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进修了。虽然老板一定依然无法理解自己无比笨拙的辛苦,但他……也在用属于他的方式关心人啊。
非常容易满足的桑雀有种得到幸福的错觉,回家后饭都没顾上吃,为了礼物一直在桌前忙到深夜。
正累到眼冒金星时,总是欠欠的秦世突兀地发来微信:“小鸟,和我们出来玩啊。”
奇奇怪怪的家伙。桑雀果断回绝:“我不。”
谁晓得刚清净两分钟,程酌又来了电话。
桑雀赶紧恭敬接起:“程老师,怎么啦?”
“额,你现在方便吗?”程酌照旧语气温柔,“聿深这边受了点伤,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受伤?桑雀顿时慌张:“在哪里?怎么回事?”
程酌没细说:“我把地址发你。”
*
() 夜色笼罩的赛车场弥漫着种微妙的紧张感,机场以极恐怖的速度呼啸而过,那种噪音刺激得耳膜微痛。
急匆匆跑到这里来的桑雀完全看呆,过了一两分钟才发现场边的程酌和秦世,表情更是云里雾里。
程酌略带歉意地微笑:“不好意思,打赌输了不得不骗你,只是想叫你过来玩而已。”
虽然有点搞不清状况,不过桑雀也没生气,只不安确认:“所以他没受伤吗?”
“那不是健康得很?”秦世抽着烟不怀好意,指了指赛场上某辆机车。
由于开得实在是太快了,桑雀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陈聿深,也不觉得帅,这觉得非常恐怖:这要是摔了,人还能活吗……
非常怕疼的他顿时脸色煞白。
瞧见这不出所料的反应,得逞的秦世憋笑憋得厉害,直至被程酌怼了一拳,才忍住幸灾乐祸说:“哎,怎么劝都不听,你可管管他吧,前几天刚有个哥们搞到高位截瘫。”
桑雀震惊回视,顿时陷入了巨大的惊恐不安中。
待到那些机车结束比赛,有个穿着黑色赛车服的高大身影靠近过来,他才终于认出陈聿深。
陈聿深自然也惊讶,摘下头盔问:“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有应酬吗?”桑雀很不理解他,立刻小声说,“怎么可以做这么危险的事?”
陈聿深不以为然:“客户计划有变取消了,危险什么?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虽然喝醉时也坐过机车没错啦,但方才那种星驰电彻的速度还是震慑住了桑雀,他不嫌啰嗦地重复:“可是很容易摔到的,你就不能换个健康点的娱乐方式吗?别再骑啦,回家吧。”
从来就没人控制得住陈聿深,特别是当众之刻。他想也不想就抵触:“烟也不让抽,车也不让骑,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语气是久违的凶巴巴,桑雀哽住,不甘心地强调:“摔伤了怎么办呀……”
陈聿深没好气:“谁让你来的?你别咒我比我什么都强。”
这句话说得特别生硬,好像在强调桑雀越界了,触及到他私人生活了。虽然别人觉得两人是情侣,但也并非如此,所以的确是冒犯了呢。
意识到这一点的桑雀顿时卑微地哦了声,解释说:“是我自己来的,打扰你了。”
说完他扭头就逃,比来时还要匆忙。
吵赢了的陈聿深被夜风吹了下,逐渐带着怒气回神,骂向秦世:“你欠揍是不是?”
“谁让你赢我那么多钱?”秦世不以为耻,抽着烟笑:“现在我爽了。”
程酌在旁一脸无辜,半晌后才假装好心地提醒:“你不去看看吗?确定今晚还能回家?”
本来难得散心的陈聿深又被这些狐朋狗友们搞得乱七八糟,泄愤似的把头盔猛然砸到秦世脚下,这才大步离开。
*
赛车场在东港偏远的海边,夜里风很大,又打不到车,面对着漆黑的大海有种世界末日的错觉。
桑雀低落地走走停停,试图找个公交站牌救命。
结果站牌没找到,每天都蹭坐的保时捷便开了过来。
这回陈聿深已经很清楚他不会上车了,主动下车拦路,挡在桑雀面前:“我……”
“对不起啊。”桑雀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哭泣,只是面色苍白,微笑也勉强,“他们跟我说你受伤了我才来的,是我不长脑子,受伤不找医生,找我干吗?”
其实自云梦泽的一夜情捅破之后,两人的关系在微妙的拉扯中亲近了许多。没想到几句吵闹,所有假象瞬间灰飞烟灭。
陈聿深的后悔和他的脾气来的一样快,马上拉住他的手腕:“你别这样,刚才我在装逼而已,我有毛病。”
突如其来的脏字让桑雀莫名地笑了下,他想了想才说:“很多人抽烟也没得肺病,看起来你也有很多朋友一起骑车,是我脑补太多了,我没有要管你的意思……”
如果是哭泣委屈还好哄,这种态度……陈聿深是真的措手不及了。
“谢谢你让我和程酌一起工作,还帮我报名课程什么,这些都不在合约里。”桑雀深吸了口气,很失落地看着他,“本来我想,我也能为你多考虑些就好啦,但我没那么大本事,好像都在做多余的事呢。抱歉让你不舒服了。”
说完他转向车子:“那……回家?我会好好录综艺的。”
不知道为什么,桑雀这样讲话的态度让陈聿深很难承受,以至于想也不想就从身后抱住他:“老婆你还是骂我吧,烟我是绝对不会再抽了。”
桑雀愣了下,努力去掰他的大手,掰不动又丧气地叹息道:“别再这么叫我了。我不是呀,就算上过床也不是。”
“我想你是。”陈聿深一冲动便这样说出口,而后在桑雀的震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