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意犹未尽地叹道:“罢了,旋铠封国效忠皇庭久矣,举国上下千余年来绝无二心,今日既是殿下之意,我尊命便是,殿下亦不必为失地而伤情,只需铠王殿下至此,定可令此数城失而复得。”语毕,双叉随身轮转一周,击飞二十余人,继而飞身而起,随城中守军,赶赴中都淮春城,而金粟芯见状,轻笑一声,降至周德乐身前,对周德乐笑道:“有人言你是我昆甲帝国的灾星,于渭王宫中小住数日即令那玉室上下祸事不绝,终至举兵而反,然世间悲欢相生,你于寡人而言实有莫大功绩呢,至此,不日间寡人大事必成,彼时自当重谢呦?眼下你仍有一事可助寡人,喏~此刻这座边城之内一众军民人等大多赶赴中都而去,至于你嘛——留于此间亦可,游历别处也罢,然三日内切记不可踏足中都,如何呢?嘻嘻~不过呀,寡人素来不至强人所难,你若偏赴淮春,自也成理,寡人或许也当称赞阁下颇有仲谋之志;吕蒙之识呢~”话音未落,双袖飘摇,数缕瑰色香雾相互交织的同时逐步逸散四方,十息之内已然将金粟芯完全笼罩,且浓郁障目,不可见人,更有异香扑鼻,喉中不适。所幸周德乐于此技并非初见,且“包子”逐步升级转化,已然今非昔比,致使他如今防御倍增,见此浓雾异香,已然不惧分毫。
继而复经十息,香雾散去,周德乐暗道:“好家伙,我什么时候帮了她的忙了?这位可是犹如B站‘复仇厉鬼’一般的人物,单单她那说话语气就让我听得不是滋味——嗯,她不建议我去‘中都’,我就立刻赶到那里,以免又在无形之中帮了她的忙,而且也可以看看昆甲帝国的皇城究竟什么模样。”一念及此,调出此国地图,乘卡通包子,赶赴淮春城。
昆甲帝国中人俱为修道求仙之辈,而今听闻回撤之令,一时飞行疾走间颇为迅速,守城将士的离去伴随诸多百姓出城避难,未足一日,浮峦州数座边城中所剩者仅余十之二三矣,三国大军于曦黛三十六年六月廿八涌入浮峦州东侧三郡,见其内民宅、驿站等地大多人去楼空,遂拨出军中一成士卒,分守三郡,继而不再逗留,大军连夜启程,挺进中都。
此夜烽火连天,周德乐虽有虚空护甲,眼见此景,亦未敢入眠,仅在那硕大的卡通包子之上静坐养神,而“包子”似也将航速放缓,直至次日卯时初,旭日东升,遥见城墙巍峨,却已不闻兵戈之声,周德乐转望地图,原是中都已近。见状,他并不急于自系统处购入早餐,而欲稍后降至淮春城的街市之中择若干果腹之食。略一定神,忽见二人左右并行,自西南方凌空而至,左侧之人长袍高冠,金印紫绶,腰悬长剑,手持羽扇,正是日前金粟芯提及的帝师丞相孔倾儒,而右侧之人身形伟岸,头戴赤铜九旒冠,身穿青铜玄铁甲,双肩身后,刻山河之形,银亮夺目,手持一杆三尖两刃枪。
周德乐眼见右侧之人身高、兵刃皆可谓世所罕见,心知必是当日于街市之上击飞自己的大将,但观其装束有别于昔日,尤其头戴之物似是王冠,不禁思忖道:“哎,有点意思,说起来我当初被他击飞后,正好进入一处所谓的‘王宫别苑’,还效仿孙大圣看了几天果园,难道说……”念及此处,思绪忽为孔倾儒朗声打断:“三国叛乱,威逼中都,吾今随殿下平息此乱,酉初即返,汝既来之,可巡于禁城之上,以防刺客之患、守陛下之安也,圣驾若失,皆汝之罪尔。”周德乐闻言心道:“好家伙,我就是去那个‘淮春城’看一看,就这还能被安排个任务,让我干啥?噢,相当于去做个宫廷侍卫,防刺客?等等,我得解释一下。”念及此处,不觉双方已近,而孔倾儒适才一语言罢,对自己似是不加理会,身形未止,瞬息间已至周德乐身后,后者见状,转而对那大将道:“刺客若至,吾自保有余,护驾之任,则未可知也。”面对此人,周德乐却也不敢大言相欺,他对于昔日之比尚记忆犹新,故而未敢妄称大仙,仅以实言告知。那大将闻声望来,笑道:“阁下不必自谦,昔日切磋技艺,孤已大体知晓,阁下功法修为不下于孔相国,而今相国命阁下巡守皇城,自也信任于你,孤与相国虽不敢妄言有那天镜之能,但亦非信口雌黄之辈,更于旋铠封国略有薄名,于一人修为的认知,料来无甚谬误。”“你便是铠王?”周德乐几乎出于本能开口询问,那大将点一点头道:“孤以英为姓,双名长靖。”语毕,不再多言,与孔倾儒并驾齐驱,一同凌空向东而去,而周德乐则乘“包子”与二人背道而驰,并经盏茶之功,平安落入淮春城中。
按下周德乐入中都暂且不表,且说孔、英二人于巳初二刻,与三国大军会于丹芬郡外,此距淮春城尚有一千五百余里,此刻,孔倾儒身居半空,羽扇由左至右遥指下方军卒,并以灵能传声道:“汝等连日攻城夺郡,罔顾我朝千年太平而行大逆谋反之举,何也?”璜渭封国二十万大军齐声高呼:“我璜渭两位翁主相继死于非命,督军之位险遭他国所夺,中都皇庭欺人太甚,我等特来讨还公道!”孔倾儒闻言,冷哼一声道:“言之无理,何以为凭!?”此时,但见玉锦阖行出帐外道:“孔相国,自你当日来访我璜渭后,我之二姊与十四妹竟于数日间相继薨世,而旋铠封国中人,反掌我国之兵,无疑欲使我璜渭有名无实,沦为空壳一具!哼,你常在朝堂之上构陷大王兄为国贼叛逆,实则不过心怀妒嫉,贼喊捉贼耳!国贼奸相,尚有何说!?”
孔倾儒闻言笑道:“巧舌如簧亦不足自圆其说,吾昔日入营,仅依旨而宣,未留片刻,玉室之难,于吾何干!?”玉锦阖道:“旋铠封国僭越,使人为我国中督军,更致二位翁主为其所害,此乃圣旨之意否?”“非也!”孔倾儒道:“当今陛下宽仁厚德,意慈心明,当日仅暂撤珺苔翁主督军之职,焉有加害之意乎?”玉锦阖道:“休要诡辩,我璜渭封国近年来国泰明安、民殷而国富,自那日起,却是灾厄接踵,若非因汝,何至于此!?”孔倾儒道:“或军中败类,或内奸乱国,亦未可知,余中都丞相,总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