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小姐看到小诗撞柱子这等惨烈的场景吓的脸色苍白,就连一向嚣张跋扈的江苗都吓的别过了脸,甚至作呕起来。
此刻她们非常后悔为何当时要贪玩来这边。
很快便有人过来将小诗的尸体拖走,但左右是死无对证,无法证明是安锦洛所做。
安锦洛也没有哭闹,甚至没有任何道歉的意思,“那姐姐又为何指使你房中的丫鬟来刺伤我呢脸呢?”
“小诗她只是觉得你欺负我,为我出口气,反正她已经死了,也没有对姐姐造成伤害。”
“妹妹的意思是,你的婢女做出此等事,不需要给姐姐交代?”安镜反问了一句,“那假如我的婢女也只是为我出了一口气,是否不需要追究责任?”
“什么叫你的婢女为你出一口气,出一口气就要划伤我的脸?”安锦洛这时仿佛抓住了安镜语言的漏洞,“那姐姐的意思是承认让你的婢女伤了我的脸是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她能保持淡定不过也是因为七皇子承诺一定会让她的脸恢复如初。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安镜玩弄着自己的半湿的发丝,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安锦洛,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和讽刺。
“反正妹妹的婢女陷害丞相府嫡女,只要妹妹自己不承认,那么就是这个婢女的罪。”
“你…”安锦洛愤然作声,“那是婢女自作主张,于我何干?难道我要陪她去死不成!”
“洛儿!不可胡言乱语!”突如其来的一句呵斥让安锦洛愣了愣神,她看着这个窝囊的父亲,随即觉得怒火中烧。
“父亲!我何时胡言乱语!”安锦洛凤眼圆睁,他从小到大都没管过自己,凭什么现在管,而且还在这么多人面前,呵斥她,让她丢脸。
此刻叶逸辰也觉得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他的控制范围。
“够了!现在的问题是秀枝到底是不是被指使的,你们姐妹俩要吵一会再吵!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安老夫人捂住心脏往后仰了两步,一旁嬷嬷赶紧扶住她。
“祖母,您别动气。”安锦洛这时一脸委屈的走上前,“祖母,您看洛儿这副模样,总不能是洛儿自己造成的吧?”
“若是镜儿的问题,相信承德和大儿媳妇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白家人都在呢,不可能会偏袒的。”安老夫人是真心疼这两个孙女儿的,如今看安锦洛这副表情,心疼的拍了拍安锦洛的手。
安镜看到此番场景,心里只觉得一阵心寒。
她这个祖母好是好,可是永远识人不清,上辈子她便是信了她爹爹真的参与了通敌叛国。
唉,安镜有些郁闷的叹了一下鼻息。
白家人脸色变了变,这安老夫人讲话好像在给她们戴高帽。
就算是镜儿做的又怎样,她们白府向来护短,况且镜儿不可能做出此番举动。
“三皇子,麻烦您借个人。”安镜给三皇子行礼。
“大小姐,随便用。”三皇子伸手做了个“请”的举动。
叶逸辰皱了皱眉,为何他站在这她却找叶黎舒借人?
叶逸辰不能理解,明明她跟叶黎舒是初见,自己上次还请她食了天一茶楼的点心。
或许只是不好意思找自己借吧?
安镜跟叶黎舒的随从讲了两句,只见随从直接跳进了湖里。
众人面面相觑,不理解这个大小姐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随从从荷花池底下上来,手里拿了一把匕首,恭敬的递到安镜面前。
安镜拿起沾了些淤泥的匕首,上下左右看了一番,叶逸辰呼吸一憷,这可是他的人去购买的…
叶逸辰脸色变的有些难看,看了安锦洛一眼,安锦洛立马低下头,她知道叶逸辰在怪她,可是她也不清楚这些人是怎么把事情办成这样的。
“不知三皇子可认识这个图案?”安镜指着匕首手柄上面的宝石图案问。
叶黎舒接过来看了一下,“这好像是玲珑堂当铺的匕首吧?”说完又好似不确定的翻看了一下,“七弟,你看看是不是吗?”
叶黎舒将匕首递给了随从,随从将匕首递到了叶逸辰面前。
叶逸辰面露疑惑的拿起匕首检查了一下,“三哥,我出府的次数比较少,怕是…看不出来这个图案是哪里的。”
“哦?是吗?”叶黎舒狡黠的笑了一下,“我怎么记得上次明珠带你去过了。”
叶逸辰心里大惊,但面色如常,“三哥怕是记错了,我从未去过,不然也该有印象的。”
叶黎舒眼底眸光流转,轻笑,“那应该是三哥记错了。”
“大理寺卿,你可认得此匕首?”叶黎舒又让随从把匕首给了大理寺卿文祥,文祥颤颤巍巍的接过匕首。
然后抬起袖子擦了擦汗,“回禀三皇子,此匕首确实乃出自于玲珑堂。”
“说,这匕首你从何而来!”白清然凌厉的目光扫向跪在地上的秀枝,自家的女儿是不可能会接触到玲珑堂这种当铺的。
秀枝抬起头,看着平日里温和的丞相夫人此刻柳眉倒竖,不由得有些羡慕起来,如果她的娘亲还在,她也应该会被如此呵护吧。
“是大小姐给奴婢的,奴婢对匕首的来历不得知。”秀枝把眼睛闭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如实说出幕后主使,我可饶你一命。”安丞相也不相信这个匕首会是安镜给她的。
“饶我一命?”秀枝嘴角疯狂上扬,神情有些癫癞,“你们让我做这个事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我会被发现吗?饶我一命,简直太可笑!你们当官的人个个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