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媱呼吸一滞,心中咯噔一下。但表面上仍保持着镇定,她飞快回头扫了一眼,睫毛颤了颤,“奶奶,您可能看错了,灏宸没动呀。”
傅老夫人保持着长久的凝视,盯着傅灏宸的手,可却真的没有再看见动作。
她心中涌起一股失落,话含在嘴里最终化为一声叹息,眉头久久未能舒展。
“是我老婆子太心急了。”老夫人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罢了,扶我去看看灏宸吧。”
闻言,简媱心中一紧,生怕傅灏宸会再有动作,故意放大了音量,“好,我这就扶您进来!”
搀扶着傅老夫人进入房间后,简媱把椅子放在离床边稍远的地方,自己则坐在床上,尽量保持自然,“奶奶,您放心,这几天该给灏宸做的按摩,一次都没少。”
“你一个人照顾得过来吗?”傅老夫人叹了口气,苍老枯瘦的手按住傅灏宸的手,“梅姨说,前不久你遣散了所有护工,我担心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简媱回头瞥了眼傅灏宸,见他依旧紧闭双眼,心中稍安,然后转头对傅老夫人说:“奶奶,您别担心,我一个人可以的。之前是因为傅氏比较忙,我怕抽不出身,现在傅氏一切步入正轨,我也轻松了不少。”
说到这里,傅老夫人轻轻拍了拍简媱的手背,眼中满是赞赏和感激,,“这段时间,你受累了。要是灏宸还醒着,他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简媱微微一笑,故意撒娇道:“奶奶,等灏宸醒了,您可不能不要我了。”
“当然不会。”傅老夫人眼中满是欣赏,朝外喊了声梅姨。不一会儿,梅姨便捧着一条嫩粉色的旗袍走了进来,交给了简媱。
简媱看清旗袍的样式,不由一怔,手轻轻抚上旗袍柔软丝滑的面料,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是……奶奶送给我的?”
傅老夫人微笑着点头:“想来想去,一直没送你什么像样的见面礼。正好接风宴上要见傅家的其他亲戚,今天我就把这些当礼物送给你。”
说话间,梅姨又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套祖母绿宝石耳坠和项链,郑重地放在桌上。
傅老夫人介绍道:“那块祖母绿,当年是我亲自拍下的原石,前几日按照当下的审美给你打了套首饰。”
简媱瞪圆眼睛,当场愣住,感觉手掌下的旗袍沉甸甸地压着她的大腿。
这件旗袍,上一世她曾见过,那是傅老夫人准备送给她的见面礼。
早在她刚嫁给傅灏宸时,傅老夫人就拿出来当送她的见面礼。
但她当时满心只有对傅家的怨气,自然也不会要傅老夫人的好意。没想到这一世,这件旗袍竟然还能重回自己手中。
“怎么了,是哪里有不满意想改一改吗?”瞧她不说话,傅老夫人忽然问。
简媱回过神来,连忙摇头,“不是的奶奶,我很喜欢!谢谢奶奶还替我考虑这些。”
傅老夫人笑道:“行,家宴该注意哪些,我也说完了。不过你作为灏宸的夫人,不必担惊受怕,万事有我。”
简媱心中一暖,唇瓣颤了颤,“……好。”
送走傅老夫人后,,简媱爱不释手的举起旗袍比划着。没注意到床上的男人已经悄悄睁开眼,看她满脸惊喜和雀跃,傅灏宸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轻声道:“要不要换上试一下?”
简媱俏皮地眨眨眼,“好啊。”
没多久,一位穿着浅粉色百子刻丝旗袍的女子出现在傅灏宸的视线中。
旗袍剪裁得体,将她的曼妙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
肤若凝脂,柳叶弯眉,明眸皓齿,她站在那儿,仿佛一朵娇艳的花儿在静静绽放,行动间又似弱柳扶风,优雅动人。
然而,当她低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时,原本满意的笑容却忽然凝固。
她轻轻抚摸着绷带,低头嘟囔道:“这伤,不知道多久才能好。”话语中透露出些许失落与无奈。
好在这旗袍领子不低,到时候应该勉强能遮一遮。
正当她暗自思忖时,旁边一只手举着药瓶道:“没记错的话,这药治疗刀伤极佳,同时有祛疤的作用。”
简媱侧目一看,正是她上次从医院“做数据调查”带回来的药膏。
她的眼睛顿时亮了亮,心中涌起一股希望。后背的伤痕早已消除,离家宴时间还算充裕,说不定真的不用遮遮掩掩了。
“你说得对,这样我就可……”话说到一半,简媱忽然反应过来,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傅灏宸一番,“你怎么知道的?”
“不会在我上次受伤的时候,你就醒了吧?”她试探地问道。
傅灏宸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两下瓶身,眼眸微闪,“以前恰好见过这个药。”
简媱将信将疑地点点头,正好他把话题转移到旗袍上,她便没再纠结这件事。
却早就忘了,上次取药时,医生说过这个药膏是今年才有的研发品。
……
一周后,傅家家宴如期举行,场地定在了花园洋房区的望江阁,私密性极好。
赵明海早早到了望江阁,同不少熟悉的亲戚打着招呼。
等人渐渐多起来时,他摇晃着酒杯跟身边人说:“你们最近有关注傅氏的消息吗?”
“当然,傅氏最近接连拿下了几个大项目。想来,你应该功不可没吧?”一个男人试探着拍马屁。。
没想到赵明海砰的一声将杯子重重搁在桌上,面色酡红,似乎带着几分醉意,愤愤不平地说道:“我是忙里忙外,可到头来得了美名的,是那个简媱!”
他声音不大不小,但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