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本身就在加强阿幺的影响力,虽然是聚沙成塔,集腋成裘吧,但好歹是有的。等到这事儿被群臣发现的时候,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后宫制度落实了之后,第二件事,便是确立桃喜太子的地位。
桃喜已经不小了,虽然长得慢,但如今也有十六七了。
虽然桃喜的出现让阿幺的太子扶植计划节省了若干年的时间,但是阿幺这个性子,肯定是要急一些的,因此也会着急这件事的。
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伤感情的事情,只要疏姐姐点点头,阿幺有的是办法和群臣斗下去。
大不了就不上朝嘛。
再大不了就全换一个遍嘛。
再再大不了,就直接用内朝代替前朝嘛。
但偏偏,疏姐姐这次就是不愿意答应了,怎么说就是不肯答应。
阿幺第一次提,是在一个吃饱喝足的,穿着白色寝衣的夜晚,月光皎洁,天幕蔚蓝。
月光透过窗纸,照进屋子,照在地上,照在床上,照在有情人的身上。
温柔,又朦胧。
阿幺试着开口:“疏姐姐……”
疏姐姐回答:“嗯?”
声音很轻,很柔,就像月光那样。
阿幺说:“疏姐姐,让我们的桃喜做太子好不好?”
阿幺这话刚一出来,疏姐姐立刻从平躺翻了一个身,整个人都背对着阿幺,声音也闷闷不乐的:
“不好。”
阿幺还想说,却被疏姐姐以屁股给拱下了床。
“疏姐姐?疏姐姐?”阿幺试探着叫疏姐姐,“不好就不好嘛,你别赶我走啊!”
但是疏姐姐依然不肯挪地方给阿幺,因此阿幺就只能守着疏姐姐,精神了一宿。
睡觉么,倒也不是必须的,至少没必须到像人族那样必须天天睡觉,只是天天都睡觉习惯了,熬了一整晚,尤其还是在有体力消耗的情况下。
嗯,就会多少有些微弱的疲累感。
嗯,以后不能在睡觉前说。
……
阿幺第二次提起这件事,是在一日用早膳之前。
阿幺看着桌子上白白胖胖的小豹子,心念一动,对疏姐姐说道:
“疏姐姐,太子的事……”
疏姐姐慢条斯理地夹了一根咸菜放进嘴里,嚼。
“疏姐姐?”
疏姐姐又慢条斯理地夹了一根咸菜放进嘴里,接着嚼。
“疏姐姐,我说太子的事情,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这次疏姐姐直接夹了一个包子,慢条斯理地嚼。
阿幺很是紧张地盯着疏姐姐,等着她吃完这个包子能给她一个回复。
但吃完了一个包子的疏姐姐只是动手将阿幺拉出了自己的中殿,顺带关上了门。
关上门的时候,终于给了一句交代,就一句,还冷冰冰的:
“不考虑。”
嗯,以后不在吃饭前说。
……
阿幺第三次跟疏姐姐提这个事情,是在中殿后的小花园里。
神的心性长得没那么快,所以十七八岁的桃喜内心就和她的外表一般,不过八九岁的样子。
阿幺陪着桃喜玩了半天,又问了桃喜的功课,最后才把桃喜哄到秋千上,母女两个荡秋千玩。
她一边给桃喜推秋千,一边问桃喜:“我们桃喜愿不愿意当太子呀?”
桃喜摇摇头。
“那桃喜为什么不愿意当太子啊?”
“桃喜不喜欢当太子,忙。”
“当太子其实不忙的,娘亲也不会让……”
阿幺正说到这里,突然就看见一双纤弱的大手捂上了桃喜的耳朵。
一回头,果然是疏姐姐。
没等阿幺说什么,疏姐姐就直接抱着桃喜走了,三天都没让阿幺见孩子。
嗯,下回也不能从孩子这里入手。
……
阿幺第四次提这件事,是在书房。
在疏姐姐想要你侬我侬的时候,阿幺握住了疏姐姐的手腕:“疏姐姐,我觉得太子这个事……”
疏姐姐丢下了一句“没得商量”,就直接从阿幺的书房跑了出去。
这回是三天没让阿幺见她自己。
嗯,看来睡觉之前,还是不能说。
……
阿幺第五次提的时候,是在内朝。
阿幺直接当着疏姐姐和一众内臣说了想要立桃喜为太子的想法。
她就这一个女儿,内臣们想反对也没得反对。他们不像外面的群臣,弯弯绕那么多。皇帝的选择,基本上就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但是疏姐姐的反应可就大了去了。
他的反应就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从头沉默到尾,然后等到内朝散朝,头也不回地进了中殿,把阿幺关在了外面。
阿幺拍打着门,试图沟通:“疏姐姐,为什么你不肯商量呢?”
疏姐姐回答:“你为什么觉得你是在商量?”
这一次可就不是过几天就好了的了。
阿幺尝试了送礼物,被扔出来;
阿幺尝试送信,被拒收;
阿幺亲自过来,差点被门夹了鼻子;
阿幺尝试派人过来,直接被疏姐姐的人拦在了八丈远外。
总之就是一加一不等于三,求和失败了。
因着这件事情,皇后这几天根本就不露面,阿幺又心情很是不好,自然也没那么好说话,最后苦了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