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星,把你知道的,有关你二哥和余曜的事,都一五一十地给我说清楚。”
祁望星愣了愣,下意识地回起话。
“应该也没什么吧,二哥之前不是说……”
书房的门关了很久。
但治疗室门口。
余曜一心沉浸在心绪里,压根就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还是祁望星从后面叫了他一声,才反应回头。
“祁哥?”
祁望星动了动唇,想到自家大伯的话,一贯开朗的眉眼紧紧敛着。
“医生说才打过药,还要过一会才能进去,我大伯说想跟你说说话。”
“祁叔叔找我说话?”
看清了祁望星神色里的为难,余曜有点发热的头脑一下冷静下来。
他脑筋转了转,其实也大概猜到了祁家大伯可能会
问自己些什么。
但事已至此,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得好。
少年在祁望星的指引下走进了书房,神色平静,只不过垂在身侧的手指要细细看来,才能发现正微微蜷缩。
他做好了尽可能实话,不行就现编的心理准备。
可出乎意料的,祁家大伯并没有把话说破。
这位衣冠楚楚的中年霸道总裁大叔先是大概说了些感谢的话,话锋一转,就说起以后的事情。
“我听说小余你接下来还有很多计划,还可能计划要脱离国家队,你有固定的住所吗?”
余曜点点头,报了下自己的住址。
祁家大伯替少年斟茶的动作就顿了顿,“这个公寓位置很不错,房源一向紧张,小余你购置之前有见过原屋主吗?”
余曜摇摇头,“听说是出国去了,全程都是中介操作。”
祁家大伯不动声色,“那周围的邻居好相处吗?”
余曜想到了对门格外热情,只要见到自己,就要塞点水果吃食,时不时还嘘寒问暖的邻居阿姨,“很好相处,人也很热情。”
祁家大伯连说了几句那就好,就也没再多说,又说了些关心的闲话才把人送出去。
只是等书房门一关,扭头就拨打了秘书室的电话。
“喂,赵秘书是吗,我记得家里上一个帮佣阿姨,也就是跟望霄关系很好的那个,帮我查查,她现在住在哪?”
“还有,查一下望霄最后一处购入房产的具体位置,还要查一下,具体是什么时候购入的。”
书房的隔音效果很好。
余曜听不见这些电话。
可原本准备的说辞没用上,他就有点迷惑起来,心里也总感觉祁家大伯的态度奇奇怪怪。
但不管怎么样,对方的态度始终充满善意,这就已经够了。
余曜也不打算想太多,毕竟他熟的就一个二哥,祁家人怀疑他也是应该的。
少年回去又看了看祁望霄的情况,就回自己房间把复习资料从行李箱翻了出来,拿着到了祁望霄的卧室。
和从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余曜安安静静地在青年卧室里的小桌上写作业。
小七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跟了过来,乖巧地蹲在了故人从前的位置上。
余曜揉了一把猫猫头,埋头就开始准备自己的一轮复习。
已经查清疑问的祁家大伯经过时看了几眼,也没有进去打扰。
这样和谐自然的场景,非得是关系很好的熟人间才能习惯。
祁家大伯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家侄子名下最后购置的公寓怎么就能刚好按照他的要求被卖到了余曜的手里,对门还住着曾经照顾过他,现在已经退休荣养的帮佣阿姨。
古里古怪,难以理解。
祁家大伯干脆也不再深想。
不管余曜跟望霄到底有什么关系,既然望霄能在他的刺激下有苏醒前兆,自己就不能放弃这最后一根救命稻
草。()
至于其他,年轻人的事,他一个半截子入土的长辈管那么多做什么,让他们自己解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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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大伯很相信自己的识人之明,也敢肯定余曜的确是个心思纯粹干净的好孩子。
这就够了。
他把祁望星又拎进书房敲打一番。
等余曜晚上再下来吃饭的时候,很明显就发现,祁家人对自己的态度又热络了不少。
如果说之前还是对客人的礼节性客气。
现在就是发自内心地当自家人似的热情。
余曜木然地看着自己盘子里堆积如山的菜,眉心跳了跳,连忙开口阻止还要用公筷继续给自己添菜的祁望星。
“祁哥,我自己能夹,不会跟你客气的。”
祁家大伯就笑,“对,千万别客气!你这个年纪还要长个子,是得多吃点。这些都是专门空运过来的蔬菜肉食,绝对干净安全,就是不知道你爱不爱吃。”
这句话绝对是客气话。
余曜看着满桌的菜色,一眼就发现了自己平时比较偏爱的菜色几乎占了二分之二,一看就是事先打听过的。
来自祁家人的友善润物细无声。
余曜能体会到,也很领情,甚至能从祁家大伯的身上隐隐看到二哥的一些影子。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言传身教吧。
少年很给面子地埋头干饭。
一口气吃了半碗,刚觉得有点渴,正要拿杯子。
祁家大伯就把手边凉得正好的汤递了过来,语气温和又微微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