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晕过去的周万森,方去病很解气,随即来到那些虎贲卒的身边看了看。
“你们没事吧?”
虎贲卒的兄弟们见周万森已经被制服,各个松了口气,其中一人按着胸口笑了笑:“我们没替方王爷解决问题,反倒身负重伤,还让方王爷担心,属实能力不足。”
“方王爷您没事就好,呵呵。”
方去病听后,先是扬起嘴角笑了笑,随后拍了拍此人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
随即来到龚少雪的身后,刚想说话,只见龚少雪突然一个踉跄单手着地蹲了下去,全身冒着冷汗,瑟瑟发抖。
方去病见状,连忙将他扶了起来,见他满脸的汗水,不禁心头一紧。
“师父,你?”
龚少雪先是摆了摆手,而后看了眼自己的右臂,无奈的摇了摇头。
“本王没什么事,只怕刚刚那些浪人的刀……有毒。”
“什么?有毒?”
方去病听后,大惊失色,急忙将龚少雪的袖子撸了上去,见那道伤口已然发黑,并流出了黑色血渍,不由心生恐惧,连忙说道:“都怪我,快!快回驿站,我去找大夫!”
龚少雪喘了口气,抬起左臂用手指点了右臂的穴道,并轻声说道:“无碍,本王已经把右臂流通的穴道点死了,暂时不会让毒素进入体内。”
“待会回到驿站,本王自会排去毒素。”
说罢,慢慢松开了方去病的手,朝着大门外走去。
方去病看着龚少雪难受的样子,连忙回身对虎贲卒说道:“你们若是不能动,就先在丞相府待会,本王先把师父送回去。”
旋即,回身追了上去。
可就当要走出丞相府的同时,张承欢和她的娘亲居然从后院跑了出来,一语叫住了他。
“方王爷,多谢相助!”
方去病猛地回头,看见张承欢居然双膝跪地,本想过去,可转念一想身边还有师父需要照顾,索性摆了摆手。
“承欢姑娘不用如此…….”
龚少雪则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方去病,本王没事,无需你要的照料。”
“虎贲卒的弟兄还在这,你又怎能随我回去?把善后处理好,本王自己回去便是。”
话音刚落,只见龚少雪纵身一跃,消失的无影无踪,脚边只留下点滴黑色血渍。
方去病见状,不由心中暗想。
洛北王此人极为好面子,我又是他的徒弟,定不会让我看到他虚弱的一面,想到这不由叹了口气,紧接着来到张承欢与她娘亲面前,柔声应道:“承欢姑娘赶快起来吧。”
“本王不喜欢任何人下跪,尤其是在本王的面前。”
“周万森此人作恶多端,为了所谓的先朝复兴,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本王也是为了朴廉兄弟,所以才会过来找他寻仇,既然此事以了,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话虽如此,可张承欢的娘亲却反倒不怎么高兴。
面无表情的瞟了几眼,随后对张承欢说道:“好了,该谢的你已经谢过了,还不快跟我回屋?”
张承欢本想再说几句,可她娘却一直拉着她,使她不得不跟着回去。
看着张承欢离开时的模样,方去病相继摇了摇头。
过了不知多久,虎贲卒的这些人,相继恢复了差不多,方去病就要与他们回驿站。
可前脚刚迈出去,后脚张阔就走了过来。
并很是无奈的低沉应道:“方王爷,周万森之事你就是这么处理的?这就要走?”
面对张阔的质疑,未等方去病开口,那些受伤的虎贲卒便挺身而出护在方去病的身前,并颐指气使的回道。
“张丞相,我们虽然身负重伤,但对付你绰绰有余,休要威胁方王爷!”
“否则后果自负!”
方去病见状,急忙将他们劝了回去,并让其在门外等候,自己一人来到张阔的面前,用手指着昏迷的周万森低声说道:“张丞相,本王之前说的很清楚。”
“身为大兴的异姓王,绝对不会让刺杀之事成功!”
“周万森如今变成这副模样,是他咎由自取,与本王以及所有人无任何关系,你若是还想刺杀凤主,本王也绝不会留有任何情面!”
看着方去病一本正经的模样,张阔相继笑了笑。
并从上到下重新打量了一番,随即点了点头。
“还真有康兴城那么点意思,只是比康兴城多了点血气和执着。”
“凤主还真是没看错,你当真被康兴城好上数倍!”
说罢,伸出手拍了拍方去病的臂膀,并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不是在怪你,也不是非要复兴不可。”
“只是…..”
说到这,只见他突然摆了摆手,随后继续说道:“方才我听见洛北王要亲自与凤主说明这一切,放心,我定会积极配合!”
“待明日,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但我有一个条件,不知方王爷可否答应?”
方去病听后,一时有些不解,看着张阔,看着院中的四周,纳闷的问道:“张丞相,您说了这么多,到底所谓何意?”
“至于条件,您但说无妨,只要本王能做到的,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定会尽力去办!”
听方去病能这么说,张阔总算松了口气,旋即负手走到周万森的身边轻声嘀咕道:“若是方王爷和洛北王今晚没来,或许明日凤主真的会有危险。”
“但这一切我未曾后悔过,我如今都这么大岁数了,若是真的被凤主罢免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