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一个灵追杀,才误打误撞地进了另一个灵的地盘……
疏姐姐看完了这怨鬼的经历道:“这小东西还挺可爱的。”
阿幺当时就吃醋了:“怎么着?比我可爱?”
疏姐姐头一次看见阿幺这样,虽然不习惯,但也挺惊喜的,连忙回答:“当然是你最可爱了,我娘子最可爱了。”
阿幺像是才消气的样子,靠在了疏姐姐的怀里。
那穷书生一直就没娶妻,看见阿幺和疏姐姐这幅样子,要不是肚子里的墨水作怪,他是真的很想把这两位赶出去的。
但是阿幺说:“我们云游至此,没有地方住,你看你这虽然只有一间房,却有一个厅,两个屋子,你愿不愿意让我们暂住呢?作为回报,我们可以帮你修缮这间房子。”
书生的表情变得格外纠结。
但阿幺又说了:“你可要考虑好啊,你家那个守护灵现在可有些虚弱,要是不修缮这房子,只怕……那好歹是一条性命啊!”
书生一咬牙,一跺脚:“好!修!你们住!”
提出计划的是阿幺,真的去修房子的,却是疏姐姐,不过好在修房子这种小事对于疏姐姐来说也不是什么事情。
嗯,当然是用内力修的。
修了一下午。
到晚上的时候,书生拿出了两个馍馍款待阿幺和疏姐姐。
他们倒也不是嫌弃馍馍,毕竟这是细粮,而且体验生活嘛,更简单的东西这两位也不是没吃过。
只是看书生的这个生活状态,两人不约而同地回答道:“你留着吃吧,我们已经辟谷了。”
这倒也是事实。
晚上的时候,点了盏很小的小灯,在那读书,阿幺和疏姐姐则在暂住的房间里闲聊天。
聊着聊着,阿幺突然问道:“喂,你感觉好一些了吗?”
疏姐姐当然知道这问的不是他了。
是房梁上的那位。
而房梁上的那一位很明显就没有这个自觉,直到一阵沉默之后,才意识到,说的是自己,这才从暗处出来,坐在了房梁上,两条腿晃啊晃啊的。
很明显,突然的关心和被人发现了让她感觉有些不太自在。
阿幺:看来还是个腼腆的灵。
“你们……发现我了啊……”
“那个……我感觉好多了,谢谢你们……”
“听就听嘛,躲着干嘛,我又没聊什么不能听的。”阿幺哈哈一笑。
看见阿幺这么痛快,那灵似乎也没那么紧张了,很快就打开了话匣子,对阿幺和疏姐姐滔滔不绝地介绍自己的情况。
“我呢,原来是这家的小女儿,就是现在这个书生的爹爹的爹爹的妹妹,我也不知道他该管我叫什么。我七岁的时候就生病死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大阵传送走。”
大阵,说的就是阿幺弄的那个八方转生阵。她没被大阵传送走,想来是因为年岁太小,还不懂,所以反而心智清明,在脱离□□的一瞬间,因为不想离开,成了灵。
“后来我就成了灵,除了这间房子,也去不了别的地方,所以我就一直在这里,看着我哥哥娶妻生子,然后修缮这间房子,后来我哥哥也生了一儿一女,再后来,我哥哥的儿子也生了一个儿子,就是这小子。”
“这小子从小特别会读书,内修却是一塌糊涂。武先生说他的根骨没问题,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内修,你若说他心不静,倒也不是,读书读得就能很认真。刚开始他爹还强迫他内修,后来勉强能自保之后,也就不管他了。”
“娃儿愿意读书,也是好事,如今皇帝愿意启用我们没什么背景的人,读书也算是一条出路。”那灵说到这,笑了笑。
“他读书是必要读出声音的,我听又听不懂,学又学不会,所以他读书的时候,我就喜欢去房子外面,站在房顶上,听别家的人聊天。”说到这里,那灵羞涩地一笑。
“本来这里还算偏僻,原本也没什么达官显贵,东西卖得也不贵,可是如今做了皇城,好多人家都比从前有钱了一些,那些老爷们出手很大方的。所以连米价都涨了两成。”
“可娃儿什么也不会,还是从前那般给人抄抄书,写写信,也没什么别的银钱来源。所以日子过得没比从前好上多少。”
“可是我看这小子好像也没有另谋什么差事的想法,我这心里着急啊。可是着急有什么办法,我又不能直接出现同他讲,再说了,我那年才七岁,我现在能知道什么呢?就是家常里短的那些事罢了,人家是读书人,自己有那些大道理的,我也不好说什么的。”
说实话,这灵说她自己是七八岁,她又打扮成了二八年华的小姐模样,说出来的话又像是三四十岁妇人的口吻,阿幺着实是感觉有些违和。
内里还是个孩子罢了。
其实阿幺和疏姐姐何尝不是也被困在了某个年纪里,一辈子都如鬼打墙一般地折腾挣扎,却不得结果吗?
阿幺不相信疏姐姐释怀了做女人的那些岁月,就像疏姐姐不会相信阿幺释怀了那一次次的别离和生分。
阿幺有意逗她:“小人儿不大,倒是挺有主意的。”
搭在房梁上的那双小细腿儿听了这话,突然就晃得更快了。
“你说的那些,我倒是很喜欢听。”阿幺也不是真想让她急。想来小小年纪就一直在这里,也是不容易的。“不如你再说说,你都听见过什么坊间的闲话儿啊?”
一说这个,那灵可就不困了:“那可多了去了。远的不说,这进出有一户人家,原来是个穷苦的小伙计,迁都了之后他就去做了上等香料的生意,如今不光认识了贵人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