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的美术馆内。
“为什么?”
还有这句话,有可能也是站在特巡厅立场上的霸道威慑…
“你就是不想跟我说。”
只要这本身没有问题,那么首演在类似“管制”的氛围中进行,其实就近乎没有坏处,反而多了一份安全保障。
范宁闻言长出一口气:
“可以提要求?”罗伊感到意外。
“贵派的情报效率还挺高啊”
车厢的空气陷入沉默,视野不停钻入前方的黑夜。
当时他觉得,瓦修斯说那句话是威慑,动机是让自己老实破解电灯密码,别拖延时间,别装傻充愣,同时也带着点调查工作取得进展的兴奋的人之常情…
汽车内是淡淡的草木、黑莓和桃子混合的香味。
“…这就是维埃恩不知道从哪听说的南大陆治疗渠道?”范宁除了对事情本身的惊讶外,还因这件事情的时间之早、跨度之长而感到头皮发麻。
“你为什么要拐弯抹角?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如果你都用上‘对付’一词了,还有什么不够的?”罗伊轻声反问。
“别又用那种眼神看我,你是不是忘了在瓦茨奈小镇的诡异美术馆,瓦修斯对你说那些话时,我就站在你的身旁,看你破解着那些五颜六色的电灯密码?”
“范宁啊范宁,你真的要小心了。”少女这次的语气很郑重。
“我还是想确定,首先《
他自然记得瓦修斯那时说了些什么。
“跨年晚宴上你神经兮兮地问我相不相信宿命,我当时还以为你想和我说什么呢。”罗伊白了他一眼。
但还有可能是…
然后停了几秒,又收了回去。
“乔·瓦修斯,新历860年生于乌夫兰塞尔的梅克伦小镇,其祖父母起初经营着一个农产品加工厂,但因经营不善而破产,到他父母那一代只传下了一个“自由民俗草药坊”,新历871年,一场无法解释的大火烧毁了草药坊,他的父母和学徒们全部身死,特巡厅将年仅11岁的重伤的瓦修斯救活并收留培养,此后的详细经历就难以调查了,只知道大约6年后他成为了正式调查员。”
“既然你去了,你肯定充分判断过礼帽伪装作用的可靠性,也动用过系列手段去搜集瓦修斯的工作信息,来确保交流起来不惹人怀疑,对吧?但现在的问题重点不在这里——”
“而且,除了转移特巡厅注意力外,我还有自己的事情需要这么去办,不是什么很好解决的事情,利益没有,麻烦一堆,用不着拖你下水。”
“失常区的事情隐秘程度太高。”罗伊接着道,“那时你我还未出生,文森特叔叔作为特巡厅巡视长,整个调查小组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你清楚一些,也许你同样不清楚,我也不等着你主动开口了,能查到的浅显情报我都告诉你,特巡厅肯定在调查这件事后续,解决麻烦的话,你自行看用不用得上吧…”
“即便去年你假扮行动的时候还不知道,可后来你知道了啊?这都又过去半年了,信里面也没见你提过。”
范宁立马抬起头来,将手放到了车门把手上,准备拉开下车。
“我在作曲。”面对少女接二连三的发问,范宁语气仍然平淡生冷。
“对我而言,你只要能比刚才稍稍温情一点,在类似的情境下就彻底够用了,不要用这么大的程度,这对于被安抚的人来说,以后也许不好。”
“在草药坊的数次建议下,维埃恩终于下定决心,按照信物上的联系地址,亲自去南大陆求医。”
“当然,这不等于他没有参加,作为世界
有没有一种可能,自己获得伪装用的礼帽后所从事的一切行动,是他乐见其成去推动的?
范宁神情复杂地深深看了她一眼。
“他是为你而死的,只是针对程度或主或次的问题。”
「出去后,我们回去好好谈谈你那特纳美术馆…」
“方法就是来自于它,这有点意外,但那个扮演者就是我。”范宁的语气一如在疗养院探视时平静。
“另外一件是,文森特叔叔和失常区的事情,可对?”
“我去报了个信,后来又陆续在他们面前晃了几次。”范宁接着解释道,“这样随着时间线往后延长,更多的干扰因素加入进来,失联一事与我们那日的相关性就逐渐被削弱了当然,更进一步的延迟不现实,假扮本身存在被识别的风险,发展音乐事业后我也难以制造‘分身’的机会,瓦修斯最终还是会‘失联’.”
罗伊继续道:“情报人员的主要线索来源,是维埃恩生前与《复活颂》文本作者——‘新月’诗人巴萨尼的通信件,当然,这也经过了我在学派研习期之余所做的,一些琐碎但必不可少的多方印证拼凑……我们发现维埃恩光顾‘自由民俗草药坊’的主要诉求是治疗青光眼。当然,我们难以弄清那时他打交道的主要对象,到底瓦修斯的父母,还是只有11岁的瓦修斯自己……”
天体的升落、文明的进停、年景的好坏…见证之主的激情与意志影响着世界的进程,而无数的“使徒”推动无数的“关键节点”亦是重要的形式?
这样过了半个多小时,原野的黑暗前方开始得见海华勒小镇庄园的灯火。
“就算对你后续的推动作用,并非他死亡的最终目的,那也是他宿命中的一部分,他整个人生的基石就是某个大功业的一环,或换句更惊悚一点的表述——”
范宁这么说后,罗伊轻松地笑了。
罗伊先是睁大眼睛,然后不住眨眼思考。
少女眼眸是澄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