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舒马不停蹄赶回到宫里,已经过了宫里的晚膳时间。
而如今叶黎舒仍然属于禁足期间,是无法随意在宫里行动的。
叶黎舒先是叫宫女把叶黎雾喊了过来。
“三哥,找我干嘛?”叶黎雾的动作很快,马上就到了叶黎舒的宫殿。
“黎雾,你知道今日丞相的事吗?”叶黎舒直接单刀直入,她对这个妹妹还是很放心的。
叶黎雾在大脑里搜索了一番,“你不知道吗?宫里都传遍了。”
“安丞相贪赃枉法,强迫良家妇女,如今被父皇关进了天牢。”
叶黎舒挑了挑眉,这么有意思的?
“今日有人将安丞相告到了官府,称安丞相身为一国宰相,为官不仁,强求良家女子,致女子怀了身孕,诞下一个婴儿。”
“安丞相抵死不认,要求滴血认亲,谁知,那女子也是个性子刚烈的,竟一根发簪将婴儿的脖颈割断,自己也一头撞死在官府。”
叶黎舒脸色有些诧异,这明显是安排好的一场局,太和国明确规定,不可对尸体进行侮辱,即便是割破一个口子也是要被打板子的。
“如此呢,本来还只能请大理寺卿来处理,调查。”叶黎雾见自家皇兄没有反应,又继续说。
“谁知这一调查吧,调查到安丞相贪赃枉法,并且是朝中的官员指证的。”
“你说,这惊不惊奇。”叶黎雾越说越来劲。
“皇兄,听母妃说你要娶丞相家的嫡女,是不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叶黎舒勾起一抹自然地笑,“此事我会调查清楚。”
“你先回去吧,照顾好母妃。”
“好,那我就等三哥的好消息了。”叶黎雾站起身,神情有些激动,她终于要有皇嫂了!
叶黎雾走后,叶黎舒乔装打扮了一番,准备出宫,先去寻安镜,小姑娘怕是担心坏了。
一个与他长的如出一辙的人从另一处门走了出来,静静地坐在他的床榻上。
“或许你要在这里待好几日。”叶黎舒风轻云淡的对他说。
“三皇子随意。”另一个“叶黎舒”开口,语气都跟叶黎舒一模一样。
叶黎舒颔首,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等他赶到丞相府时,安镜才刚把白清然哄睡下。
白清然担心了一整夜,眼睛都哭红了。
安镜回到房中时,叶黎舒已经在房间里等候多时了。
“怎么样?”安镜不免有些焦急。
傍晚时分,安丞相的消息便已经传到了丞相府里。
叶黎舒将安丞相的事与她又说了一遍,安镜听完只觉得汗颜。
“如此拙劣的计谋都能使出来?”安镜简直目瞪口呆。
叶黎舒看着安镜那难以置信的模样,语重心长的说:“可就是这拙劣的计策,让安丞相如今在天牢。”
“重要的不是计策,而是此事如果尘埃落定下来,你们是要一起遭罪的。”
“就是这拙劣的计策,可能会要了安丞相的命。”
安镜抬眸看着叶黎舒,叶黎舒也正视着安镜。
是了,再拙劣的计谋,一但被证实,那便不再拙劣。
安镜不再小看这些拙劣的栽赃,名声能救人,自然也能害人。
叶黎舒见安镜变得沉默,再次开口,“你明日先稳住好丞相府夫人,我会想办法调查清楚是谁指证丞相。”
“不用调查,是李御史。”白淑淑早就给她送了信件过来,据说是姜宁宁听到姜太傅在书房里说的,当时书房还另有他人。
姜太傅并不相信安丞相会做出这等事,这么多年来,安丞相若是想纳妾,早就纳了,白清然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女子。
结果突然冒出个说是丞相的姘头,还诞下了子嗣,明明只是滴血验亲就能解决的问题,她非要一头撞死。
然而此等事在百姓的角度看来,确实是丞相的不对,既然女子都愿意以死证明她是安丞相的人,那此事自然是真的,没有人会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祸害他人。
还有李御史那个又烂又臭的石头,人家递给他折子,他就往圣上面前递,简直是冥顽不灵的一块石头。
……
“既如此,我便去查清今日撞死的那女子是何来头。”叶黎舒见事情已经解决了一半,如今只要去查是谁递给御史的折子便可以了,还有那女子的问题所在,应该比较容易找到出口。
安镜为难的点了点头,“那麻烦三皇子了。”
“一家人无须说两家话。”叶黎舒说完话,便转身往窗外走去。
叶黎舒前脚刚离开丞相府,有两个身影就出现在安镜院子对面的屋檐上。
安镜躺在床上,细细将今日的事回想了一遍,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是有破绽的。
谁知,这眼睛一闭,竟然是睡着了。
小椿刚沐浴完,从房间外走了进来,见安镜睡着了,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随后把蜡烛吹灭了。
……
在屋檐上方注视着安镜房中的金昔,见安镜房中的烛火已经熄灭,从随身带的瓶子中取出了一只蛊。
“七皇子,这是听话蛊,只要它下到了安镜身上,安镜只会对你言听计从。”蛊虫在金昔的手上乖巧的蠕动着,金昔用手指摸了摸它的头。
旁边的叶逸辰见到这一幕,忍住腹中的不适,轻声开口,“需要多久?”
“只要进到她的体内即可。”金昔满脸笑意,“听话蛊只需要沾到她的皮肤,便会立刻融入她的体内,无须像安二小姐一样,从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