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镜有些心疼的拍了拍白清然的后背,她甚至有些后悔没有提前将此事告知母亲,吐多了也是伤身子的。
“二弟,你们可有什么解释?”安丞相面如冰霜,看着安承吉的目光带着警告。
安承吉听到安丞相的语气,颇为不爽,“大哥这是何意?”
“何意?”安丞相一巴掌拍在茶桌上,屋子里的丫鬟跪了一地,生怕主子生气了波及到自己。
“能这么大手笔的拿出这么多银票,难不成会是府里的丫鬟不成?”
更不可能是他们自己害自己!
安承吉皱眉看着李紫和安锦洛,“此事可与你们有关?”
李紫和安锦洛忙回过神来,直接跪倒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
“大哥,真不关我们的事!”
“大伯,与洛儿无关啊!”
安丞相指着底下跪着的两人,手气的直哆嗦,但没有证据,无法证明是她们所做的。
这也多亏了安锦洛找的人不是丞相府上的人,如今也不知该去哪找那蒙面女子。
这成为了李紫和安锦洛唯一的救命稻草。
正堂内气氛僵硬,两个女子在底下哭哭啼啼,不一会儿,白清然便有些不耐烦了。
“夫君,我先回房里了。”白清然眉眼间带着疲惫的神色,许是昨夜没有休息好造成的。
但安丞相不能表现出太过于担忧的样子,他如今都在提防着二房,尤其是在知道李紫给白清然下毒后,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想杀女人。
“那夫人便先回房吧,这里交给为夫处理。”
白清然颔首,便在王嬷嬷的搀扶下走出了正堂。
“灵玉法师,请问您为何又将委托接下?”安镜喝了一口茶水,虽此事没有证据证明,但是只要让爹爹心生隔阂便是好事。
“贫僧,应当是与小主有缘。”灵玉法师垂着眸子,手里还捻着佛珠。
“许是冥冥之中便有此天意。”
安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灵玉法师,可否留下来用早膳?”
灵玉法师笑了笑,拒绝了。
安镜只好安排人手将灵玉法师送回他住的地方。
......
“如今,说说吧,你们有什么解释。”安镜收回了原本恭敬的神色。
安锦洛:…..
李紫:……
“镜儿这是对长辈什么态度?”李紫决定先发制人。
“二婶需要我拿出怎样的态度?”安镜声音轻飘飘的,身子也站了起来,直逼李紫。
李紫有些恐惧的往后退了退。
“你……你目无尊长。”
“哦?二婶可知,若是祖母知道你们一家人如此待她,她又会有何感想?”
“何况,二叔还不是祖母的亲嫡子。”
打蛇打七寸。
果然,安承吉的神色微微变了变。
呵,安镜心中冷笑,看你还能装多久。
“镜儿这是何意?灵玉法师也没有说过是我们做的吧?”安承吉有些恼怒。
“当然,但是他也没说不是你们做的吧?”安镜笑了笑。
“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票的,府上应该也只有你们了吧。”
“你为什么不说是你,贼喊抓贼!”安锦洛直接跳了起来。
凭什么,这个贱人!
安镜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安锦洛,“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来人,去钱庄查查,近两日谁去钱庄兑换了银票。”
安锦洛身旁的小丫头直接吓得跪在了地上,她惊恐无助的看着安锦洛,“小…小姐…”
安丞相失望的看着安锦洛,他也是自小看着安锦洛长大的,她的份例都是按照丞相府嫡出小姐给的。
“如果你们不想此事被祖母知道。”
“你们便等祖母身体好些了,自请分家吧。”
安镜也不再多说,留下这句话便出了正堂。
安丞相自然是对自家女儿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的,也跟着起身回了院子。
……
“啪!”
安锦洛脸上烙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老爷,你这是作甚啊?”李紫心疼搂住安锦洛。
“爹……你打我?”安锦洛气的眼睛都红了。
“你凭什么打我?”
“你应该庆幸你是我的女儿,否则你如今已经是一具尸体。”
“废物。”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就好好留在府里养着,哪里也不许去,更别再搞什么动作。”
“耽误了我的大事,饶不了你。”
安承吉一席话下来,安锦洛低着头,不再说话。
只是藏在袖中的拳头,悄然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