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我帮你。”，陆砚池憨笑。
张慧梅的东西不多，三个人一趟就搬完了。
“明月，小伙子，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张慧梅捂着脸哭起来。
她最怕给人添麻烦，这下麻烦还不小。
“不打紧，阿姨，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你招呼我，明月救了我弟弟，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陆砚池挠挠头，看了一眼方明月离开。
“哎，谢谢你了。”，张慧梅抹一把眼泪送走陆砚池。
“妈，这算什么医院里这种事不少，我们只是碰巧。别放在心上，但我听说你偷吃了？”
方明月一遍整理床铺一遍安慰着。
“我太饿了，旁边老太太吃东西馋我，没忍住吃了点饺子。”，张慧梅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方明月叹口气，“妈，你的手术延期了，以后可不能吃东西，多在这待一天，多花一份的钱。”
“我知道了，我一定不给你添乱了，明月，都是妈没本事，不能帮你，还拖你后腿。”
张慧梅陷入自卑之中。
“妈，你别想那么多，告诉你我准备开大排档。”，方明月铺好床，拉着张慧梅坐在床上。
“大排档？”
张慧梅倒是看见过那样的摊位，一到晚上很是火爆。
“那得不少钱吧？”，张慧梅担心自己的病会拖累方明月，又打起退堂鼓。
“妈，你知道小龙虾吗？河里到处都是，不要钱，大排档我们就做它，你就别操心了。”
“小龙虾？你是说河里的虾爬子？那玩意怎么能吃？”
张慧梅觉得不可思议。
“妈，你好好养病，等你好了，我做给你吃，不能再偷吃了。”
张慧梅点点头。
她虽然不懂，但她支持女儿，她女儿现在是长大了，敢想敢干，比她强。
空闲时间，方明月去找了张慧梅的主治医生，询问具体的手术时间。
“大夫，我妈的手术排在几号？”
大夫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看了一眼方明月，叹口气，“你妈不听话，本来是明天就能手术，这下又得推到两天后。”
“对了，手术费交齐了吗？”
方明月点头，“交齐了，一共是一千块。”
医院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的钱莫名其妙地就没了。
“不够啊，你交的是住院费和医药费，术后还有一笔钱，再交一千吧，等病理期间还要住院。”
再交一千？
方明月算着手里的钱，交了医药费，貌似没钱开大排档了。
要是有医保就好了。
等交完了钱，方明月郑重地嘱咐了一遍张慧梅不要偷吃，并且告诉她住院费有多贵。
张慧梅吓得不行，连声保证饿死也不吃一口。
出了医院，方明月正盘算着从哪里搞钱，不然她买鸡和大排档的计划都要被打乱。
她推着车，刚走出医院，迎面撞上方辉和他那小娇妻郭彩琴。
“明月，你怎么在这？”，方辉扶着郭彩琴从车上下来。
郭彩琴的肚子已经显怀，扶着腰，一脸娇气地看着方明月。
“我身体不舒服，来医院看看，你们这是？”
“你就是明月吧？我听你爸说起过你，我和你爸结婚了，今天过来检查身体。”
郭彩琴扶着肚子，上下打量方明月。
“爸，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方明月装得可怜巴巴，没搭理郭彩琴。
女儿有难找爸爸，多正常的事，不给她花，也都让小三花了，不花白不花。
听说要借钱，郭彩琴的脸色一下沉下来。
方辉面露难色，“明月，最近你奶奶家被人偷了，我把钱都给你奶奶了，实在是没钱。”
想起方家那事，方辉恨得牙根痒痒。
自从他和张慧梅离婚后，家里就被人偷了，刘翠芬每日吃糠咽菜，他的工资大部分都补贴家用。
除了钱财亏空，家里还有几十亩地和家务活。
以前都是张慧梅带着两个姑娘干，起早贪黑，忙的时候连口水都喝不上，晌午还得抽空回家做中午饭。
刘翠芬已经将近十多年没下过地，养尊处优，整天东家长西家短地扯老婆舌，明明六十多岁，那手嫩得和小姑娘似的。
张慧梅自从买过来就跟着下地，稍有怠慢就会被刘翠芬打一顿。
如今张慧梅走了，那几十亩地全部落在刘翠芬和方小玉的头上。
方小玉以前也不怎么下地，现在天天顶着大太阳在地里拔草，眼看要收麦子，屋漏偏逢连夜雨。
上水村最近一连下了好几天雨，麦子都要泡坏了，刘翠芬没办法只能亲自下地。
多年没干过活，刘翠芬腰都弯不下去，一上午手掌就磨得起大泡。
祖孙俩从早忙到晚，方小玉累晕好几次，又亏嘴，整天咸菜就白水，还要遭到刘翠芬的谩骂。
之前都是方明月被骂，她也没想到有今天。
基于此条件下，刘翠芬强烈要求方辉寄钱回来补贴家用，不然让郭彩琴回来干活。
没办法，方辉只能把工资的一半寄回家，为此他和郭彩琴没少吵架，更别说拿钱给方明月治病。
“明月，你弟弟已经四个月了，处处都需要钱，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郭彩琴捂着肚子假笑。
方明月垂下眼睫，盯着郭彩琴的肚子，疑惑。
她倒是觉得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