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温柔拂过唇间而又离开的那刻,自己像不舍这次旅行一样不舍陈聿深带来的幻觉,他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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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着泡泡糖的丹棠躲在摄像机之外的地方相当得意,又开始发微信刺激秦世:“眼神都拉丝了还能是假的吗?你输定了弟弟。”
秦世回了个白眼表情:“这种阴暗的狗东西能脱单令我不敢置信。”
“表面少爷背后狗东西是吧?”丹棠欠欠地威胁,“我要转发喽。”
“向恋爱大师转账?8888.00”
丹棠收起红包,满意地检查过导演监视器,伸了个懒腰宣布:“很完美,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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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乐时兴致勃勃,终于回到家才感觉精疲力竭。
被节目组连夜
送到东港后,桑雀真被满客厅的玲娜贝儿搞得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陈聿深想得开,随便冲了个澡就倒在沙发上安心躺尸。
“你回房间睡吧。()”桑雀无奈,硬把只小狐狸塞到他背后抢地方。
回房间就看不到你了。()”陈聿深闭眸轻叹,“不该给你单独准备卧室的……”
好好睡觉看我干吗?演综艺演上瘾了吗?桑雀心里有点复杂,却还是拿过薄毯帮他盖好。
结果手还没来得及收走,又被陈聿深拉住。
“别闹了。”桑雀习惯性地挣扎,没想这次老板并没有太用力,一下子就重得自由。
……
真睡着了?他小心地打量陈聿深的睡脸:这家伙平时精力充沛得和超级英雄似的,原来也有累倒的时候啊。
不知为什么,陈聿深睡得并不安稳,英挺的眉间凝着些神秘的愁绪。
桑雀忍不住伸出白细的手指,把那里温柔地抚平。某些旖旎的记忆通过触觉泛滥至脑海,让指尖和心头都酥酥麻麻。
恍惚察觉到自己竟然摸向陈聿深的嘴唇,桑雀和被电到似的瞬间收回胳膊。
我在犯什么花痴啊?就算没有那些身份差距,也比他大了那么多岁呢,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桑雀红着脸握住手指,眼神有些悲哀:即便相识的时间很短,但陈聿深可是自己这半生最亲近的男人了,悄悄地想一下,过分吗?
顶着极端矛盾的心情,桑雀轻轻拿走他半握着的手机,将毯子稳稳塞好。
可能刚被使用过,手机还未锁屏。尽管无意去偷窥什么,桑雀还是一眼瞥见了屏幕上的倒数记日小组件。
“离开心跳领域:514天”
这么……迫不及待吗?
如今桑雀多少熟悉了老板的性格。他犀利自傲,目的性极强。平日处理繁杂的工作也好,又或是和自己录制综艺……都很费心尽力呢。
但也仅此而已、仅此而已啊……瞧,陈聿深做梦都想结束这段日子。
正叹息着准备把手机放到茶几上,桑雀又发现下面还被他备注了小字:enjoysuffering……
享受折磨。折磨。
装得那么兴味十足,竟然是……折磨吗?
绯红的血色从桑雀脸上飞速消退了。
*
恍惚而疲倦的一觉,似乎是过量服药带来的副作用。再醒来时,陈聿深几乎回忆不起自己身在何处。
比视觉更先抵达的是食物的香气,厨房正在咕噜咕嘟炖着什么,勾起了饥肠辘辘。
他有些偏头痛,一时没能动弹,片刻后才发现桑雀正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
依然是无比文静的模样,低头用软布打理着自己的皮衣外套,白皙的手抚着黑色的皮衣很让人浮想联翩。
沙发角落还四四方方地叠着两人出门穿过的衣服,竟然都清洗烘干了。
非常爱干净,好像是桑雀唯一符合
() 处女座的特质。
“你帮我洗的吗?”陈聿深凝视过半晌,忽然出声。
专心干活的桑雀微微受惊,抬眸解释说:“顺便就……你放心,和我的有分开。”
“不用分开。”陈聿深支起身子,刚想找片布洛芬来消解头痛,桑雀便放下皮衣走过来关心,“你身体不舒服吗?好像……睡得不是很安稳。”
像在做着不好的梦。
陈聿深故意说:“可能是你太吵了吧?”
“都让你回房间了。”桑雀有点苦恼,又问,“我炖了鸡汤,要不要喝?”
陈聿深陷入沉默。
桑雀不安地眨眼。
“又给我洗衣服又给我煲汤。”陈聿深轻笑,“还真想当我老婆啊?”
什么话?好像要占你便宜一样。被调侃得措手不及,桑雀非常不安:“……我才不想,不喝算了。”
说完他便要离开。陈聿深早有防备地伸手拉住,逼他跌坐回沙发边上,顺势用双臂圈住,半躺着带笑打量,语气甚至透出几分愉悦:“这次拍摄表现得不错,可以奖励你。”
“我已经有相机了。”桑雀忍不住起身,又被他重新按住,明亮的眸子里满是羞赧之色,“别再练习和我亲近啦,我……”
他没再说下去,半晌又目光盈盈地哀求,“不是都挺满意了吗?所以不用练习也可以做到。”
怎么张口闭口就是练习?陈聿深眼色逐渐不善。
“反正老板想让我做的事,我都会努力做好的。”桑雀继续强调,“之前是我放不开,以后不会啦,所以在人后也不用太为我费心。”
千万别再忍受和我的亲近,我从来没想过要折磨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