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回到租房里开始整理最后要带走的东西,一些带不走的大件物品也被他转送给了邻居们。
“神宫先生,”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叫住他,手里拿着一束花,见他转头,便将花递给了神宫秋明。
“听说您要离开京都了,感谢您这些日子的照顾,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不要推辞。”
神宫秋明仔细盯着这个年轻人的面容看了一会儿,最后也没认出来这人是谁,于是他把他归结为只有一两次面缘的普通人,而所谓的“照顾”应该也是托词。
不过,神宫秋明也没拒绝花,道过谢后勉励了两句就离开了,思索片刻,花被他打包起来扔进了行李箱。
就像他来时一样,神宫秋明走时也是一身轻。东京那边已经提前选购了房产,装修完毕后他的许多家居用品都被陆续搬运了过去,最后将几个行李箱送上搬家公司的货车,神宫秋明坐上了新干线前往东京。
神宫秋明登上列车开始找座位,在他身旁有一位神色紧张的男性,餐桌收起,黑色背包背在胸前。而男人的对面却放着行李占座,似乎是提示这里有人。
神宫秋明向前走,左手边是一位女性,从她按手机键盘顺序来看应该是在编辑一些恐吓的言语,可能是威胁。这名女性的正后方坐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瘦弱男人,尽可能地通过遮掩自己的方式保持低调又不会在车厢里引人注目,所以把墨镜和口罩收了起来。
嗯?
啊,原来如此。
神宫秋明如是想着,找到座位后假模假样地坐了一会儿,随后在列车发动后便向乘务点了一瓶果汁。
神宫秋明从口袋里取出钱包,随着“叮铃”几声,就发现几枚硬币随着钱包掉了出来,一落地就四散开来。见状,两人立刻蹲在车厢里寻找硬币。
“哎呀,少了一枚十元硬币。那可是我的幸运硬币。”
神宫秋明的音量不小,几乎整个车厢的人都扭头看向了他,但他好像没看到那些打量的视线似的,自顾自地坐下来,表情一脸失落。
而那个乘务听见这话后明显有些迷茫,但还是尽量保持微笑,并且承诺他们会在列车班次结束时进行清扫,如果找到了会联系神宫秋明。
神宫秋明没回话,只是摆摆手,喝了两口果汁,立刻被呛到,吓得乘务连忙拆开一包纸巾。
“咳、咳!没、咳!没事。”
神宫秋明咳得厉害,站起来想去洗手间,结果起得太猛撞到了头,等他好不容易到达洗手间,不料里面有人,还没等两秒钟门突然被拉开,神宫秋明和那人径直撞上去。
接二连三的倒霉动静都不小,有些好奇的乘客已经开始不经意地探视脚底和座位附近了,看样子是想找到那枚闪闪发亮的十元硬币。
拒绝了乘务的好意,神宫秋明坚持一个人在洗手间里待着。
“外面对我来说还是有些危险,等你们找到我的幸运硬币我再出去吧。”
说完不给乘务反应的时间,神宫秋明立刻将门拉上,从里面锁住。
独处时的神宫秋明没有了方才忙手忙脚的模样,只是沉着冷静,环视洗手间一周后开始到处踅摸起来。
很简单,就在抽水马桶的水箱里,用隔水布好好包着呢。
确定实物后神宫秋明找到了东京搜查一课课长目暮警官的私人手机号码,将水箱里的东西拍照发给了对方,顺便发个短信请他叫□□处理课人的来。
与此同时,东京警视厅——
“什么?□□!”目暮警官的嗓门不小,收到信息时他刚好和其他课室的警官开会,霎时间,所有原本昏沉困倦的警官立即清醒过来,都把目光聚集在了目暮警官身上。而□□的字眼更是让机动队的人拍桌而起。
“什么?竟然有炸弹!这实在是太危险了,目暮警官,我们快些出去聊聊你收到的消息吧!”
目暮警官领会对方的意思,板着脸严肃地说:“啊,看来是匿名消息举报,可能涉及穷凶极恶之徒。实在抱歉,我和机动队的成员要先行离开了,白鸟,你留在这里继续开会。”
“……是,目暮警官。”
在目暮十三离开后,会议室又恢复到原先那个死气沉沉的模样,毕竟是临时要求的节假日加班,会变成这样也是难免的。
出来后,目暮十三将手机上的短信和照片转发给机动队的警官看,后者仔细查看了照片,因为有防水布遮挡所以不能确定这是否是炸弹,只能判断这是被粘在水箱里的方形物体罢了。
不过这种消息,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有人举报那他们就要出警,只是一次恶作剧倒还好,就怕是真的炸弹在满是民众的列车上。
不过在临走前,机动队的那名警官随口问了问目暮十三这是否是他的线人。
目暮十三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但实际上他心里清楚,给他发消息的人他从前绝对没有联系过,他是绝对不会把私人联系方式随便给出去的,那么这个匿名者能拿到他的私人联系方式的途径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等他们抵达新干线时,目暮十三派佐藤和千叶前去联系从京都到东京那一班次的列车负责人,尽量稳住他们的情绪以免坏事。
“滴滴——”
目暮十三打开手机,又是那个匿名者的消息,这次他发短信称列车上至少有三名罪犯和两个潜在受害人,但是只有一人是真正的爆炸犯,□□疑似可遥控。
□□。
收到信息的目暮十三一刻不停,立即用对讲机通知行动小组的成员。
“注意!注意!至少三名嫌疑犯,其中一位身上带着炸弹遥控装置。重复,其中一位嫌疑犯身上携带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