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陈聿深没挑剔他的称呼,压不住眼角眉梢的愉悦:“怎么了?”
桑雀很小心:“能不能……去便利店喂下小狗?工作日我都会喂它的。”
陈聿深沉默两秒,忽然拿座机吩咐起倒霉的何非,理直气壮的语气让桑雀很是心虚,生怕何助理气到血压升高。
搞定要求后(),陈聿深又摆正手机:晚上带你出门吃好不好?
……这是想给我增肥吗?桑雀被他的热情搞得有点懵(),拒绝说:“我下午就回去了。”
陈聿深瞬间冷脸。
桑雀赶紧解释:“是有人要租我的公寓,你不是让我搞快点吗?”
“行吧。”陈聿深勉强接受,“可你走了我吃什么?你弄完就回来。”
想吃什么吃什么,之前也没见你挨饿啊。桑雀很无奈:“我这两天差了不少工作,必须得补上啦,唔,我现在就得去画一会儿L,你也好好吃饭呀。”
说完他赶紧断了视频。
陈聿深果然又发来一长串生气的红色小脸emoji。
桑雀忍不住轻笑,想起他的抱怨,便瘸着腿到冰箱里翻找起方姨补充的食材。
*
夜晚的会所内私人房间内灯光暧昧,几位俊男美女在内喝酒玩乐,显然是习惯了这种糜烂的生活。
陈聿深推门进入后,忍不住皱了下眉,而后才往吧台前落座:“冰水,炒饭。”
“炒什么饭,你把我这当大排档啊?”秦世立刻花蝴蝶似的落到他身边,满眼嘲弄,“不是说不来吗?”
陈聿深不理他,等到薄荷水端来就仰头喝了半杯。
秦世笑:“我知道了,是不是小鸟飞走不理你了?”
“找我干吗?”陈聿深松下领带,见酒保在秦世的示意下要给自己倒酒,立刻拿走杯子,“我早戒了。”
秦世不满意:“你现在怎么跟老干部似的?在英国上的老年大学啊?”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有位非常年轻貌美的年轻男孩走过来,极不见外地坐到陈聿深另一侧,拉住他的胳膊说:“哥哥,我敬你一杯,我仰慕你很久了。”
“滚开,你是仰慕我爸的银行账户吧?”陈聿深猛地甩开他,差点害男孩摔下吧台椅,又不客气地补充了句,“我有老婆。”
“你老婆是买来的吧?”秦世赶紧心疼地让男孩来自己身边,温柔地拍了拍他才继续嘲讽,“瞪我干吗?那种良家妇男能看上你?”
陈聿深作势要走。
“诶诶,我跟你说正事。”秦世道,“你之前的那些麻烦呢,今天没爆,但只要节目一播,肯定要闹。我这边只能压一压,完全不让消息出来是不可能的,明白吗?”
陈聿深并无所谓:“我又不是明星,都过去了,爱说就说。”
“但是小鸟也会知道啊。”秦世凑近笑,“他知道你的病吗?戒酒是因为得吃药吧?”
被戳到痛处的陈聿深这才没了嚣张气焰。
“看他胆子那么小,肯定要被吓跑。”秦世乐不可支,“我劝你早点坦白,省得到时候被踹,连节目都黄了。”
人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从前陈聿深也没非常后悔过,可听了这话,他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桑雀无邪的眼神,莫名其妙就难受了起来。
秦世瞧得很开心:“要不我
() 替你说?()”
陈聿深立即警惕地蹙眉。
行行行,你自己折腾去吧。⑾()⑾[()”秦世拽他起身,拿了台球杆张罗,“来玩两把,你也不能太见色忘友啊,这么多年没见我都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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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陈聿深努力生活得很规律,今晚又是滴酒未沾,回到木棉别墅也清醒无比,可西服上的烟酒味难免挥之不去。
他直接上楼冲了个澡,再顶着浴巾走下来时,才发现桌上摆着两盘菜和一碗米饭。
应该是桑雀回家前做的,梅子排骨和椒盐虾,用保鲜膜封好后还贴着便利贴:“微波炉叮叮两分钟就可以吃啦。”
瞧着纸上穿着厨师服的小山雀涂鸦,陈聿深弯起嘴角,把菜热了就拍照发朋友圈:“老婆的爱。”
秦世回复得很欠:“不会是你自己叫的外卖吧?虚荣不可取啊。”
陈聿深刚想骂他,没料桑雀却少见地主动回复:“是我做的,你少胡说。”
丹棠在下面故意调侃:“好羡慕聿深回家就有香香软软的小哥哥可以抱抱,而我只能继续加班。”
这回桑雀选择了沉默。
陈聿深笑着放下手机,面向空空荡荡的大房子又有点笑不出来了:我有个屁啊……
郁闷的同时他不由趴倒在毫无温度的餐桌上,当真很想叫何非把桑雀那个鸟窝直接买下来,让他无处可待只能来投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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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大家如何议论桑雀是怎么攀附上陈聿深的,对心跳领域的员工来说,他现在是老板的正牌男友已是事实。
所以次日瘸着腿来报道时,立即受到了源源不断的关心,反复来过好几波人给他送奶茶水果,衬托得罗杰在旁形单影只,表情难看至极。
桑雀没在意,毕竟有过下药的矛盾,这人在他心里就和死了没区别。
他昨晚补稿子补了很晚,上午又勤勤恳恳的加工,美丽的男性人鱼卡牌已初见雏形,看起来相当不错。
作为美术师而言,桑雀的审美远强于他功底,所以每次卖的也都还算可以。
临近中午,正停笔自我欣赏时,陈聿深又在YOYO上发出个生气表情。
“我给你带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