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只需抬头,便能看到鹤氅下那令人血脉偾张的弧度,被衣服紧紧束缚都如此曲线,很难想象被释放后该多么壮观。
不过陆斩是正人君子,自然不会盯着自己女上司看,他神色肃然地看着棋盘,做出“绞尽脑汁”的模样,表现出对女上司的尊敬。
七星连珠跟五子棋一样,只是五子棋是五颗棋,七星连珠是七颗棋。
陆斩十分擅长这些小游戏,可在最关键时候,他还是故意走错两步,输了这盘棋。
“大司主思维敏捷,卑职输了。”陆斩站起身,做出遗憾模样。
大司主眯了眯眼睛,心情似乎不错,她将棋子放下,笑吟吟道:“你没吃溢水丹。”
“卑职觉得,在更重要的时候服用这颗丹药,才更有价值。”陆斩不卑不亢,心道你居然还有脸问…若是别的副作用就算了,偏偏吃了后脸部会很痒,他万一毁容了,多少少女会心碎?
“罢了。”大司主揉了揉眉心,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她语气慵懒:“今日乃是你上任
言罢,大司主手指轻点,一卷卷轴自不远处飞掠而来。
陆斩忙地接住,抬头的瞬间,看到了大司主的鹤氅。
白色的鹤氅华美无比,比外面的堆雪还要圣洁三分,大司主的长相本属艳丽,这件鹤氅穿在她的身上,倒为她增添几分清冷疏离感。
察觉到陆斩目光,大司主红唇勾起,慢条斯理道:“我们镇妖司势力遍布天下,又是朝廷势力,岂能让区区鹤族欺辱?鹤族长老胆敢劫杀你,有些代价是必须付出的。”
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抚弄过鹤氅,杏眼里满是愉悦。
能得到这件鹤氅,说起来还要感谢陆斩,她不爽鹤族圣女许久,可始终没有出手的理由,多亏了鹤族长老劫杀陆斩,给了她这个明目张胆教训鹤族的理由。
那滋味儿,痛快!
您真的不是公报私仇吗…陆斩肃然道:“卑职铭记大司主深恩,定不辜负大司主栽培!”
“好啦好啦…别说这些,先瞧瞧案子。”大司主眯着眼睛道。
陆斩挥了挥手,卷轴便在半空自动展开,上面洋洋洒洒写着案情,侧边有行瞩目的大字:汴京女子失踪案。
陆斩定睛细看,原是汴京自一个月前开始,便接连有女子失踪,先是由京兆尹负责查案,可惜时过一月,京兆尹查案无果,被革职回乡。
有官员觉得这件事发生得离奇古怪,不是普通人手笔,便将案子送到镇妖司。
是否离奇暂且不提,汴京乃皇城,纵然占地面积极广,可治安也远远好过其他地方,在汴京有女子失踪,所产生的影响确实非同小可。
“这桩案子刚刚递到镇妖司不久,交给你正合适,当初昌颐郡主失踪案,你出力不少,想来是有些脑子的。”大司主抬起头:“对这件案子,你有什么思路?”
陆斩对女上司并不了解,但也听出她话里的认真,忙道:“仅仅看卷轴,卑职暂时没有思路,需要看详细卷宗才知道,不过卑职有一疑惑想问。”
“嗯?”
“卑职想问,既然怀疑是妖物或者邪修,为何不尽早移给镇妖司?平白耽误这么久,倒是让这桩案子不好查了。”
陆斩大概看了眼卷轴,上面清晰记着,根据证人证词,每个女子失踪前,都会发出莫名笑声,失踪后没有任何痕迹,像是凭空消失。
在大周这种妖魔作祟的地方,京兆尹办案这么多年,不可能连这点嗅觉都没有。
大司主站起身,紫色的长裙曳地如流水逶迤,她叹了口气:“汴京势力盘根错节,镇妖司为守护大周付出良多,可在其他人眼底,却是镇妖司一家独大,自然有人想争权。”
“大周妖物多,修者也多,每个王公贵族家里都养着不少,假设每每出现妖案,都能由京兆尹衙门解决,久而久之,镇妖司还重要吗?”
说到这里,大司主转身看了一眼,笑靥如:“世间万事,皆有因果。这件事发展到这种地步,无非是有人想分镇妖司的权,京兆尹不过是一颗废棋。”
“对镇妖司而言,这种案子并不棘手,甚至十分稀松平常,可如今牵连了党争,那这桩案子便特殊了,镇妖司是一定要办好的。”
“卑职明白了。”陆斩将卷轴收起,汴京果然是一摊浑水。
若是这件案子早点交给镇妖司,不管是邪修还是妖物,凭借镇妖司经验,怕是早就解决。
可偏偏有人想分权,间接害了更多的姑娘。
陆斩对党争没任何兴趣,他只想做个安逸的镇妖师,只是明白了利益关系后,难免有些感慨。
大司主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行至近前,一股幽香扑面而来,忽然话锋一转:“你会炼丹?”
陆斩微微低眉,没想到女上司突然问这件事。
按照两人此时距离,他低头时目光正好落在那两颗硕果上,硕果浑圆饱满,令人不禁担心她的纤腰是否能撑住如此丰盈。
用这考验干部,干部很难顶住啊。
陆斩目不斜视道:“卑职略知一二。”
“哦……”大司主看了他一眼:“退下吧,如果想看详细卷宗,去找陈北放。”
“那卑职告退。”陆斩听出女上司的弦外之音,这是告诉他,陈北放百分百能信任。
这对陆斩而言是好事,不管想抓妖还是抓邪修,身边总要有个能信得过的人。
待陆斩离开后,女官明玉姑姑自外面行来,她望着自家主子神色,关怀道:“公主怎么了?”
大司主俨然没有方才的气势,她坐在凳子上,单手撑着脑袋,颇为懊恼:“这小子居然没吃我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