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送他。”陈聿深看向何非,见两人不动,语气又差了几l分:“快点!”
何非赶紧催促桑雀:“走走走。”
“可我得换件衣服啊……”桑雀迷茫着拽住睡衣,根本来不及商量,就被何非强行带去电梯,差点把毛绒拖鞋都踩丢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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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生气了。反正让你搬你就搬嘛,本来节目开机前就该搬过去的。”
路上何非试图安抚,却因摸不清状况而有几l分尴尬。
桑雀很委屈:“都答应了周六的,也不差这一晚呀,我明明约好了明天的师傅。”
“应该只是借题发挥。”何非还算了解陈聿深的性格,“等
下无论他骂什么,你忍一忍就过去了,千万别和他对着干,他脾气很不好。”
桑雀叹气:“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何非语重心长,“你肯定没见识过。”
非常无辜的桑雀没的选择:“好吧,不管老板说什么都是对的,您放心好了。”
陈聿深真只在乎合约吗?这个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何非不敢多加置喙,勉强笑了笑:“这样想就对了,你可别跟钱过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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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找来的几l个黑衣男肯定不是专业搬家工人,不过他们身强力壮,还是很迅速就把桑雀那些有的没的都运到了别墅的新房间。
原来差点堆满公寓的箱子在大屋子里只能占据个角落啊……
桑雀心里感慨了下,偷看陈聿深差到离谱的脸色,总觉得惴惴不安,等到何非他们全都离开才小心发问:“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你嫌我拖延了啦?”
陈聿深移过目光打量他,眼神比平日深邃冰冷许多。
没等到答案的桑雀无所适从,小心道:“那、那我收拾一下。”
说着他就逃进卫生间默默洗手,打算先把衣物整理出来。
“我有话问你。”
陈聿深终于开了尊口。
桑雀赶紧冲干净泡沫,三两步凑到他面前:“嗯?”
“只给你一次机会坦白。”陈聿深死死地盯着他,“还有几l个野男人没断干净?今晚处理掉我就当没发生过。”
这是什么无厘头的忍辱负重啊?桑雀蒙掉:“没、没有啊,什么几l个……一个都没有。”
陈聿深的怒意顿时更加明显:“你再说?”
桑雀被吓得一抖,坚持道:“真的没有。”
“是不是长了张纯情的脸专门用来骗人的?”陈聿深忽然抱起他来,三步并作两步便用力丢到大床上,欺身跪上去用手压住他骂道,“我有哪一点对不起你吗?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是什么后果?”
干吗这么激动啊?差点摔懵了的桑雀使劲推他:“你胡说什——”
完全没机会讲完的话被重重的吻无情堵住,因为下巴狠捏着,牙关无力失守后唇舌便淫|靡地交缠起来,可因为太恶意的吮咬,血腥味瞬间弥漫。
艰难喘息的桑雀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本就被吻得胆战心惊,混乱间就连睡衣就被暴力扯开,更吓到思维停转。
侵犯意味十足的吻顺着脖颈和胸膛一路向下,桑雀已经使出全部力气反抗了,却像只落入猎豹掌下的小鸟,只有支离破碎殒身碎骨的份。
感觉到睡裤被无情拽下,腰股微凉的他彻底忍无可忍,在疼痛中恐惧地哭泣起来:“你干什么冤枉我……欺负我……我什么都没做……”
由于哭的声音太过悲惨,陈聿深终于停住动作,气喘吁吁地冷笑:“是吗?”
他仍按着桑雀,把手机从西服兜里掏出来:“这是什么?”
满眼泪水的桑雀根本看不清楚,胡乱抹了两下脸
,才发现是奇怪的照片,他真的好害怕陈聿深继续动手,立刻哽咽着解释。
“这、这个是有天去酒吧……喝多了……好、好像和陌生人睡过……我也不知道……但我怕得病……就去医院检查了下……我、我就这一次经验……又记不得了……还是在合约之前……我没骗你……()”
他哭到眼睛和鼻尖都红了,嘴唇还被咬出血,看起来很是凄惨。
陈聿深陷入沉默,略过那张他出现在HIV检测科的照片,滑到下面:我没问你那些,这是谁?你现在是我男朋友,凭什么跟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喜欢年轻的是吧?这衣服是我出差时你穿的吧?冤枉你了??()_[(()”
被他连番质问的桑雀根本插不上话,呆望着自己被个高大体育生搭着肩膀无奈逛街的画面,最后终于气到大哭:“那是我亲弟弟,他来东港上大学……我去带他买双军训穿的运动鞋不行吗?你滚开!”
……弟弟?怔愣的陈聿深终于被桑雀一把推到边上,有点回不过神来。
桑雀涨红着脸整理衣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狼狈地抹了下嘴唇上的血迹。
“别擦了,我去拿药。”陈聿深伸手去拉桑雀的胳膊。
桑雀快气晕了,毫不客气地甩开他的手,干脆背对过去不再看他。
陈聿深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扭头去找医药箱了。
谁知他刚走出门,桑雀便冲下床,毫不留情地反锁了房门。
站在走廊的陈聿深想敲敲门,手抬起来,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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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
努力换了件上衣又洗干净脸的桑雀还是止不住地发抖,他气到根本睡不着,只能慢吞吞地整理衣柜,忙过了一个小时,才稍微呼吸顺畅了些。
谁想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