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陆文远没完没了,不知道心里憋着什么计划,艾秋秋跑到门口,打断他,“陆文远,大晚上扫地,你吃撑了吗,赶紧回屋,别叫我明天出门又被人指指点点。”
陆文远一看确实有邻居远远张望,洗了手回屋,在床尾上坐了一会,他心里想着,要不要试探一下,看看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有些零碎的记忆,两个人不管谁先记起来,都能搞清楚,总好过现在这样吵来吵去。
“小艾,你对以前的事情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
艾秋秋是不记得了,但是系统给她看了记忆碎片,她可比陆文远知道的多,现在就是搞不清楚自己为啥原因抛夫弃子,给他们父子丢下,搞得艾秋秋心虚不已。
“不记得了,你睡不睡,我可要睡觉了。”
“你有没有想过,失忆前,如果你有爱人有孩子,那可怎么办?”
艾秋秋磨牙,“那你想让我怎么样,回去找我爱人,还是留下来,你也是我爱人了呀,对不对,别怕嘛,我留下来。”
“那你以前的爱人怎么办?”
艾秋秋生气了,心想她失忆了,但现在不是找回来了嘛,她赌气道:“不知道,要不到时候你找他谈谈?”
“这么说,你也记得以前有个爱人?”
“对,跟你一样神经病。”
艾秋秋把灯关了,睡觉不理他。
第二天,她听到个好消息,陆文远津贴提了一级,涨了十二块钱,还提前给了她下个月的工资和生活费,一共九十块。
晚上艾秋秋加了餐,很高兴,一晚上都没跟陆文远吵架,还说:“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了嘛,吵吵感情就吵没了。”
陆文远心想,她心里面,他们像是有感情的样子吗?
“好,那就不吵了,你可要说到做到。”
“那肯定的,我最讲道理了。”
“你确定啊,那有个事情我跟你说一下。”
“你说。”
“齐宏东和大河湾村的严家姑娘订婚,女方家要三转一响,他钱不太够,找我和魏庆年一人借了一百。”
艾秋秋火冒三丈,那个钱会打水漂的,倒不是说齐宏东不还,只是亲事要被徐芬玉搅黄,女方家一生气,没退这个彩礼钱。
“借钱这个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战友开口,还是结婚,一两个月津贴的事,怎么好意思不借?”
艾秋秋一口咬到他脖子上,咬得陆文远酥麻不敢动。
“有话好好说,不许咬人,我明天顶着八颗牙印,怎么去营房?”
艾秋秋才不管呢,只是这次没咬破皮,这可不是陆文远劝住的,是她自己根据情形决定的力道。
她心里想,陆文远后肩膀上咬那么深的牙印,第二道是因为让他大外甥站起来的原因,第一道牙印,系统说,等螺蛳酱厂达到五十人的规模,就能解开牙印的记忆碎片了。
她松了口,转身睡觉,不跟他说话了。
陆文远叹气,“你刚才还说不吵架不生气,能说话算数吗?”
“算数呀,给点时间,明早我就好了。”
另外一边的冉小蓉家,魏庆年被媳妇挠了一爪子,冉小蓉愤怒道:“你比陆文远资历高,这次涨工资怎么轮到他了?”
魏庆年没好气,“人家爱人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上回你举报那事,我已经被政委找谈话了,告诉你别眼红人家,别较劲,你偏不听,现在有什么样的后果,也别埋怨。”
这次连她亲妈樊水仙都没帮她,“听说招了十个呢,要是在家属院办厂多好,我跟你妹妹也能去厂里上班,现在好处都叫公社占了去,好几个家属看我那眼神,都带着嫌弃。”
冉小蓉心里不服输,“哪有那么好盈利的,等亏了钱的时候,大家就不这样说了。”
第二天出门,陆文远把衬衫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路上碰到了魏庆年,一样的扣起了领子。
魏庆年打趣道:“呦,你这往家多拿钱的人,怎么也挨挠了呢?”
陆文远轻笑,“不要认为自己挨媳妇揍了,别人就跟你一样,我这就一定是挠的吗,都是过来人,你心里没数吗?”
……
那些没被招工的、等着看螺蛳酱厂笑话的,一直没等到酱厂断订单,虽然都是些小订单,但一直没断过,做完供销社三百瓶螺蛳酱,运输部慕名下了两百瓶订单,运输部的司机们,经常在路上对付一口,有这些酱伴着馒头,都能多吃一个。
运输部的订单交完,供销社的三百瓶又快销空了,追加了四百瓶,主要还是供销社的订单稳定。
真假千金一个是重生的、一个是穿越的,都接受过现代的洗礼,对经济方面远见高一些,和艾秋秋说,现在还没往县城以外的地方跑市场,订单就没断过了,在扩张业务之前,首先要保证货源稳定,靠着河沟里摸螺蛳,撑不起未来五十个人的厂子,必须养殖。
艾秋秋把这个任务交给她们俩,她们特意去了趟县里,找水产专家请教养殖的注意事项,想方设法买来对口的养殖技术书。
不过养殖的事情,遭到了公社社员们的反对,螺蛳厂订单不断,收的都是社员们摸上来的螺丝,能换工分,如果养殖了,一年少不少工分呢,关系到切身利益,在村长的煽动下,大部分人都不同意。
姜红枝想说,养殖能保证货源,想把厂子办好,必须有远见,但怕引起众怒,也怕被村长穿小鞋,她不敢开口。
艾秋秋又拜托公社主任召开了一次集体会议,她先让大家畅所欲言,知道了大家的担心后,问道:“村里要搞集体经济,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