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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交响曲》,I(2 / 3)

称道的地方,却惹得生者也不断听见它,听出无数匆忙又不值一提的踪迹。

“相信你的耳朵,相信伱的专业学习成果和鉴赏经历的积累.”

但《

好在耳朵没先死。

药丸破裂的嘎嘣声在这种场合有些奇特,一小部分人从凝滞中抽离了出来,他们的目光转眼间带上了深深的担忧。

卡普仑扶着一排排座椅挪出过道,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疼。

如果这只是一首描绘葬礼的交响诗,它的成就和特质也已足够和《

听众觉得无法大口呼吸,但卡普仑在重重喘气。

乐曲进入呈示部。

这才短短一会。

弦乐再度出现不安的附点下行,号角之声满山遍野吹响,直至引子“诘问动机”呼啸而来,他全身绷紧地挥手斩落——

压抑了太久的咳嗽声开始响起,有些窸窸窣窣试着鼓掌的苗头也开始出现。

他已经三分钟扶着栏杆没动静了,或许可以有个人上去,建议他先躺着休息一会,即使等一个小时也无妨,但一时间也没人敢开这个头。

不过,算是很次要的因素。

但这个画面似乎只是倒叙的剧情,很快就随引子结束而淡褪。

也许后几个乐章,自己还能录得更好一点。

初次的挣扎渐渐平息,低音提琴徘徊的三连音,让色彩过渡到足足相差七个调号的e大调。

但毕竟意味着,已经有一部分身体已经开始死亡。

短暂的宁静氛围后,引子的不安震音与“诘问动机”再次出现。

气氛过于不详且突兀,听众们被吓得心神俱裂。

胸膛上下起伏,卡普仑缓缓闭眼又睁开。

在弦乐组黯淡而沉寂的反复音群中,卡普仑引出了极为特殊的一组木管合奏。

长笛与单簧管承接了安宁的思绪,调性上移至e大调,它们勾勒着暖色调的暮光,但升sol音的突然还原,将听众拖入了寂寥的e小调黑夜。

毫无疑问包括自己。

他想和朝夕相处的乐手们交流一下眼神,但发现视野里似乎弥漫着油雾,全然看不清大家的五官。

现实中不可能发生之事。

这个动作让乐手们条件反射般地执起了乐器,听众们开始清理最后的零星咳嗽声。

终于,卡普仑重新抬头了。

连接句,全乐队进入连续下行。

这种人对艺术过于敬畏,甚至到了有些病态的程度。

但如愿之事发生在当下,很多人心情却变得复杂,以至于欢呼不起来。

其实录音并不是可以无限回放的,每一首作品,人一生中能听的次数存在一个限值,听一次,就少一次。

“这里的开场气质该如何呈现,才能让听众感受到所谓‘威慑感、审判感、史诗感’?”

单簧管、圆号与小提琴接连叠置进入,而低音提琴的“诘问动机”,始终在阴影之下游走扫荡,形成疾风骤雨般的复调对位。

不得不说走神有点严重,但在音乐尚未响起时,为了应付疼痛这利大于弊。

弦乐组战栗着以半音阶下行,化为棱角分明的附点节奏音群,长号与大号吹响曾用作穿行黑夜的旋律,长笛、双簧管与单簧管穿插其间,呈现出游移不定的三连音碎片。

汗水从额头低落,他的身体带动手势微微起伏,低音提琴的沉重步伐逐渐变弱。

乐手们静静地坐着,到了

听众觉得自己的灵魂瞬间被击穿了一个口子。

卡普仑把总谱搁到了谱架上,打着冷颤翻开封面。

再现部的主题群,比呈示部展现出了更为精妙的对位关系,卡普仑觉得自己在总结着什么东西,阶段性地总结,他认为那张“镜面”应该被擦拭得还算洁净无瑕,应该能从一个更高的角度,观察到逝者的整个一生从其间反映出来。

“比起金融,我对艺术的自卑或许更甚,我总是过度清醒地认识到自身能力所缺之处,然后在面对行家时,识时务地退缩到后面….”

因为这完全可以算是一场杰出之作的神级首演。

一小会的动作,背部已经冰凉一片。

“艺术家上台时应该鼓掌”是条市井庸人都知道的常识,但就这么被所有人忘记了。

因为卡普仑双手扶着指挥台杆,陷入了长时间的静默站立。

生而为何,生而如何,又有何种过往值得被铭记?

“诘问动机”以断裂的形态做初次运动,极端静止与极端快速穿插结合,闪耀着锋锐气息的黑色光芒。

但如果别无选择,给别人多留一套唱片,感觉也倒不错。

其实这20多分钟的时间,已经是他这数月来消耗最剧烈的活动。

两小节灰暗小调音阶,再两小节更紧张的半音阶。

“嚓!——”

作曲家的故意为之。

在圆号突如其来的减七和弦下,全体乐队下行奏出疾风骤雨的半音阶句,

但他容忍不了自己手中出现瑕疵。

他从指挥台的孔洞里抽出了一根十成新的,几乎没人用过的公共指挥棒。

手腕在空气中绕出提示拍,然后轻而果决地往下一探。

在这寂寥的脉搏与呼吸中,他忍不住在反复地想。

“.有的时候他们局限于自己专业曲目一隅,脑子里对浩如烟海的严肃音乐作品储量未必有你丰富,对各种演绎方式的熟悉程度也未必有你信手拈来。”

二三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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