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别担心，今天收拾好不打紧，明天我们兵分两路，你去学校，我去别的地方。”
张慧梅皱眉，“明月，你自己能行不？”
“那怎么不行？妈，咱们不能拘泥于学校一条销售线路，得多发展几条销售路线，你别管了，等着数钱。”
张慧梅抿起嘴角也不说什么，她闺女有打定主意，她再说也不管用。
回到家，母女俩一个清洗小鸡，一个制作配料，王老太太也跟着忙活。
深夜，三人才把鸡炸好，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小孩子禁不住诱惑爬起来嚷嚷着要吃炸鸡。
方明月也不客气，拎起一只嫩鸡裹上面粉和鸡蛋丢进油锅里，炸得金黄捞出来再炸一遍递给小刚。
“拿去吃吧。”
王老太太不好意思，“明月，这炸鸡太贵了，我们不能占你便宜。”
“大娘，应该的，你这么大年纪还跟着我们熬夜，别说一只鸡，等赚了钱，还得给你工资。”
张慧梅推搡着让小刚塞嘴里。
“哎好好，我一把年纪了还能挣钱。”，王老太太欣喜着，掰了一个鸡腿放在嘴里，觉得今天晚上没白干。
对面房间，赵蕙兰一家辗转反侧睡不着。
“什么味儿！这么香？”，赵蕙兰坐起来鼻尖轻嗅，咽咽口水。
颜家齐下床，披上衣服趴在门缝往外看，月亮又大又亮，茭白的光撒在院子里，闪过几人的影子。
小刚手里拿着金黄的炸鸡，在院子里晃来晃去，看得颜家齐馋得不行。
“一定是明月在做饭，这孩子去一趟乡下变了不少。”，颜家齐嘀咕。
赵蕙兰倒下，鸡肉香得她睡不着，索性坐起来盘算。
“家齐，我刚才回来看明月买了一大堆鸡，你说她要做什么？今天她也弄了鸡，该不会买鸡发财了？”
“不知道，不过，明月从小就聪明，真要发财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肯定也就是这几天兴起，做生意可不简单。”
颜家齐一番话，赵蕙兰觉得有理。
当初这镇子上做生意的也不少，可没有哪一家是坚持到现在的，就凭那个小丫头能赚大钱，她不信。
有一说一，这鸡是真香，光是闻味儿她就受不了。
“明月那死丫头，只顾着自己吃，也不知道给我们送点，白养活了！”
赵蕙兰抱怨着倒下，头埋到被子里。
另一个屋的颜语凝眼睛瞪着天花板，鸡的味道让她馋得不行。
最近厂子效益不好，她妈很久没买新衣服，更别说吃肉，如今这味道像是一剂毒药勾得她心痒。
鸡全部炸完，已经是半夜三点。
方明月和张慧梅各自睡了几个小时，天微微亮，隔壁院子里的公鸡打鸣，两人打着哈欠起床。
空气湿乎乎的，天色也不太明朗。
方明月揉着眼睛往厨房去，炸鸡两大框，她拿了一筐。
“妈，这一框我拿走了，卖完就回来。”
为了方便，她炸一整只鸡，拎着大的竹筐，放在自行车后座上，推着走。
颜家齐早起想要找她说些什么，方明月翻了个白眼，扭身离开。
她要去棋牌室。
赌场风险太大，保不齐哪天一锅端了，她还得惹上官司，棋牌室安全些。
方明月来到镇子上最大的一间棋牌室，天天赢棋牌室，停好自行车，她吃力地拎着框子往里走。
棋牌室烟雾缭绕，一进去，方明月呛得直咳嗽。
里面面积不大，人可不少，大约是昨天通宵的牌友，声音嘈杂。
“咳咳咳！”
冲门坐着一个烫着卷发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根烟，正吞吐烟雾。
“打牌？”，女人打量方明月一眼轻飘飘道。
方明月摆手驱散烟雾，拎着篮筐道，“姐姐，我想在这给你卖点东西。”
“姐姐？”，女人笑了，“小丫头真会说话，我都快四十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
方明月笑得甜，“那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像是18的。”
女人乐得不行，捻灭手里的烟，“你真会说话，卖什么？瓜子小糖香烟啤酒都不缺！”
方明月掀开篮子上的布，“鸡！炸鸡！”
女人诧异，还是第一次有人在这里卖这玩意。
“行吧，去吧。”
她没拦着，一是真喜欢这个小姑娘，二来东西卖得好她这里也能获利。
方明月走到里面，男人巨多，香烟呛得她喘不来气。
“买炸鸡，吃完炸鸡，大吉大利！保证顺风顺水，朝朝暮暮有人陪！”
方明月大声喊着，憋得小脸通红。
“买炸鸡！大吉大利，今天吃鸡！把把都能赢！”
“妈的！老子输了一晚上了，你们几个是不是出老千了？”，男人扔下手里的扑克，气得不行。
方明月站在一旁，勾了勾唇，“肥波，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赢。”
肥波用意识传话，“幸运贴！但是主人还没完成任务，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兑换幸运贴。”
“说。”
“二手小店的鱼币，十鱼币兑换一张幸运贴，先来三张！”
方明月割肉般的疼。
叮！
“三张幸运贴到账！”
方明月扬声喊，“大吉大利，今晚吃鸡，大哥来只鸡不？保证能赢，不赢不要钱！”
场面一下安静了。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