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乐惊愕之余,取出望远镜环视四方,片刻后,他发现,那怪物的身影出现在西南方,距此大约一千米的位置。“好家伙,感情就是个传送技能,这么说的话,我的 ‘包子’倒是也能做到啊,而且还几乎不需要‘施法时间’,可见纵然是这怪物也还是逊啊。”正觉得意间,又向该处看了几眼,突然发现:“咦?那边好像是小苹果他们,这么说来,我似乎还是得去瞧瞧。”说完,他同样起动了系统的传送功能。
当他再次抵达巴纳希斯上空时,便听见金菛棠问道:“尊驾何以得知此事?”巴纳希斯冷笑道:“既然我没有错认了你,那么想活命,便只有两个选择,待你掌权后,立即宣布解散你们那可笑的组织;或是效仿秦二世,利用手段和权威,亲手将你一切宗室屠戮殆尽,否则,你必须先死在地球!”金菛棠闻言,变色道:“尊驾请勿口出恶言,纵使我有诸般不是,也自知德不配位,然尊驾亦不该如此恶我宗室。”巴纳希斯怒哼一声道:“我恨得不是你,也不是你这一届的宗室,而是数百年后你们家族两个圣字辈的乐色!”金菛棠惶恐之余,又觉不解道:“尊驾安知将来之事?”巴纳希斯并未回答,而是说道:“少要用言语拖延,尽快做出选择!”“怎会……”金菛棠刚刚开口,便被孔倾儒打断道:“煞气临中州,乱世降妖邪,妖物邪祟,不可理喻,女公子,吾等应速离此也。”说完,携身旁金、王二人向反方向行去,谁知才奔五丈,忽觉如撞山岳,周身剧痛,几欲散架一般,就连孔倾儒也是几欲跌倒,而近在眼前的,不过是数圈缓缓向外扩散的黛紫色螺纹。
倒是金菛棠恢复的最快,不过三五秒,痛感已然近乎消除,回身观望,只见巴纳希斯仍站在原处,也不言语。她又看了看身旁依旧颇为痛苦的两人,而后略显怯懦的向不远处的怪物问道:“尊驾究是何人……因何定要索我性命?当真不可网开一面吗?”巴纳希斯又是怒哼一声:“你并非必死,我早已言明,只需三中择一即可。哼,你的后辈们,害的我族昆卡诺斯大族长被棘影上仙领去阿普第期,掌管一方蛮荒大陆,永世不得复出。今天,我便要改变这段历史,从根部绝除祸患,我可以饶了全球的智人,但在你做出选择前,休想活着离开!”金菛棠闻言答道:“不知尊驾仅需绝我一人性命,还是……”正说到此处,忽听金妙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女公子、女公子,孔先生他怎么啦?还有,那个大家伙是谁呀,看着好吓人的——哦,锦笙师兄说,此地煞气太重,你随我们去琼州好不好?”说完,她便向金菛棠所在处奔来,但突然便叫了声:“哎呦——好痛!锦笙师兄,这是怎么啦?女公子她……会不会有危险?”
“稍安。”玉锦笙对金妙萁说道:“你若无大碍,且休息片刻,若我所料无误,此地应设有一无形之屏,宛若囚笼,其中人不能出,而你我亦不能进。”金妙萁此刻一边轻揉着痛处,一边说道:“那我们调集灵能,使些术法,将牢笼毁去就好啦?”玉锦笙答道:“怕是不成,其内三人修为尤甚你我,此屏障若可轻易即破,他们当也不至落得如此模样。”随即又道:“且此屏障应有非凡之力加持,与你我所知所习的灵能似是而非,故此,若不知其根源,或为物所不能破……你且退至我身侧来,切莫轻举妄动,待我一探。”说完自袖中取出一根松木条,只一瞬,便改作一条极细长的钓竿形状,随即将那“鱼线”甩出,笔直向前伸至五丈距离,此时只觉那“鱼线”微微一滞,低空中那一圈圈黛紫色的螺纹再次浮现,但是并未挡下那根延伸的“鱼线”,在几乎触及金菛棠之时,玉锦笙猛然将“鱼线”收回,对退回身旁,神情有些焦急,又有些期待的金妙萁说道:“约有两种可能,一则,这无形之屏乃是专为针对金卉庄之人所设,故而我以玉琼庄之灵力操控木线进出则几乎未曾受阻;亦或是该屏障仅阻活物,而无视草木器具之类,我更倾向于前者,但无论如何,若论救出三人之法,我眼下却是尚无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