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月拿着小汽车递给小刚。
“使不得。”
她拿着方明月的工资，哪里还能拿着她的礼物。
方明月推迟着不收，推着王老太太上楼去换衣服。
小刚看了看汽车，眨了眨眼，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好玩的玩具。
“姐，我爱你。”。小刚睁着两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方明月，小脚踮起亲了一口方明月。
江城就站在门口看着，满眼羡慕。
“诺，你的，男孩子得有双像样的鞋。”
方明月指了指江城破的烂洞的鞋子。
江城低头，脚趾抠地，接过鞋子，放在脚上，试了试。
“姐，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江城有些感动。
“猜的，待会陪我出去买东西，别给我丢人！”
前几天她就看到江城的鞋，估摸着江城的身高，特意买大一号，瞎猫碰到死耗子正好合适。
没一会，张慧梅和王老太太一起下来。
“阿姨，你太美了。”，江城眼睛瞪直。
张慧梅平时穿着粗布衣裳，看不出有多好看。
现在换上崭新的红裙子，头发扎起来，年轻了十岁。
方明月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总觉得张慧梅变好看了。
应该和祛病丹有点关系，人一旦不生病，整个人的精气神就提上来。
方明月拖着衣服，来到百货商场对面，见那片空着，索性直接摆摊。
摊子刚刚摆好，一位骑着自行车的大叔停下来。
“姑娘，你身上那件挺好看，我想给我姑娘买一件，怎么样？”
方明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一件三十五块，大叔好眼光，这是温城的抢手货，穿上一定很显身材的。”
大叔点点头，似乎很同意方明月的说法。
“姑娘，便宜点，我要两件，红的和花的，一共五十块怎么样？”
方明月假装为难，“大叔，这衣服很火的，我在温城进货，一件是三十块，再便宜怎么得要亏了。”
看大叔没说话，方明月继续道，“那就五十五吧，双数吉利！”
“也行！”，大叔掏出一把钞票，吐口吐沫数了数，“五十五。”
方明月接过点了点，揣进兜里，两件衣服递给大叔。
接着又来两个姑娘，吵着要买方明月身上的衣服。
方明月按照原价卖出去，顺便推销了一波小白鞋。
红色碎花裙配上小白鞋，别提都多清纯了。
时尚是个圈，临城这种小地方一旦有好东西，立马就能传开。
正值青春年少的年纪，少男少女们追求着时尚和标新立异，所以一旦有一个模仿的东西，大伙立马就会模仿。
果然，方明月刚刚换上小白鞋，就有几个少男少女过来，豪气地买了一身。
天黑下来，方明月摊位上还剩下三条裙子和两双小白鞋。
方明月直接收摊，扔进二手小店便宜卖了。
晚上，方明月回到小店里帮忙，小店的生意还算可以，但因为刚开业来的人还不是很多。
令人欣慰的是每天都有营业额，也不算亏本。
“明月，姑娘，我们又来了。”，孙龙带着女儿月月进来。
月月乖巧地交上作业，方明月点点头，线条流畅，粗细有度。的确是有天赋。
要知道寻常人学画画线条的阴影部分很难把握，即使给半年都不一定能画好。
“坐下吧。”
方明月拉开凳子，月月乖巧坐下，掏出铅笔和画纸。
画纸是专业的素描纸，铅笔削得很尖，粉红色铅笔盒里放着一大把，还有几块橡皮。
张慧梅懂事地给两人上了免费的小菜。
孙龙坐着无聊点了一盘小龙虾。
“姐姐，你真好看，我们今天学什么？”，月月大眼睛亮晶晶地闪烁着。
方明月拿着铅笔，闭起一只眼，铅笔放在眼前，看向对面放着的茶壶。
“今天我们练习视觉差，比例问题在画画中是很重要的。”
方明月和孙悦讲了很多关于比例和光线的问题。
天色已晚，外面人不多，方明月不用出去帮忙埋头画杜华要的山水画设计图。
孙悦按照方明月教的方法自己练习光感和角度。
一直到店里没生意，方明月收拾东西送孙龙父女离开，约定明天晚上再来。
晚上，方明月睡得很沉，次日一早，她收拾好东西，直奔临城一中。
方明月刚进门，就被保安宋老头拦下来。
他在临城一中干了很多年，就连往届的学生都认识，别说现在里面的同学了。
“大爷，我是来报道的。”，方明月着急解释。
她起床了，再不进去就要迟到了。
“报道？你这丫头别忽悠我，我怎么没见过你？哪来的？”，宋老头冷哼道。
方明月着急地看看学校墙上的大钟，“高三1班的。”
“高三一班？那都是尖子生？我能不认的？小姑娘，你还是回去吧，现在马上要上课了。”
宋老头打量着方明月，这丫头漂亮的过分，一看就是化妆的，高三一班都是好学生，她哪有心思把时间浪费在脸蛋上？
再说要是真有这么好看的姑娘，他会记不住？
宋老头寻思着方明月是小混混，来找学校里的黄毛。
像她这么漂亮的很容易被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