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多么地理直气壮且颠倒是非。
听完前上司的全部发言,我露出了死鱼眼。
我明白前上司的意思了。
但是。
“您不也骗了我吗?自己提前跑路什么的。”我举起白板抗议,“而且,把我带入黑手党的人也是您吧。”
“明明是天上自己暗示我要加入的。在□□期间也总是摸鱼不工作,那些事都是我帮天上掩盖过去的吧,还交给天上各种职场小窍门和摸鱼真传之类的。这些知识我可是从来都没有透漏给芥川过。”
“还有,在我答应为异特做事后,才坏心眼地告诉我织田作现状的,也是天上吧。甚至还让芥川掌控绷带销售渠道监视我,有好几次去买绷带的时候都差点被追到,真是让人太恶寒了。”
前上司喵喵咧咧,并越说越理直气壮。
算了。
我想了想,决定不和前上司一般见识。
“您直说吧。”想要什么。
“首先,天上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把织田作的居住地址告诉我。”
我点头。
“其次,天上要替我准备日用绷带放在我的安全屋里。”
我勉强点头。
“最后,天上既然今天真的来lupin了,”前上司愉快地拍板,“那么就改一下称呼吧。”
“毕竟我已经不是黑手党了。总是被叫做前上司什么的,就算是我也会很伤心啊。”
前上司笑意盈盈地说:“而且被这样叫,总会让我想起帮天上收拾烂摊子的那些事。”
“……”
这才是前上司今天把我喊来的真实目的吧。
还有,这是威胁。没错吧?
我用犀利的目光扫视前上司。
前上司毫不在意,甚至还蹬着椅子转了一圈,大方地让我看。
“啊,对了。天上如果想喊太宰前辈的话,也没问题哦~毕竟我的确比天上大几天呢。”前上司举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做出了令我恶寒的娇羞少女态。
首先,我要澄清一点。
如果这是由青春少女…或者是少年来做的姿势,我都会真诚且不带它意地夸赞。
但这是我的前上司太宰做出来的动作,对于熟知他本性的我来讲,实在是令人无法直视。
为了不让前上司继续做出让我接受不了的动作,我果断地认怂。
“太宰。”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前上司,啊不。太宰愉快地说道。
“您应该是翘班来的吧,真的要一直留在lupin无所事事吗?”我并不想继续看戏精表演。
“啊,说得也是呢。”达成目的的太宰十分愉快地起身了。“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下次见面前,天上记得准备上供给前辈的第一份见面礼哦。”
我表示敬谢不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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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走出lupin,从背影里都能看出他的快乐。
但是他下一秒又折返回来了,在门口探头看向我。
“对了,忘记告诉天上一件事。这瓶酒是我从中也的酒柜里顺来的。小蛞蝓不是说要用它庆祝我的叛逃吗,不过我看他一只虫喝也太寂寞了。索性就拿来我们两个替他庆祝。不用太感谢我。”
话音未落,太宰迅速溜走了。
清脆的铃声再次响起,这次因为门关得匆忙而有些凌乱。
“请慢走。”
老板没有听到太宰丧尽天良的话,保持着微笑与客人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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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地石化。
以我对太宰的了解,他绝对、绝对、绝对会把偷酒这件事伪造成是我做的。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这瓶酒的确是被我喝掉的。
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辩解的事实。
此刻,手机的短信铃声响了。
我点开一看,是中也的消息。
中也说,首领要求我为他提供彭格列的相关财务情报,并且不要告诉任何人。
这说明谈判进行的比较顺利。
按照出国前的计划目标,也就是说,最多再过两周,中也就会返回横滨。
一个硕大的“危”字砸在了我的头顶。
我很快回复了收到,并表示会在明天送出资料。
……
然后为了弥补,我只能紧急开始搜寻如何购买柏斯图。
但很可惜,这类酒品谈得上是有价无市,可是我并不好酒,因此没有相关渠道。
而中也那一瓶柏斯图的年份是82年,是珍品中的珍品。
也就是说获取难度更大……
短期内我是得不到这瓶酒的。
太宰绝·对·是·故·意·的。
……为今之计,只有真诚道歉并弥补一下中也的损失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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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乱中我为太宰付了酒钱(期间老板表示还有前几次的欠账也要付),回家后辗转反侧良久,终于想到了解决的方法。
——那就是为中也量身打造一块防太宰专用酒柜门牌。
但是纸质或木制的门牌似乎都配不上中也,如果要用宝石的话……掌握着港口mafia宝石走私线的中也大概也看不上我手里的存货。
最终,我翻出了很早之前留存的一块玉石,这是块白底墨玉。
色泽莹润,墨色的纹样由浓至淡,以类似火焰的样式存在于玉石上,从底部向上蔓延至三分之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