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林远向李炎说的一些细节之事,李炎并没有光明正大的去做,而是暗中吩咐心腹悄然执行。
与此同时。
夜幕笼罩下的宁王府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唯有书房内,亮起油松火把,照如白昼。
“王上,如今京城十三个衙门全部驻扎着虎贲营的人,似乎不仅仅只是为了维稳!”
宁王的狗头军师宋哲,看着李宁那冰冷阴沉的侧脸,小心翼翼的说出这番话来。
“虎贲营的兵在京城被封锁之时,便进驻京城十三个衙门,当然不仅仅只是为了封城之后的维稳工作。”
李宁说完,猛然转头,目露寒光的盯着宋哲。
“虎贲营是京师卫戍部队,是李炎手中的底牌之一,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动用。”
“眼下虎贲营竟然出动了三万人马进驻京城,这哪里是维稳,分明是想将本王困死其中!”
李宁说完,突然仰头大笑起来,“但他李炎万万没想到,出此一招,完全就是两败俱伤的昏招。”
“调三万虎贲营人马进驻京城,一方面是为了维稳,一方面想要把本王困住,可他哪里知道京城一旦被封锁,民生停摆,百姓必定民怨四起,人心不稳。”
“届时瘟疫之源一旦爆发,朝廷必定遭受致命打击,到时候本王分散在京城各地的六万人马便可趁机起兵,一战定乾坤!”
宋哲闻听此话,立即送上彩虹屁。
“王上果真高明,李炎太过愚蠢!”
“他以为把京城封锁就能够遏制瘟疫之源的蔓延,殊不知此招乃是自绝后路!”
“此乃天赐良机,王上荣登大宝之日不远了!”
李宁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戎狄那边如今是何局势?有什么动向?”
“回王上的话,戎狄王挥兵十万北下,已经陈兵三万于幽州,牵扯柳功业留在幽州的两万柳字营兵马。”
“戎狄王已亲自率领七万兵马,向京城日夜奔袭而来,不过……”
“嗯?”李宁眉头一皱,冷冷盯着宋哲,“不过什么?!”
宋哲谄媚一笑,“不过据手下的探子回报,戎狄王在陈兵三万于幽州之时,就已经亲自率军向京城奔袭而来。”
“按时间来推算,戎狄王的兵马此时距离京城最多只有八日的路程,但是沿路的探子并没有发现戎狄王的兵马,属下认为……”
“你认为戎狄王不会支持本王起事?”李宁似笑非笑的看着宋哲。
宋哲被看的有些心虚,连忙躬身弯腰。
“属下愚笨,不明其意,请王上指点迷津。”
李炎冷笑一声,“戎狄王这次在没有挥兵北下之时,他心里如意算盘打的,本王在京城都听到了。”
“戎狄王虽然陈兵三万于幽州之时就已经亲率兵马向京城而来,却迟迟没有漏踪迹,那是因为他在观望。”
“如果本王在京城内起事成功,胜利天平倾向于本王,他必定会率大军日夜奔袭赶至京城分一杯羹。”
“反之,若本王失败,他便可以不露踪迹的率领七万兵马返回北方老巢。”
宋哲立即咬牙切齿的挥了挥拳头,“这该死的戎狄蛮夷,当真奸滑的厉害!”
“王上金口玉言,定不会出错,那么戎狄蛮夷此次很有可能不会相助王上起事。”
“不过在属下看来,就算没有戎狄蛮夷的相助,王上也能大获全胜,一战定江山!”
“说得好!”
李宁面露狂笑,伸手重重的拍了拍宋哲的肩膀。
“若本王起事成功,荣登大宝,届时你便是从龙之臣,本王绝不会亏待你的!”
宋哲立马跪地拜谢,“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肝脑涂地,百死亦无悔!”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宁满意的哈哈大笑。
虽然宋哲一些计谋根本上不了台面,完全是下三滥的手段,但宋哲跟李宁已经很多年了。
对于这位忠心的奴仆,李宁不介意在自己成为新的夏帝之时,给他一个开国功臣的名额。
“陛下,臣有本要奏!”
宋哲这时抬起头,满脸谄媚地望着李宁。
“老宋,现在称呼陛下有些过早了。”
李宁摇了摇头,他虽狂妄,但并非刚愎自用的无脑之人。
尽管他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可这个东风若刮不起来,或者刮的太小,那他便不能起事成功。
“起来说话吧。”
宋哲连忙起身,“启禀王上,属下已经将禁军皇城的事情安排妥当了。”
“哦?”李宁眉头一挑,“可是皇城禁军总统领,亦或者左右统领答应上我们这艘巨轮,同我们一起扬帆起航?”
“让王上失望了,属下并没有说动皇城禁军总统领以及左右统领,不过皇城禁军左统领卖了我们一个人情。”
宋哲缓缓道:“原来守卫皇城正阳门的禁军队长洪五痒,前些日子因得罪了清薇公主,差点被发配充军坐冷板凳。”
“不过此人倒也滑头,给皇城禁军左统领送了好些财宝,于是被调任到了凤鸾门,继续担任守城禁军队长一职……”
“本王明白了。”李宁出声把话打断,“你的意思是这个洪五痒现在已经是我们的人了,届时一旦起兵,洪五痒作为内应,打开凤鸾门。”
“而我们的兵马则由凤鸾门直接攻入皇城后宫,从而擒住李炎,令文武百官投鼠忌器,控制整个京城的局势!”
“王上圣明,属下也是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