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环扣一环,这自然严重拖累了他们大功业的实现进度。
“折返通道活动倾向越来越高?新历900年?”范宁皱眉看着上面的字迹。
而且,实际上还对不上,那时特纳美术馆已经建馆十年,文森特也已将这个入口封印十年,调和学派的这些人大概率并没有待到900年。
“折返通道”没找着,范宁倒是发现,随着这旷日持久的讨论往下进行,众人的争议或疑惑点,逐渐集中在了一个事情或环节上:
他们发现“嬗变转化丰度”的实际与理论相差太远。
它们形态、内容、尺寸各异,作品规模最大的一幅占据了一整面长约十多米,高约三米的石墙,上面体现出的复杂人物关系有大大小小近百个,用色和构图极为大胆,笔触极为厚重,脏器的移位和重组极度富有想象力……
这不算坏事,因为范宁当下最急切想知道的,就是这些密教徒预留的移涌折返路径在哪。
是眼下场所的截面布局示意图无疑,但被标记了详细功能区域的,只有⊿中下半部分的直角梯形。
另外的80不知道去哪了,而且怎么也找不到原因。
随着在这一层路过的隔间越来越多,他发现这些建筑石材和设计风格虽然怪异古老,但里面具体陈列的物品年代却不算太久远。
画作“绯红儿小姐”和见证之主“红池”及愉悦倾听会有关?
或许是“凝胶胎膜”的抗性作用,或许是找到了认知的缓冲,当曾经黑幕覆盖的不定感消失,闯入的未知形象又得以初步理解时,这幅画作也消失了,至少暂时消失了。
「砌瓦亚威:无谓的灵剂试验,“七光之门”只是一个理解角度,归根到底是对圣泉形象的认知不充分,构想不彻底,哪怕热心的熟人再多,也触碰不到与祂真正的联系。」
最后,他皱眉拿起了眼前石柜里的记录本。
范宁一连拿起了手边四五本笔记本,纸张并未有明显的岁月痕迹,文字有古霍夫曼语和图伦加利亚语两种,上面的成片数字似乎都是些维持“密教日常运转”的边缘工作台账,他甚至一连看到了“镑”、“先令”甚至是“便士”的单位符号。
除此外他们还编制了超过40万字的“讲义”、“密续”或“见闻录”,留有2000余种让“人体回归真实”的灵剂配方,以及进行了超过万余次的“描绘、接近、还原”过程。
“是有什么调和学派不敢去碰的东西吗?”
有很多隔间,他看到了很多工作台的陈列摆设就像是“人员暂离”状态,还有的文件书本被成筐成筐地倒入火炉,却大部分完好如初,只有很少一部分被点燃,而且焚毁也未曾彻底。
沉吟片刻后,他将其放下。
由于这个移涌秘境的进入方式不是常规的“入梦”,而是从现实通道逐步过渡进入,里面陈列了很多生活用的物品,其样式年代就是上世纪下半叶的。
「特拉耶希亚威:折返通道活动倾向越来越高,每次都是生死考验,至多在这待到新历900年,如果你们始终没有进展,届时只得另辟蹊径得见圣泉。」
由于他们的大功业进展不尽如人意,于是这些负责不同板块的人员,在研讨会上就经常指出各自的问题并表达不满。
“调和学派的秘密研究场所?”
俨然一个大型“美术工坊”。
而作画所用的颜料,每层都有较多固定的“取样点”,范宁去过几处察看,正是那些从建筑外观上就看到的,密密麻麻生长其上的耳蜗状管道,它们在这里的“出料口”仍然保持着鲜亮的色泽和质地。
“砰。”“哗啦…”“啪嗒。”
那么具体在实践上,就产生了一系列分工,除开细枝末节,核心的是这么几类:专门负责“理论研究”,提出对于圣泉形象的种种构想的;负责“召集熟人”,就是去济贫院或城市其他地方宣讲教义的;负责“灵剂试验”,将这些寻来的耗材制成嬗变颜料的;负责实操,就是主要通过作画方式,试图与“画中之泉”发生神秘学联系的。
“耗材物资进出记录?”
再往前,维埃恩私人宅邸的时间?后来被临时改造成济贫院医院,又闹剧式飞快搬迁的时间?
种种线索可以对应得上。
以及在帝都圣塔兰堡地铁事故现场看到的,那些吸纳人体组织的不明黑洞。
随着范宁一层层走上⊿形建筑的更高处,他的身形在变飘,外面的夜空在变高,绿色的水气在变重,每层的面积在变小,而一路放眼望去,这样的画作数不胜数。
把环绕周边的稠密文字和符号图示在脑海中刨掉,剩下的主体框架是个直角三角形⊿。
这些人似乎拥有极其亢奋高涨的精力,他们无时无刻不在进行关于圣泉秘密的研讨,讨论的过程记满了一本又一本。
从备注上来看,还有些人讨论着讨论着一来兴致,就自己拿自己去做试验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名字发言。
不用睡觉、不用吃饭、也不用任何其他放松休闲。
扫完石墙又是桌台,他伸手扭开了一排排支架上缠绕的铁丝,抄起更多的一本又一本。
而且,好像还是一场旷日持久的争论。
这个信息具备公用性质,必然算不上什么核心秘密,充其量就是混杂在这些繁杂事物中,对于不熟悉的人来说找寻出来可能费点时间,但总好过是彻底荒芜一片,什么事情都靠猜和乱跑。
“最后一本记录。”
范宁不禁联想起了“兰盖夫尼”济贫院颜料厂的管道。
那么按照神秘领域的基本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