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意料之外的,不自觉蹙了蹙眉,如果没有尸体,这件事便就有些棘手了无处获得死因。
三姑娘神色凝重,眼眸渐渐蒙起水雾紧紧皱着眉头:“我爹下葬后,没几天,他的坟墓附近,出现了一些动物尸体。”
“伤口跟我爹的一模一样。”卓澜江仔细聆听,仍有留意,冷沉的眸色落在她身上,“我把这事上报县衙,他们根本不理睬我,到后来几年都会接连死人了,那些人的坟前无不如此。”
“我们就越来越害怕了,恶蛟伤人的事也越传越邪乎。”上官芷蹙眉而虑,令人难以捕捉,一旁的他侧眸一望,眼里有种说不出的韵味,“于是,县令便派人把所有遇害的尸体都挖出来。”
三姑娘泪眼愁眉:“扔进河中,献祭恶鲛。”
闻言至此,她侧眸盯着桌面皱眉思虑不已,此番前来便是为了查案,可查到此,案件却无所进展。
虽捋清楚强叔的人际关系,但却仍毫无头绪,这该如何是好?
另一边,花戎店内客官包厢里,姑娘正面带笑容拿着棉线轻轻刮去:“大人,力度可好?”
潘樾嘴角溢着莫测之笑站在一边不以为然地欣赏,躺在床榻上的刘捕快一脸痛苦囧着脸,宛如待宰的羔羊般,女子纤细的手拉着棉线朝着他胡子周围刮去。
潘樾浅浅笑了笑,目视她问道:“你叫什么?”
姑娘坐在一旁谈话间都不曾将手上的活停下来,她依旧笑意蛊然:“小翠。”
“小翠,你告诉我。”他笑里隐隐藏着刀,一刀见血,洞察秋毫,“你们方才在隐瞒什么?”
小翠拿着棉线的手一滞,忽然悬置在刘捕快脸前,脸色骤然一变沉了许多,侧目朝一旁看去,他的身影在一侧朦胧不清。
然后她目光黯淡迅速站起身,端着手面朝他,佯言至此:“没有啊。”
刘捕快一头露水双手支撑着床榻坐了起来,屋内气氛微妙僵持不下:“大人何出此言?”
“你刚刚流泪是真情流露,”他站起身至一边投去一个真挚的眼神,抬手将官帽的颈绳拉了拉。
“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看到。”谈话间,囱边溢出光亮点点,潘樾揣着手步伐迅捷一脸看破已然步至她跟前:“所以用一种极其夸张的擦泪方式——”
“来掩盖痛苦。”小翠神色微妙眼底涌出一股凄凉之意,他看人眉睫明察秋毫,“若我所料没错,你与田华应该关系匪浅吧?”
“他死了。”刘捕快双手叉着腰微眯着眼看去,一阵恍惚不知是自己未曾领会到含义或是其他,只愣愣听着他继续意测道:“你很难过,但又不敢让别人知道。”
“我说的对吗?”
小翠垂头幽幽不言不语,不断摩挲着手指,她深知此时不得随意说出口,屋内仅剩三人,他又轻轻笑了笑提醒到:“这里没有其他人,你可放心告诉我。”
她神情一滞眉眼一动,眼里蓄着水雾无从掉落,抬眸朝他看去,只见一张秀气的面孔里夹杂着几分果断,半晌,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准备全盘托出:“大人,我与田华确实私下相好。”
潘樾嘴唇微微一动,果真如他所料。
“当初是他说了我,让我有了安身之处。”呆滞的刘捕快站在一边洗耳恭听,“故而一想起他,便悲从中来,可他——”
小翠欲言又止,不一会儿又再次娓娓道来。
“他平日为人,并不像她们说的那样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