的灵剂师都在为此头疼,我根本估计不出它价值,仅仅是‘薄层色谱’这种检测手段就足以让灵剂师们的工作方法产生大变化,而且‘色谱法’似乎还是一个体系,它简直没有价值上限…”
很多事情只是冰山一角.如果此次案例能够成功,有意义的不仅是帮助到这一批受害者家庭,更是当下或今后潜在的同类型受害劳工的权益维护依据。
随后,他合上最顶端的玻璃塞,打开用橡皮管连接的迷你型蒸汽鼓风机。
手边的加长版试管架上已经摆满了横竖60根试管,他移开锥形瓶,换用试管开始依次接取。
“我
琼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