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低声嘀咕道,“挺不起眼的一个小玩意儿,等……等我回去给你吧。”
“好。”沈恪答应道,静了片刻,又轻声笑着说,“有心了。”
挂断电话,林简又在窗边站了片刻,而后重重呼出一口气来,直直仰面跌进床中央。
确实是有心,但是这份心思说不清道不明,就连他自己都诚惶诚恐,既忐忑又煎熬。
隔壁房间咋呼的挺热闹,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秦乐几个男生过来敲门,说是要出发了,问他准备好没。
林简穿上羽绒服,和大家一起下楼,融入这一场古城的流光飞舞中。
水上集市、花船夜游,近千盏古风灯笼排阵和百余种互动灯景演绎,将现代潮流文化与当地
民俗文化、庙会文化进行全方位妆点升级,这古城的夜景确实不虚此行。()
一行人走走停停,拍照打卡,直到夜深,各自的手机电量集体告急,才尽兴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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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男生将颜宁两个女生送上回市区的出租车,记下车牌号后结伴往民宿小院溜达。疯了一天,饶是体力充沛的少年人也不免走路打飘,秦乐八爪鱼一样整个人挂在高崇凡背上,气息游离地嘟囔:“不行了,累死爹了,乖儿,你快看看,老父亲的双脚健在否?”
高崇凡拖着人亦步亦趋地往前蹭着走,有气无力地回击道:“放心吧儿子,走不动爹背你,有爸爸在,必然不能让你露宿街头。”
许央非常捧场地哼歌助力:“那是我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头,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父亲是那背儿子的驴……”
“许小央!”被无差别攻击的两个人瞬间炸毛跳脚,“谁是儿子谁是驴,你特么说清楚!”
“……”林简默默移开视线,心说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争的。
可能是下午在寺庙门前的风口处坐得时间有些久,晚上回到房间,林简没来由的感到有些头重脚轻,嗓子也跟着干痒不舒服,他这些年极少生病,身体素质又非常不错,于是便没太放在心上,等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身上开始一阵阵伴着酸痛的忽冷忽热,他才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
于是趁着秦乐洗澡的空档,去民宿老板那里要了几粒感冒药,回到房间又灌了一大杯热水,准备含糊过去,反正明天就要返程,就算是发起烧来,一晚上也没有大碍。
深夜,林简躺在床上,重感冒之中的人脑子一片混沌,却毫无睡意。一米之隔的另一张床上的秦乐已经把呼噜声打成了有规律的二重奏,林简翻了个身,内心数不清第几次开始后悔没有带消音耳塞出门,最后,他从枕边拿过手机,自暴自弃地放弃了挣扎,准备靠仅剩的百分之十的电量了此残夜。
万籁俱静,民宿院外的整个古城像是也陷入了幽谧的沉睡之中。
黑暗中,林简眼底像是被一抹光亮倏然划过,他眼皮重重一跳,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震彻古城大街小巷!
变故出现在顷刻之间——
林简猛地从床上起身,巨大的爆炸声直接将另一张床上的秦乐震醒!下一秒,秦乐来不及有过多的反应,穿着睡裤就往门外冲:“卧槽!地震了地震了!跑啊!”
不是地震!
林简一把将还在懵逼之中就要夺门而出的人拉住,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浴室,浸湿两条浴巾,将其中一条兜头裹住秦乐:“是着火了,先别慌!”
巨大的爆炸声过后,冲天的火光霎时蔓延开来,紧接着就是各层玻璃碎裂坠落的声响,火焰从一层几个房间的窗户和门缝中喷出,伴随着滚滚的黑烟,照亮了整个古城的夜空!
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不断响起,民宿中的人群惊恐万分,有些人裹着床单,有些人穿着拖鞋,一片混乱中,蜂拥似的涌向民宿大门——
“着火了!快跑啊
() !”
呼救声、哭喊声连成一片(),林简和另外几个惊慌失措的男生用毛巾捂住口鼻?[((),顺着二楼的逃生通道疾步下楼,可刚走到一层楼梯间时,林简的脚步倏然顿住!
几乎没有犹豫,下一刻,他逆着人群,猛地向房间跑去!
“林简!”许央一把拉住他身上的浴巾,弯着腰在他耳边咆哮,“疯了吧你!回去干什么,找死吗!”
林简果断摇了下头,陡然掰开他的手:“快下楼!我马上就下去!”
“林……你他妈!”看着已经消失在上方楼梯上的人,许央来不及再喊,就被涌下楼的人流挤着冲出了院子。
烟尘漫布,呛得人几乎睁不开眼。林简快步折返回房间,在高温和浓烟中找到自己的羽绒服外套,摸到口袋里那个五色马的护身符后,一把抓出来,掉头就往楼下跑去。
一场意外的火灾打乱了全部计划,当地相关部门迅速行动,救火抢险、封锁现场,疏散安顿游客,个别受伤的游客被紧急送往当地医院,起火原因正在进一步排查。
凌晨两点半,火势终于被扑灭,林简和其余四个男生穿着单薄的睡衣,浑身湿透地坐在离现场不远的墙根下,周围还有很多没来得及被安置到另外酒店的游人。
“完特么蛋……”高崇凡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睡裤,左脚上挂着一只酒店的一次性拖鞋,靠着石墙万念俱灰道,“吓死老子了,那么大的火,差一点就见着我太奶了……”
回忆起两个小时前的那场意外,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这下可怎么办……”秦乐放下刚和家人通过话的手机,丧着一张脸,抓了一把已经打绺的头发,哀嚎道,“刚才我妈在电话里一边哭一边让我爸赶紧过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