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身上。
尊贵的三皇子在霍伊尔上将身边乖得不行,他被一群军政高层团团围住,这些人都是霍伊尔上将的老朋友,各个军团的中流砥柱。
兰恩面上没什么表情,淡淡看了一会儿,余光中却见有个瘸腿雄虫大踏步走来,他微微一顿,暗叹:“还是找来了。”
落座的时候
,他可刻意挑了个偏僻角落。
来人一瘸一拐,身边跟了五六个高壮的年轻雌虫,他一脚踹翻兰恩面前的桌椅,惊奇道:“兰恩?你竟还敢来?”
正是怀特.利亚姆。
兰恩不想来,但他如今正在追求林佑,林佑开了口,他不得不来。
他站起来,将酒杯放到一边,行礼道:“阁下。”
利亚姆一只手还缠着绷带,似乎大病初愈,他挑剔地打量着兰恩,将人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冷笑道:“多年不见,鸢尾少将还真是一如往常的漂亮,也难怪刚刚伤了我,就敢攀附三殿下。”
兰恩叹气:“不管阁下相不相信,那事与我并无关系。”
怀特.利亚姆只冷笑:“这事儿你说了可不算。”
事到如今,没有第二嫌疑人,不管是不是兰恩动的手,利亚姆家族必须拿到交代。
怀特看着兰恩,鸢尾少将长得很好看,他也是真喜欢,若不是兰恩当机立断解除婚约找上林佑,他已经以未婚夫的名义将人困于后室,折磨发泄,以报心头之恨了。
到手的美人就这么飞了,怀特越发恨得牙痒痒,他露骨的视线掠过兰恩全身,似乎在考虑从哪儿下嘴。
然而视线掠过领口,看见那隐隐露出的些微红痕,怀特一愣,忽然怒意暴涨,猛地踹开桌子:“好啊兰恩,当年订婚后我邀请你上床,你倒是三贞九烈,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说什么必须要留到婚后,我还以为你们柯莱特家族的雌虫教养有多好,品信有多清高,结果听说刚跟三殿下两天,就迫不急爬了人家的床?”
拒绝怀特,又主动追林佑,算是把怀特的脸按在地上踩了。
“……”
柯莱特家族在首都素有美名,不仅仅因为财富,也因为严苛的家教,兰恩一直恪守礼节自持身份,只除了引诱林佑的那一次。
只有那一次,他别无选择。
兰恩一言不发。
事出有因,他抵赖不得。
怀特.利亚姆嗤笑一声:“真是下贱,未婚夫昏迷不醒,转头爬三皇子的床,我明天就该通知首都所有报社,让他们拿出头版头条,好好记录一下:我们的兰恩.柯莱特——科莱特家族的独子,第三军的鸢尾少将,到底是个什么腌臜东西。”
家族和军队同僚就是兰恩的死穴,利亚姆盯着他,可兰恩神色如常,他视线空无地落在远方,灵魂似乎与□□分离,怀特没看见想要的反应,于是眯了眯眼:“不说话?怎么,你不同意?”
“没有。”兰恩敛眸,居然微笑了起来:“您教训的是。”
“我教训的是?”怀特.利亚姆眼中阴狠更盛,他撩开桌上的酒杯,玻璃杯滑落于地,乒乒乓乓碎了个干净,他伸手抓住兰恩的领带,强迫他扬起脖颈,扬起手臂似要掌掴:“你当真以为你跟了三殿下我就不敢动你?那你可以猜猜看,假如我真的替三殿下管教管教你,他会有什么反应?”
“……”
兰恩淡然地想:“也许
不会有什么反应。”
雄虫荒唐,互相交换雌侍不在少数,交换雌君的也不是没有,有时候玩得狠了伤了碰了,也不过几声道歉,而三殿下虽然对他温言软语了两天,可春宵过后却连婚姻的承诺都吝啬许下,兰恩自以为,他在林佑眼中,大概算个合眼缘的漂亮玩意儿。
利亚姆家族势大,怀特又是唯一的雄子,拉拢他有许多好处,至于已经弄到手、走投无路只能奉上家族的“漂亮玩意儿”,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教训了,也就教训了。
可这么想着,兰恩的胸腔却升起了轻微的涩意,他微微蜷缩手指,又不自然的放开,某种难以抑制的苦楚随血液蔓延全身,化为艰涩的苦痛。
……有点,难受。
这感受有些陌生,像是之前信息素没得到满足的时候,兰恩一愣,强压下怪异的感觉,他心中苦笑:“不过是两天善待,倒真生了不该有的期待。”
他面前,怀特已经高高扬起手臂,做出了掌掴的姿势。
劲风掠过脸颊,手掌近在咫尺。
兰恩叹息,闭上双眼。
这顿责难,他避无可避。
道义上,他是利亚姆受伤的第一嫌疑人,苦主找上门,没有躲避的道理;礼法上,他是雌虫,利亚姆是雄虫,雄虫要发难,雌虫也没法还手。
兰恩漠然地想——只希望掌掴的力度轻一些,他时间不多,这张脸还得留着在林佑面前献殷勤,倘若鲜血横飞,倒了三殿下的胃口,让婚姻再添波折,那就非常不妙了。
下一秒,什么东西横飞过来,啪得打在怀特手上,将那只手猛地打开,怀特一个不注意,踉跄两步,惊疑不定地抬头。
兰恩同时一顿,向上看去。
林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楼上,他面容矜贵,穿着繁复的礼服,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好了,手里拿着一枚糕点抛上抛下,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庭院的喧闹。
系统戳戳他:“宿主你准头不错啊。”
二楼丢糕点,还正中手背。
林佑啧了一声:“废话,我在全息系统丢了那么多枚手榴弹也不是白丢的。”
他从楼上漫步下来,步伐优雅,仪态端得极正,和旁边歪东倒西的怀特站一起,就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