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给你活路呢。恐怕她才是你爸心里的继承者吧?”
鞠茗很悠闲地窝在单人沙发上,头也不抬地打着吵闹不休的掌机。他脸上笑意讥讽,全然事不关己。
仍在盯着手机新闻的陈聿原陷入沉默,偌大的办公室内一时只回荡着游戏的背景音乐。
此刻,茶几边还坐着个面相阴柔的男人。如果桑雀
() 有机会得见,定会记起此人曾刻意在宠物店和陈聿深打过招呼,正是当年霸凌者中的一员。()
他微微笑道:能坚持这么多年,当然不会随便放弃。而且这招实在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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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家老头的意思是要妥协啦。”鞠茗啧了声,“如果聿深哥哥得偿所愿的话,我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呢。”
陈聿原完全看不起弟弟,回神冷哼:“他总幻想着相安无事,没有想报复的心气。”
“太轻敌了吧?”阴柔男人淡笑,“你一直信心满满,可逐渐吃掉陈家的是他们母子啊,事实胜于雄辩,难道你从来不怀疑自己看走眼了?”
陈聿深在怀着仇恨生活吗?如果他得到无上的权力和金钱,会想把当初毁掉他青春的人踩在脚下吗?
陈聿原无法给出肯定的答案。
“翟易哥,那你说怎么办?”鞠茗终于放下掌机,“难道还有人能阻止陈恪鸣不成?”
被唤作翟易的阴柔男人讲话冰冷无情:“如果没有新娘的话,也就没有结婚的必要了。”
“嚯,那就要看某人敢不敢啦。”鞠茗没大没小地横了陈聿原一眼,而后强调,“我可以帮忙哦,只要能得到聿深哥哥就好。”
陈聿原回神骂道:“别发骚了,他现在可跟那个桑雀乐不思蜀呢。”
“哼,我见过。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嘛。”鞠茗笑嘻嘻,“弄死他不比弄死只小野猫更困难。”
并没心情讨论弟弟恋情的陈聿原再度陷入沉默,他的手指慢慢触碰震惊全网的婚讯,眉宇间的阴霾逐渐加深,就连眼神都恐怖了起来。
*
明玫竟然到家里做客了。
下班后在木棉别墅迎来女神的桑雀诚惶诚恐,招待明玫进门后,赶紧手忙脚乱地端茶倒水。
梅梅可比他会表现,立刻毫不见外地迎上去,一被明玫抱起,瞬时笑得眼睛都找不见了。
同样喜爱小动物的明玫温柔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爱意盈盈:“真是个小宝贝,要不要和我走啊?”
梅梅好像听懂了这句夸奖似的,靠在她怀里发出可爱的呜咽。
陈聿深嫌弃:“舔狗。”
明玫抬眸瞧向他:“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刚好端来热茶的桑雀听到他们要谈论家事,忙识趣地退到了一旁,生怕打扰了什么。
“是我爸威胁你了吗?”陈聿深当然不会兜圈子,脸色难看地靠在沙发上抵触道,“我不需要你为我做到这种程度,太离谱了。”
明玫很平静:“什么话,你只是我们的孩子,我跟他如何都不是为了你,今晚特意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别毫无意义地思虑太多。”
这话并没有安慰到陈聿深,他英俊的脸如覆冰霜,陷入了极低气压的无声愤怒之中。
“其实,也只是个虚名罢了。”明玫把梅梅放在身边,认真道,“我不否认这会影响你爸决定遗嘱的态度,但也不觉得是什么牺牲。”
() 陈聿深终于开口:“妈,我这么努力,很大程度是因为你。结果你反倒……那我宁愿选择放弃,反正我本来也——”
“住嘴!我不能接受我辛苦养大的儿子是个遇事就退缩的懦夫。”明玫不客气地打断他,“你为了我也好,为了谁都好,更要为了你自己。”
躲在厨房默默切水果的桑雀多少能听到些,心情自然随之沉重。
陈聿深的表情同样晦暗。
明玫淡定地望向他:“儿子,无论是王子还是乞丐,没有任何一个人的人生是完全没有烦恼的。若想保护你爱的人,就要坚强地克服横在眼前的所有困难,至少我是这么做的,我希望你也是。”
“……知道了。”陈聿深终究不是软弱的性格,虽回答得勉为其难,倒也没有敷衍的意思,“我会努力做到最好的,也不会回家去闹。”
知道他言出必行,明玫笑笑:“那我就安心了,我还得回去照顾你爸,你们早些休息。”
捧来水果的桑雀讪讪停步。
“和聿深一起去参加婚礼吧。”明玫朝他弯过眼睛,又俯身拍拍小狗,这才款款离去。
待到送了母亲安全上车,陈聿深又簇着眉头走回别墅,仍旧一副心绪不佳的模样。
即便还没来得及追问,桑雀也看明白了:明玫之所以一直没有嫁给陈恪鸣,显然并非像外界所言是陈恪鸣不愿意娶她,事实应当恰恰相反。
至于现在为什么忽然要结婚了呢?
他迟疑地小声问:“这个婚礼,是和遗嘱有关系吗?妻子是可以分遗产的吧……”
“多半是。”陈聿深烦闷地坐回沙发,手指飞快地按着手机,讲话时带了几分自嘲,“不过我爸不会告诉我的。没看过权谋小说吗?他可太想让我和我哥保持实力平衡了,最好永远维持现状。”
桑雀当然没处理过这么复杂的问题,茫然地坐到他旁边感慨了句:“你妈妈好爱你。”
结果这话一出,陈聿深反而更低落了几分。
天呐,我还可以更笨点吗?
桑雀意识到自己强调了明玫的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