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等自身一系列秘密中,音列残卷处于信息枢纽的位置。在得知这座奇怪小镇中琼的记忆位置也是一栋美术馆时,他就隐隐约约猜测过这会不会也和音列残卷有关。
“是这个意思。”范宁点头,“这是一种更简洁的形式。”
“我…卡洛恩不是要我复原那个‘衍’相灯泡吗?…我就是照做了呀。”小姑娘有些茫然。
音列残卷
想不到这个调查员竟然对11张音列残卷的和弦听感如此烂熟于心,以至于在电台中听到了短短一个乐曲开头后,就能立马识别出,这与其中某张的前期和弦走向一致。
看见他又好端端地站到了自己侧面,范宁暗自心惊。
范宁从沉思中抬头,与瓦修斯对视一眼。
“希兰,你刚刚做了什么?”黑暗之中传来琼的嗓音。
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范宁内心中,想把瓦修斯永远留在这里的念头越发强烈了。
“您既然认识我,那最好大家保持友好的合作关系。”罗伊的声音礼貌且偏冷。
那就不是他让不让己方离开的问题了,而是反过来,范宁不能让他带着这个情报回到特巡厅!
“我觉得你过于一惊一乍了。”诸般念头闪过,范宁耸了耸肩不在意地说道,“巧合而已,这很明显吧?先是尼西米小姐拉了一轮黄灯拉环,然后又是随意试了一轮紫色拉环,试完后也都调回了正常而后希兰小姐才想看看明暗闪动的灯泡拉了会怎样,谁知道就出现异动了,你告诉我这算什么鬼密码?”
“最终状态.?”希兰尝试理解道:“意思是只要六种灯光如常,‘衍’相灯光调弱,这样.就从f1上到f2楼了?”
“希兰,你去把刚刚那个‘衍’相灯泡拉回中等强度吧,先复原再思考。”
自己不可能因为他环视在旁,就投鼠忌器不去主动破解密码——这个家伙表现得并不赶时间,而且他能独自穿过原野而不蒸发,肯定具备某种有恃无恐的资本,说不定就是他经常在手中摆弄的那块怀表。
…灵感具象化?高位阶有知者?情报六阶的估计还太保守了。不可能是瞬移,也不像是替身,似乎是他自身流速突然变快了几秒。初识之光?还是灵性和某种礼器的共鸣?
陌生有知者无形之力的真实情况太难分析出了,看到的永远是表象。
“这么紧张干什么?好像我要对你们动手或不让伱们离开此地一样.”瓦修斯不咸不淡笑声突然在范宁耳后响起。
目前很容易看出的是,能否上楼和七种颜色的灯光状态有关。
短短几秒钟内,大量信息在范宁脑海里流动,这时“砰”地一声,灯光又全部熄灭了,整栋高楼再次剧烈地震颤起来。
此前位置的瓦修斯,整个身形抽离成数条肉眼可见的黑白丝线,飘回范宁旁边的位置。
11张音列残卷,是前世十一首音乐作品的和声骨架提示,这十一首作品调性不一,但在残卷上全部以无升无降的初始调性c大调/a小调记载,从而抹掉了它们的差异。
他将2号观展号牌发给瓦修斯,正是基于某个猜想,装作无意中随便发出的。
自己身边不仅有同伴,列车上还有另外80来位团员正在焦灼等待。
天亮前必须出来。这或许与新入者在小镇天亮后患上隐病、难以离开的厄运相联系。
刚刚1f层,对应的是
虽然似乎顺利上到了3f,但琼却叹了口气:“这下什么也没做都上了一楼,完蛋,估计我们之前瞎想那么多,方向都没找对,这鬼地方完全是乱来的…我们把卷子答得满满的还不如交白卷省事…”
各区域大红大绿的光芒亮起,让众人好不容易缓下来的眼睛再度被闪到发晕。
“按照此前标牌来说应是2f。”范宁说道。
“如果说是我们试了几十上百种,最后碰巧猜对操作顺序,我倒觉得是撞上小概率事件了,但一次就能到位?难道我们运气有这么好?从概率学角度来说,我宁愿相信它的机制根本没这么复杂——和操作顺序无关,只和最终状态有关!”
音列残卷?范宁心神一凝。之前他阅读那些从黑市上弄来的情报时,就留意过其中提到这个调查员“公众身份为艺术批评家,音乐鉴赏素养深厚,对冷门作曲家作品同样非常熟悉”。
范宁却缓缓摇头,站在原地一分钟后,眼神逐渐聚焦。
“
“利用众人才智即是主导。”瓦修斯对范宁说的话不以为意,“你继续,让我看看你的音列残卷研究成果。”
虽然已经是
来不及思考瓦修斯后面那段话的含义,范宁有些难受地闭眼甩头,再度睁开时,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有些时候,阴谋论的目的就是实用主义。”瓦修斯的面瘫嘴角再次扯动,“…说起来,目前‘讨论组’正在酝酿913年的‘波埃修斯艺术家’提名名单,特巡厅的意思正是考虑以音列残卷素材作为考题,到了帝都后,我来引荐你继续发挥才能如何?”
刚刚气氛还剑拔弩张,转眼这人又和自己聊起了音乐?
范宁平静回应道:“壮举未必,不过坦白讲,我和老师毕竟研究了快一年的音列残卷,总得出点学术成果或像样的艺术作品,这比所谓密码靠谱,你说是吧?”说到这他的语气出现了一丝揶揄,“.实用主义总比阴谋论更有价值。”
调性和相位?…这有什么关系?…
黑暗的走廊上,范宁盯了他几秒,然后轻笑一声:“有现成的美妙和声素材,为什么不试试从头到尾引用完?”
“好的。”希兰应声朝后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