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霍霍完了,许时悬这才轻哼着说:“我今天要出差,要去两周,都不用你撵,我自己就走了。”
这件事之前许时悬没说过,程愿有些意外,不由自主问了句:“去这么久吗。”
“刚不是还撵我吗,有你想我的时候。”许时悬昂了昂下巴。
只不过话
说完没一会儿,他自己看着眼前的人,倒更加舍不得了。
许时悬没忍住抱抱他,叮嘱道:“我去Y国,会尽快回来,有事给我打电话,没事也要记得视频。”
离别来得突然,程愿在他怀中眨了眨眼,缓缓应道:“……嗯。”
许时悬走后,程愿茫然地盯着紧闭的房门,在门边站了好一会儿。
直等提示出门的闹铃响起,程愿这才回神,出发去了蓝成。
上周程愿闲暇时完善了一下蓝成线上商城的小程序,将购物存货和物流全部打通。
他在做这个小程序时愈发理清了蓝成的货物构成、运转模式和目标客户等情况。
叫他也越发明白,进口货物一环想要越过梁家基本不可能,也就是说,如果梁家有意偏帮,他便不可能轻易罢免贾秀成的职务。
因此,程愿又把着手点放到了那套不翼而飞的假账本上,账本可以消失可以造假,但贾秀成的身家却不会,贾秀成的财产绝对不止表面上看到的那一点,而这其中也一定会有来源不明的部分。
只不过程愿和马云山没有权利调查他人的财产状况,更何况还是被隐瞒的存在,一时便有些陷入僵局。
但他们也没有坐以待毙,还是着手开始搜集起了相关信息。
以至程愿上周便已经得知,贾秀成前几年时常关照一家小型货运公司,这个货运公司最大的持股人叫裘雨,正是裘虹的侄子。
而程愿他们在进行这些动作时,同样在一直关注他们动向的贾秀成也很快得知了消息。
贾秀成当晚又砸了一地的瓷器,怒不可遏地想,程愿就是一条养不熟的恶狼,一旦咬住,铁了心地就是不松嘴。
他可是他老子!
当然了,贾秀成却从来不会自省,从一开始程愿回来,他也就没想让程愿好过,而从得知程愿持股起,他的盘算更已经开始。
事到如今,不过也是在等待时机罢了。
临近中午,程愿收到了许时悬即将登机的消息,过后俩人又聊了会儿。
【XU:发张照片给我。】
【汤圆:什么照片?】
【XU:自拍,快点,有用。】
【汤圆:要举着身份/证那种吗?】
【XU:……你信不信我现在回来收拾你。】
程愿想想对方无语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下,不过他确实不知道许时悬想干什么,只不过他刚刚调开相机,许时悬就像等不及了似的,直接拨了个视频过来。
程愿一接通,许时悬的模样便映入眼帘,镜头有些失真,但还是很好看。
“你在机场休息室吗?”程愿看着他身后的背景问。
“嗯,再等五分钟上飞机。”许时悬在外面总是有些冷肃,眉目微微凛着,但和程愿说话语气一如既往,“镜头拿远一点,光看你头顶了。”
“噢。”
程愿闻言,这才把手机放到了支架上。
程愿
以前从来不和别人视频,是以眼下对这种陌生的体验有些不习惯。
他看向小屏中的自己,总感觉哪儿哪儿都很奇怪,手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摆,只能欲盖弥彰地理了理头发。
殊不知对面的许时悬趁此时机,唰唰唰地截了好几张图。
许时悬手上关于程愿的照片目前只有当初在南城江畔酒店捡到的那张工牌。
看了这么久,也该更新一下看点新鲜的了,待会儿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长着呢。
而大概是光线的原因,加上表情青涩懵懂,程愿上镜更加显小,看起来活脱脱就是一个青春美少年。
许时悬全神贯注地看着。
最终程愿费力找了个自在一点的姿势,双手撑住下巴让自己别乱动,找话题问道:“你要自拍干什么?()”
许时悬又截了一张,开玩笑说:供着。?()”
“……”程愿一本正经地说,“那不给了,不想当你祖宗。”
“哟,现在挺会怼我啊。”许时悬笑着说,“可不就是我小祖宗。”
程愿没说话,许时悬又逗了他几句,等程愿一瞪眼他就哐哐截图。
“你快登机吧。”程愿不想和他说话了。
“等会儿,最后一句。”许时悬收敛神色,盯着他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专心想我,不准分心给其他野男人。”
自从两人接触以来,还从来没分开过这么久,上次程愿跑路之后都没隔这么久。
程愿却没想到他是说这个,好笑又无奈地说:“哪儿有什么其他人啊。”
除了你,谁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就连你,我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反正不准,听见没有?”许时悬看着镜头里白白嫩嫩的人,觉得他的担忧不无道理。
程愿便只能顺着他应:“知道了。”
许时悬这才勉强放心地挂断了电话。
接着程愿都还没来得及把手机从支架上拿起来,办公室的门便被敲响。
没一会儿,竟是裘虹提着一个汤盅进了门,身后跟着日常假笑的贾银落。
裘虹一进门便笑着说:“愿愿,虹姨给你炖了点参汤,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