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澜江皱眉撇眼而去,回眸一滞,不着痕迹从嘴角扯出一个笑,站起身径直走向她身旁,打掩护道:“卿卿是想说,不知道几号能赢是吗?”
“呃啊哈哈。”上官芷一滞脸上渐渐放出一抹笑意之色,顺着他的话应道:“是。”
“夫人可以关注2号。”男子走上前来为其叙述,“跟您说个内幕消息,这2号美人是我们帮主最宠爱的小妾,她呢,实力最强——”
“胜算也最大。”她侧目而视一字一句仔细聆听,柳眉星眼端着手点了点头,随后目视,他恭敬退下。
“我就喜欢看美女脱险。”
上官芷面露担忧之色,蹙眉将视线回到那六名美人上,露齿有恐,她心知女子就算有顶天立地的本事,可在狼群面前不堪一击,因此,她略有焦虑,就连自己也觉得诧异,何时起竟开始担心这些琐事了?
到底是效仿杨采薇太彻底了?
还是……
“我看好这个二号。”粉衫红衣之女乃生死坊坊主小妾,平视一切的目光,眉清目秀端着手。
一男子忽地在人群中笑得合不拢嘴:“这个二号绝对没有问题!”
老朽俯视而下,这时,一旁持鼓槌之人开始在鼓中敲打,闻声,擂台上的女子蓄势待发,提高警惕,齐刷刷皱眉看向洞口。
凉台上潘樾三人顺着女子视线看去,门口处两边的石狮子像里一片黑暗,却缓缓亮着两个眼睛步步逼近,随即便听到一声略有气愤的咳吼,是一种狼很自然的鸣叫声。
黄衣女子屏住呼吸盯视着,不敢轻举妄动,上官芷眸光不移,那狼渐渐从狮子口走出,随着光线越来越清晰,众目睽睽之下诸位都屏息敛气,生怕喘一口粗气便命不由己般,所见,便是仿佛披着银色外衣的甚为凶猛的狼眼眸狼顾鸱张气煞旁人,龇牙咧嘴令人心生畏惧。
另一只亦如临大敌,凶猛无比,停滞在擂台前良久,内区众人才反应过来为何在此处设有栏杆高高立起,原是怕伤及无辜。
在人堆聒噪声中,狼在狮子口前蓄势待发,小步徘徊几下后奋力腾空跃起,昭示了美人斗兽的开局,见状,六名女子纷纷躲开,小妾扬手一跳躲过铺面而来的袭击。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秀丽佳人大展身手躲过后朝着两侧跑去,狼转换目标仍紧随其后,内区几位公子见状连连夸赞:“身手不错啊。”
愣了愣,小妾同黄衣女子略有乏累,停滞片刻,狼龇牙咧嘴像盯紧了目标不愿松懈,于栏杆前急促踹息吓得内场富家子弟纷纷后退,僵持不下。
“小心!!”二人迅捷奋力跑向一侧,而狼的步伐十分迅疾,黄衣女子时不时回头望去一脸惊恐,这一与狼身为贴近距离不断缩小濒临死亡的举动令众人为其冒冷汗。
生死坊坊主小妾率先跑到栏杆便大喘粗气,面容煞白盯着眼前被追的黄衣女子,潘樾站起步至身侧屏息敛气注视。
上官芷那白皙的脸庞多了几分愁眉苦脸,蹙眉紧皱,上齿咬住下齿嘴唇未抿,极是提心吊胆,仿佛置身其中的便是她自己。
忽地她略有一丝不对劲,顿感一整燥热撇头抬手忙朝着脸颊扇风,欲再将目光望向斗兽区,她摇了摇头对自己身上的怪异之举感到诧异。
我这是怎么了?
众人爆发一阵鸣叫般的欢呼声,至使悬着的心被拉得跌宕起伏。
上官芷蹙着眉头闭目,脸上微微泛起红晕,不知是何原因她一头雾水,不断呼着气,就连呼出的气都冒着燥热。
怎么浑身燥热?
桌面上摆放着绿色的茶具,纹路清晰可见,其中两个茶杯,一杯滴水未饮,一杯空不见滴,旁边则是预存的金色筹码。
她叉着腰面露难色颤颤巍巍俯视而下,越想越奇怪,上官芷挑眸一看,顺势把手搭在上方的屋臂上短暂得到支撑,还是想不多虑,先看斗兽。
眼眸迷离万般,恍惚的视线令她又摇了摇头。
斗兽区中,一狼面部狰狞盯视着正休息须兒的小妾,注意到投来的视线,她眸中闪过一丝恐惧,心上一颤不自觉身子后仰,它向后迈了迈腿极速朝前冲去。
见状,她扬手轻功一飞至擂台上,当即它扑了个空,随后,另一只嗥叫应声而朝她扑去欲用爪牙挠她芳容,顿,她反应迅速,裙摆还未沾地,又腾飞而起。
见她屡次躲过狼气势汹汹的袭击,上官芷不自觉乐开花面容漾着笑,语气渐渐微弱,场子内二号果真了得,身手不凡!
卓澜江未察觉到她奇怪之举,冷眼观摩场内诸位的情况走向,小妾气喘吁吁跑至一侧,内区众人开始揣测斗兽夺魁着花落谁家。
她毫不犹豫蹲趴在围栏边双手搭在上方,如痴如醉般抬手不惧疼痛直拍围栏把手,扬声高喊:“二号!”
潘樾与卓澜江不约而同朝她看去,目光落在她眨眼沉思,她嘴里仍絮絮叨叨:“二号!!”
富家子弟跟着六名女子的走向跌宕起伏,尤其是内区小姐们,见绿衣女子被扑到抓得面目全非,不自觉掩面喘息。
公子们喜色露脸高喊:“二号赢了!”
小妾颤颤巍巍走上擂台,气息不定,在众人的夸赞与欢呼下夺魁,公子小姐哪见过这样的世面,还居然赢了,欢呼更甚。
上官芷从她眼里看出胜利,搀扶着围栏颤颤巍巍站起身,一手抓着卓澜江,一手指着坊主宠妾跟着诸位欢呼:“赢了!赢了!”
“上官芷?上官芷!”潘樾提醒道,“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知道啊,我们不是要兑换筹码引真凶吗?”
卓澜江看出不对劲步至她身侧:“上官芷,你还好吗?”她摆了摆手笑得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