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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万一醒来找不到自己,会难受的。
他对着直播镜头轻声说:“糯糯的ee们,我出去几分钟,立刻回来!帮我照顾一下小可爱哦~”
【好的我们帮你看,快去快回!】
【我们会瞪大眼睛看着熟睡的可爱no,万一哭了就揍你!】
林文宴打开手机,准备一直看着
() ,确保糯糯醒来他可以第一时间回来。
下楼的时候,他还是找到工作人员,“能不能请一个老师帮忙在门外守一下?如果糯糯醒来,就说我有点工作的事情,立刻就回。”
工作人员很熟悉这些事情,毕竟二周的直播,嘉宾们多多少少有在夜里外出过。“放心吧林老师,我去门外坐着等你回来交接。”
林文宴这才放心,推了推扣上的鸭舌帽,快速往外走去。
别墅最外面的马路边,有一台黑色的奔驰打着双闪。
林文宴走去时,半蹲下来认真看后排,没看到背影啊,不会吧?
车是空的?
大晚上,夜风吹来,他后脊一凉,脚步不禁加快,几乎是一个箭步冲过去。
等靠近车,才看到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同样黑色的西装与手套衔接处是一道雪白的衬衣袖口,在手腕处画出一道堪称锋利的黑白分割线。
车窗缓缓按下,傅煊从主驾位置倾身,伸手推开副驾的车门:“上车。”
林文宴钻进车里,拽上车门后,拉起车窗。
等后背抵着车椅坐好,他才感觉不对
——大半夜,搁这儿做贼呢?
他动了动手机,露出直播界面,快速道:“糯爸,糯糯还在睡觉,我跟你说完就上去。”
他将手机搭在腿上,垂眸顾着。
傅煊关掉双闪,听见这话后,双手手掌交叉搭在身前,缓缓看向压着鸭舌帽的年轻人:“你是,本来就有事找我?”
灯光暗淡,帽檐在林文宴脸上落下浓郁的阴影,侧脸在夜色里白皙得散着温润的光芒,下颌线条清晰而弧度柔和。
“嗯。”
林文宴应了一声,而后发现没声音了,安静得落针可闻,他侧过半张脸看过去,只见他沉默地垂眼,周身似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般清寂。
“嗯?”
傅煊抿了抿干燥的唇,不语,只是抬手去拿置物格里准备好的膏药。
白色和绿色两管,递过去。
林文宴接住后,一直看着他:“谢谢。我本来是想微信上跟你说的——”
他推了推帽檐,轻声解释起来,手指一下下地摩挲着药管子。
“嗯。”傅煊注视着他,抬手摘掉这顶鸭舌帽,放在车台上。
林文宴莫名像是暴露在他的视线底下,语气迟疑半秒钟,才继续说:“我这周想给糯糯一个惊喜,想带他偷偷翘课一次。糯爸,你能不能……”
他像是为自己提出冒昧请求而带着几许恳求意味地望着面前沉默而严肃的男人。
忽然间,林文宴的脑海中,浮现想起今天同他分开时,他握紧自己手的事情,视线往下落,从他的眉眼间落到了鼻梁、唇上,随后自觉地撇开去,看向车外影影绰绰的树影。
傅煊一直注视着他,自然看到他的视线犹犹豫豫地游移着,手指在手背上轻轻地点了点,慢悠悠地接了他的话:“是要我假装不知道
?还是我去同老师请假?”
林文宴好像听出来他低沉嗓音里一点点的温柔,眼神这才重新注视他漆黑的眼睛,用力点头:“嗯,假装不知道?行吗?”
傅煊盯着他的眼睛:“我在你眼里是这么不近人情的家长?”
林文宴自然地牵起嘴角笑了:“不是。还挺好的,就是你好像对于糯糯上幼儿园这件事,有自己的坚持。我想,我得尊重你的坚持。”
可是,等他发现糯爸的眼神似乎一直盯着自己,且有几分锐利的时候,他垂了下眼帘,略一思索,再次抬起眼眸问:“你是不是……在难受?”
傅煊的眉尾略动,转而看向车前:“糯糯醒了会找你,你回去吧。”
林文宴快速看一眼手机,小宝贝睡得很稳妥。
眼尾余光瞥着他的手,一直都维持着正襟危坐的姿态,看起来在克制什么一样。
一只手慢慢地伸过去,手指戳戳男人的手臂,随后捏住他的西装幼稚地拽拽。
傅煊意外地看向他白皙的手指,视线顺着修长手臂一直落到他的脸上。
“你不舒服你告诉我好了,不然我怎么知道。”
林文宴撇嘴,轻声嘟囔,“我又不是你,我没有读心术的。”
有那么一刹,傅煊的心脏像是被柔软的温水包裹住,浓黑夜色般的眼眸也如同飘过一团柔软的云,极力克制着显露愉悦感,沉声问:“什么术?”
“没……”林文宴收回手,却不设防地被拽住,他眼眸一呆,就被拽过去隔着轿车中控被紧紧拥住,膝盖直直地抵住硬邦邦的中控隔档,倒抽一口冷气,“嘶……”
“怎么了?”傅煊立刻松开手,“撞到哪里了?”
林文宴倒进椅子里,双腿一折,脚跟踩在座椅边缘,曲着膝盖揉,轻声叹气:“就玩游戏的时候,膝盖也搞伤了。”
傅煊记得直播里,前前后后只说两条胳膊的手肘,糯糯也是在上面贴的创口贴。
他皱眉,抽出他另只手一直握住的药膏,“去后排。”
嗓音沉沉的,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啊?”
林文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