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界,饥荒年月之时倒也可多多少少聊以充饥。但是却也有一个禁忌之处,万万不可过量食用,否则只会导致腹泻不止、得不偿失。”他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再次开口:“虽说不可毫无节制的食用,但是有那么一位庸医,却意外的发现了它不为人知的功效,从而制作出一种丹药,要说这位庸医,之所以说他是庸医,不过是因为其在医术方面的造诣令人着实不敢恭维,倒不是说他用心险恶、心如蛇蝎,相反那是个十分、颇为正直的人,故此自打他独辟蹊径制出此种全新的丹药之后,那可谓是好评如潮,从此便有了络绎不绝之人进入他的房舍进行拜访,由此还得知了另一件隐情:此人的祖上,曾在前朝做过大官,是故家中存有一方大印,只不过封存数百年,多少有些残破,如此一来难免有人质疑,每每有人问起,他便答曰:‘顶真、顶真、假不了!’”说完这番话后,众人猛然发觉,连松然手中,的确多出一方略显残破的官印。
这块官印自然不是真的,或者说不属于我们熟知的任何历史朝代的官方大印,而不过一个道具而已,想来也是玉锦笙所制,至于他日后是否会以此为基础制出“旭汉”各级官员的大印,那就不得而知了。此刻场中的连松然继续说着:“由于那名正直的庸医制作出了这么一种用途广泛且见效也不可为之不快的丹药,以及众人得知了他非同一般、非比寻常的身份,此后前来求医之人那是更加的络绎不绝、源源不断,他也至此声名鹤起、一举成名,并由此积攒了丰盈的家资,最终请人打造了一条口衔金元宝的玉龙,留于子孙,权且作为一个得以长存于世的留念。”当他说完这段话时,的确“变”出一条玉龙,长近二尺,口衔金元宝,此刻正被他托在双手,做了个向众人点头的动作,最终,在如雷掌声中,退台去了。
接下来上场的是那名至今不知姓名的面纱女,她登台后,仍是一言不发,只是将一对飞镰交叉于胸前,朝向观众微微一躬,而后突然间,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将右侧飞镰指向东侧,随着这么一指,自该处走上一名偃甲兵,双方见面后,先是同时一拱手,而后那偃甲兵迅速提起一杆红缨枪,居中直攻面纱女。后者当即以飞镰护身,就在两种兵刃触及的一刹那,猛然飘身而起,看似向后纵跃,但落地之时,竟诡异的转至偃甲兵左侧,这偃甲兵虽非生物,出手却也迅捷,中途变换招数,枪杆耍出个弧形残影,枪尖斜作锐角,斜向刺出,直逼对手小腹,后者此番并未选择避让,而是双镰齐出,锁住枪杆,而后身形转动,带动长枪旋了个半圆,也迫使那偃甲兵随之移动脚步,最终到底凭借大力将长枪夺回,面纱女飞身纵退丈余,将一对飞镰高举并左右分张;偃甲兵则立在原处,将红缨枪如棍棒般飞速耍动两圈,而后斜背于身后。
和谐的氛围持续的时长不足三秒,那偃甲兵再次亮出枪尖,以三十度斜角向上,挑刺对手前胸,后者飞速以双镰搭上枪头,而后一个轻盈的空翻出现在那偃甲兵身后,但后者绝非泛泛,面纱女此时正欲进攻,然而出手之时,却已然再次迎上了那银亮森冷的枪尖。
红缨枪是宋代的代表性长兵刃之一,多以奇诡迅捷见长,以意想不到的角度或地点出其不意伤人性命,宋代涌现过诸多使枪名将,此刻那偃甲兵于枪法一道的造诣也是颇为广博,汇百家之长,一杆红缨枪变化莫测,攻势凌厉,屡屡以刁钻之处袭敌。但若真论招数奇特,还得看面纱女,她手中一对飞镰时而蓄势待发,轻轻而颤,观对手之动向随机应变;时而将双镰高举,并左右分张,或是在诱敌深入;时而发起佯攻,镰刃刚刚触及长枪,便借力飞身落向别处。总体看起来守多而攻少,似在以逸待劳。
突然间,面纱女再次以飞镰锁住枪杆,但此番并非招架,亦不为夺取对手兵刃,而是以左手镰刃钩住枪杆,借力空翻,跃至半空,途中右手镰刃锁住对手盔缨,将其随自身向后拉扯,待得她双足落地,已然再次立于对手身后,此时,那原本锁在枪杆上的左镰猛然放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缩,下一刻,已然架在那偃甲兵的颈部,其内数十枚闪烁黑芒的利刺与木质的躯壳间,发出一阵轻微的摩擦声。那偃甲兵呆立两秒,而后瞬间将红缨枪插在身旁,拜伏于地。面纱女见状,仍是一言不发,飞镰收回,将那偃甲兵搀起,随后双方面对面行了一礼,并以截然不同的方向退台。
二人退场之后,那位带着眼镜的饼子脸黄衣男子随即接续舞台,以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向中南方众人道:“诸位或许对我知之甚少,为此本人还需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对于世间一切事物均觉索然无味,唯独钟爱术数,在承蒙庄主招入玉琼庄之前,便已苦心研习十七年余,是故如今专司记账,至于本人姓名,说出来却也一般般,姓明名白字通晓,不过当然了,这名字嘛……一个称呼而已,本人是无甚在乎的,列位想要如何称呼于我,只管随意便是。”明白说到此处,顿了一下,而后又道:“眼下既然庄主准许我上得台来,那么诸位不妨与我一同思考一道术数题:众所周知,我们庄主前些时日给予每户人家一台‘灵妙播水机’,置于田间,可以显著的进一步提升田中作物的生长速度,可是‘灵妙播水机’所吹出的和风,覆盖范围是有限的,据本人测算,其于单一方向吹出的风,致远之处,可送至235丈又七尺余五寸,由于其旋转不止,是以风力覆盖范围,乃正圆之形。似这般,诸位可知将其置于何处,方才算得上物尽其用?”
听见这话,周德乐心道:“哎,这个我会啊,本质上不就是求一个圆形的面积吗?不过这报的数值又有丈、又有尺、又有寸的,具体等于多少米来着?这个我得想想。”不过周德乐知道此事不足为奇,平台南部的观众可是不知道的,一则求一个圆的面积便绕不开圆周率,而我国历史上对于这方面的研究进展较为缓慢,且自汉代灭亡之后,还经历了相当长的停滞期,故此很难得到一个精确的计算公式;二则前文数次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