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拿命来赔。”范宁撇了撇嘴,但考虑到瓦修斯可能有什么发现,还是走了过去。
此处不存在那种疑似祭祀“画中之泉”的痕迹…范宁隐约抓住了某个关键点。
可能离天亮还半个小时左右吧。
难道说“隐灯”与“画中之泉”之间,真的存在类似“观死”与“心流”之间的神秘学联系?
这地方两侧同样悬挂着巨幅画框,只是光线的感觉很奇怪,走到现在范宁也没在走廊中发现明显的灯泡或蜡烛一类的光源,但视野中始终维持着惨白的低可见度,这意味着画框中的内容不是以前那种色彩斑斓的抽象厚涂画,而是大团小团的黑白灰线条和形状。
“你过来,帮忙搬东西。”瓦修斯突然搭上了范宁的肩膀。
一时灵感爆发,用钢笔绘出的潦草手稿——符头未填充圆润,符杆符尾拖着长又粘连的墨水线…
水槽是空的,并且深度远远超出外面的高度,顺着惨白黯淡的光线环境往下望去,底下是一片漆黑的虚无。
范宁自从发完号牌,踏入大厅后方的楼梯间开始,就一直在留意,有没有哪存在与“日落月升”能扯上关系的事物。
它在12音名中的顺序,为
“伱到底找不找得到出口?”范宁再度故意作出不耐烦的语气来试探,“…作成一副‘懂内幕’的样子,从头到尾却没见你对脱困作出实质性的贡献,你要是不行,我就自己去别的地方找了,我们可不想跟着你一起被留在这鬼地方。”
只要一往这个问题方向去思考,就满脑子都是自己构思的那首单乐章交响诗——《c小调葬礼进行曲》引子部分的“诘问动机”。
“就是它了。”瓦修斯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尼西米小姐,你过来,按我说的做,先把手放在上面。”
范宁盯着他作考虑状。
…禁止携带动物?范宁却是想起了f先生的另一句提示。
…这个地方…怎么修得和深井中地下建筑一模一样?一路观察下来,范宁内心的困惑越来越大。
“这地方不适合动手。”瓦修斯抚摸着枪体,“坦白说你那枚高阶‘烈阳导引’配合初识之光对我有一定威胁,灵性锁定很难逃避…但问题是,我头上就是一个玩偶,对吧?”
当然,现在时间紧张,不走重复路更好。
那个东西在指示某种方向?范宁却是清楚,如果这里真是另一处一模一样的“炼金术士协会试验场所,除了稍大一点,本身并不存在过于复杂的结构,就算往其他方向绕行也能绕回去。
在到处都是近乎无色的惨淡环境下,这如鲜血般的字迹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瓦修斯不急不绪地将手中的黑色手枪上膛,这个动作让己方纷纷退后几步,拿起各类枪械或咒印。
但以目前一路看下来的情况来估计,如果没有那些标志性的东西,他并不能判断出此处的位置是否和以前对应。
可唯一存在的,就是随处均衡、黯淡、乏味、又找不到光源的惨白色。
而地板正中央面朝众人的方向,用鲜红的颜料写着张牙舞爪的一行字体:
“禁止随意破坏物件!!”
实际上,他脑海里在拼命思索着到底该如何触发2号牌的扳机。
这是一间面积接近半个篮球场大的房间,一面开着狭长的窗户,另外三面则摆放或悬挂着各式各样雕塑和标本,有大型的狮虎和熊象雕塑,也有小一点的鸟类和昆虫标本,天板上用绳子吊着各种各样的动物玩偶,就像悬挂尸体一般,之前的鹿头只是其一,比如后面紧接着就是猫和狗的玩偶。
他迈开步子,朝铺满石砖的甬道深处走去。
他显然对地面上的血红色字体非常忌惮,小心翼翼地避着那些悬垂的动物玩偶,生怕把它们弄坏了。
音列残卷…却只有11张,f先生也提示有一人将以作为“门票”的方式消失。
可事实是瓦修斯现在还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
这种一路空空荡荡的感觉让他不安,他太需要看到点什么东西了,哪怕是惊悚诡异的东西也好,因为,他需要线索,没有信息就没有线索。
和之前一样,内部有很多房间,外层是一圈弧形走廊,外侧墙壁之上窗户和“无色的抽象画”交替出现,浑浊泛黄的玻璃外面是黑夜。
待范宁看清后,才发现这鹿头只是被天板上一根绳子吊着的,类似玩偶的东西。
在昏暗中能看到它与周边墙壁间存在着一道细密的拱形门缝,但奇怪的是门上既没有把手也没有其他装饰物,完全是光秃秃的一片。
瓦修斯盯着怀表出神,没有理会范宁。
天板悬垂的烛台下方,是一个水泥材质的巨大水槽状物体!
…不可能吧?难道这趟帝都出行原地打了个转,把自己又带回特纳美术馆的暗门后面了?
相比于此前满满当当的试验场所,这里面仍然什么都没有,房间四周空空如也,范宁既没看到图案和图纸,也没看到堆放的瓶瓶罐罐或各式仪器,甚至那些给众人留下心理阴影的,怪模怪样的玩偶、雕像、标本都没有。
跟在后面的众人被这突然闯进视野的东西,吓得瞳孔一阵收缩。
周围也没有散落着那种供人祭拜用的蒲团。
“小姑娘们别看戏,这东西可不轻,抓紧时间。”
从四周墙壁及其他房间的连接关系来看,这处面积很大,范宁当即想到了三人在地下建筑中光顾的,那间各面溅满五颜六色颜料,保存有《奥克冈抄本》的房间。
于是接着他看到了很多莫名熟悉的物件,并体会到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