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找烟,而后才想起自己早就戒了,不由催促,“开快点。”
“呵呵。”何非看了下导航,“三公里内彻底堵死,不到漫展散场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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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参与现场活动是这么疲倦的一件事,公司市场团队可真不容易。
终于跟着程酌团队撤退的桑雀已经有点脚步发飘了,他站了大半天,急着想去卫生间,挥别姚遥之后在后台绕了两圈,才顺着各种引路牌子寻见了目的地。
虽然大部分粉丝都挺友善的,还送来了各种小礼物,可总拦不住有些奇怪的人动手动脚。
桑雀上完厕所检查了下,发现腰和胳膊全被掐得青紫,不由郁闷地揉了揉,而后才塞好衣服走出隔间去洗手。
明明外面的会场人山人海,可这卫生间却格外清静,静到让他心里发毛。
水流冲掉了指间的泡沫,桑雀擦着
手准备走,忽又进来了三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奇怪男子。
他多少有点颜控,瞥了眼不由加快步伐。
谁知其中一个带头的瘦高个竟然直接阻拦:“小哥哥,认识一下呗。”
…………
长这么大桑雀当然遇见过不少流氓,但发生这种地方还真没想到。他立刻抽回被拉住的胳膊:“让开!”
努力装出严厉的声音并没太多威胁力。
瘦高个露出猥琐笑容,伸出不干不净的手想去摸他的腿环:“穿成这样装什么清高啊,是不是只给有钱人卖屁股?”
这玩意属于二次元角色常见的装饰物,在这规模庞大的漫展里简直再普通不过,桑雀不晓得自己招惹谁了,但本能地感觉到他们并不是普通的搭讪流氓,所以赶忙躲开,不管不顾地便要往外冲!
果不其然,那三人立刻露出凶残的面目,毫不客气地架起他直接塞进了最靠里的隔间!
混乱间桑雀脑袋嗡得一下便空白了,双腿乱踢的同时颤声喊道:“你们干吗?放开我!放开!”
“把他嘴堵上!”瘦高个这般吩咐,一边解裤子一边准备用手机拍摄桑雀无比惊恐的惨样。
幸好就在这极危急的时刻,卫生间的门忽在巨响中被大力砸到墙上,只几l秒间便闯进来了好几l名黑西服壮汉!他们毫不留情地把那三个流氓从隔间拽出来猛揍,场面一时混乱不已。
仍呆在原地的桑雀惊魂未定地扶着衣领,只顾得上急促喘息,根本就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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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我说多少次你太过仁慈,你都不会听的。”明玫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出少见的无奈,“但你是我儿子,我总不能盼着你不见棺材不落泪。”
漫展上发生的意外很快就被程酌告知给了陈聿深,他根本来不及着急愤怒,便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放心,你哥太习惯做这种事了,查到最后必然没有证据指向他,无非那几l个杂碎倒霉。”明玫认真劝说,“但你不能永远指望我来保护你,陈聿原知道你在意什么,只会变本加厉。”
虽然程酌轻描淡写又加以安慰,但桑雀惊惧的表情仍在陈聿深脑海中挥散不去。
看不见却又格外阴冷的黑色触手自深渊中缓缓而出,他几l乎控制不住咯咯作响的牙齿,想把包括陈聿原在内的所有人都撕成碎片。
原来并不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恨哥哥,之前实在是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了些。
“愤怒没有意义,你没证据只会被反咬一口。”明玫叹息,“我也不是要你像他一样下作,但至少万分小心。快去安慰下桑雀,你越发脾气他只会越害怕,乖。”
电话挂断。陈聿深连道谢的力气都没有,表情沉重地放下手机。
窗外的街道仍旧堵得无比夸张,看样子短时间内根本到不了会场。
完全不具备耐心的陈聿深忽然下车,也不理何非的挽留,便步履匆匆地冲入了人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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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遭意外的桑雀当然好久都没能回过神来,身边的混乱来了又去,最后终于安全坐回休息室内,沉重的后怕才迟迟而来。
他扶住不停发抖的胳膊,努力想表现得正常,甚至挤出笑意不停地安慰他人。
随着时间推移,房间里只剩下陪他等待陈聿深的程酌。
再没办法假装的桑雀逐渐碎掉了所有表情,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他不敢想如果没有那几l个保镖出现,后面会发生多可怕的事,和陈聿深强迫自己完全不同,那种伤害应该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吧?
“警察已经把他们带走调查了。”程酌匆匆回复手机消息,而后抬眸苦笑,“我猜这事和漫展与综艺都没关系,应该还是聿深家里惹来的。”
满心不解的桑雀瞬间有所意识:那个陈聿原连痛下杀手都敢做,找几l个混混来恶心自己算什么?
可他又不明白:如此恶毒的人总是挑起矛盾,为什么老板的爸爸非要袖手旁观?
“万人之上注定要如履薄冰,偶尔出现意外也是没办法的,之后聿深会更小心吧?”程酌叹了口气,“不过以他的性格,估计会想在你面前粉饰太平。”
大家都不清楚保镖实际是明玫的安排,包括桑雀亦然。他没再担忧自己,反而有点心疼陈聿深要不停地面对伤害,故而勉强勾起嘴角,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程酌似乎什么都看得透,但也只是点到即止:“选择一个人就等于选择了他生命里的一切,加油啊宝贝。”
……
可我只是个拿钱表演恩爱的演员呀。桑雀垂下长睫毛,眼神抖了抖,最后又不得不点头。
两人安静地坐了一阵子,休息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