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气马上就会自发传播开来,而在此之前,只需在评委那儿先声夺人就行了我认为这年头天才也有被埋没的可能,应该尽量避开那些无谓又无聊的先期竞争,把自己的最好状态直接用在最关键处。”
它的纸张颜色已经很有些年代了,抚平尾页的卷边,出版日期显示为新历885年,比自己的年龄还大五岁,标价为10个便士。
“这东西难道可以随便挑位置的吗?”范宁忍不住失声笑道,“我相信祀奉‘芳卉诗人’的教会认识这些音乐家,但显然不包括几天前还在海上漂洋的我,如果我把名字签在鲜红区域,难道我就是舍勒大师?”
“噢,我听过他。”范宁连续点头表示知悉。
夜莺小姐接回后,再度浅鞠一躬:
“我打算唱你写的诗歌,它们男高音和女高音皆适合,能否在《冬之旅》里为我选曲?我听你的。”
“哪一层?”安下意识出声,随后反应过来,“噢,我认为今年我一定能获得提名奖。”
《我呼吸菩提树的芳香》《请不要偷听我的歌》《如果你爱美人》.
范宁读了读《吕克特诗集》中几篇熟悉的诗歌,又读了更多此前尚未涉足的诗歌。
游吟诗人和名歌手的侧重点不同:前者是南大陆严肃音乐作曲家的代名词,水平波动很大,金字塔上层是‘锻狮’级的‘桂冠诗人’,甚至是大师级别的‘新月诗人’,更多人则是连祝福徽记都没有的“飞蛾”见习者;而名歌手是著名演唱家的代名词,能从大赛中脱颖而出的“格”通常是稳定的“持刃者”级别,他们侧重于声乐造诣,是各大歌剧院的座上宾和香饽饽。
“诗集,我的强项是唱歌,不在记忆和听写乐谱上。”她反持书册,翻开几页作展示。
想到这里后他开口问道:
“评委他们主要会是什么样的人?”
“对于昨日演唱《春梦》的自行思考结果。”她合上诗集,笑吟吟地起身,“我对自己的声音质地和表现力有充足自信,但此前对诗词文本缺乏深度思考,音乐与音节、节拍与韵律间的关系处理得还不够圆融……”
“我是说《吕克特诗集》。”
范宁顺着她手指划过的地方看去,右下方是正常落款,而隔岸相对的左下方,范宁看到了几条彩带一样的色图样。
“哦?”
如果自己还在提欧莱恩,今年年底原本要安排上几部经典歌剧的制作计划,这样的歌手无疑是极好的主演招募对象。
这位手持邀请函的夜莺小姐提出了自己的需求:“你能否可以在左下这块区域,嗯,桃红色的这块小地方,签上你的名字。”
“三位正牌游吟诗人的联名推荐,甚至包含了著名旅费指挥家布鲁诺·瓦尔特先生!弄到他的推荐让我爸爸费了不少力气当然,如果舍勒先生能在桃红区域添上一道‘伟大’级别的名字,事情将会变得更加完美至极!”
这位夜莺小姐还真是经营关系和发挥实力两不误啊,这算什么?理性的自信?和卡普仑理性的自卑恰恰相反?
“看,我誊写的。”安走到范宁前面蹲下,双手执起一本深色皮质书册,上面用银白色的雅努斯语写着《冬之旅》。
她双腿并拢站得笔直,再次将邀请函双手呈递了过去:“而且,就舍勒先生昨夜描述的女孩特征来看,比起外貌或身世地位,音乐才华才是赢得你青睐的不二法门……”
在商队动身启程的一小段准备期间,范宁带着一丝闲暇心态地拿起吉他,伴奏了
今天起床后的范宁,不知为何心中吐槽的兴致甚厚。
颜色有白色、橙色、桃红和鲜红四种,其中的白色条带上已写有两道人名,橙色条带上也写有一道。
“曲谱集?”范宁荡漾着杯中的弥辛黑香脂酒,它看起来有些像可乐,加有少量的柑橘片和蔓越莓汁。
嗯,我怎么感觉好像把握到了“人设”思路?这好像就是一种“不在乎名利却搞出了名利”的手段……范宁其实一直在心里不动声色地考量。
范宁自然知晓这一头衔和相关的文化背景,中古时期随着宫廷游吟诗人的世俗化,商人与手艺人中的佼佼者也自行组织发展起来,创办了文学与音乐行会,他们定期举办“宫廷之恋”比赛,作品经过严格评审,优胜者即获得名歌手的称号——这一文化场景在范宁前世瓦格纳的歌剧中有过生动描绘。
由于“格”是世人认知的总和,像范宁这种完全隐藏了身份的情况,“卡洛恩”和“舍勒”两人可以说是完全分离的,“芳卉诗人”的徽记响应是个参照,本质上只是这位见证之主自己领域与规则的响应,理论上说,舍勒的“格”现在最多是“新郎”,虽然商队的人认为“他”很伟大,但……这点人真的太少了。
“我的人生目标是在几年后20岁生日的时候,成为缇雅城的名歌手,然后被聘请为费顿联合公国节日管弦乐团的女高音,他们可是南大陆唯一跻身‘世界顶级十大’的名团!嗯,当然,这个难度有些过大,去埃莉诺国立歌剧院担任主要女演员也是梦寐以求之事,听说那座歌剧院的吸睛和造星能力,比起顶级名团甚至还高出一筹.”
“我明白了,可是,为什么我会签呢?”
“我从渡过变声期之后开始参加名歌手大赛,今年已经是
“仅仅是为了誊写一遍的本身过程。”
吕克特是南大陆当代浪漫主义文学的代表人物,一位艺术造诣与北国的巴萨尼经常相提并论的“新月诗人”,他们的“格”自然都在“桂冠游吟诗人”之上,是绝对的大师级别。
这样级别的人,地位可以参考当时范宁在巴萨尼吊唁活动上的见闻:别说是鲜丛中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