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秋手中在做的,仍是云清雷清早见过的那块玉料。
少年并没有因为即将参赛,就开始立刻对着比赛苦思空想。
他仍然在安安稳稳地继续着之前尚未完成的雕刻。
这一眼,也让云清雷非常满意。
行事利落,而不心骄浮躁。
这才是真正的人杰风范。
云清雷也不由慨叹。
果然是舒家的小孩。
***
工作台边,少年一直专心致志。
直到手机响起,有电话打过来,舒白秋才终于抬起了头。
他一抬头就发现,工作室的窗外,天光都已经稍稍暗了下来。
临近傍晚了。
舒白秋今天雕刻了一整天,中午都没有回去。
因为今天先生有工作餐会,他们就没有一起吃午餐。中午时,傅斯岸让罗绒送了保温餐盒过来,还准备让舒白秋去自己办公室午休一会儿L。
不过舒白秋那时恰好有思路,就没有休息。
他答应了先生,下午会及时结束,早点回去。
这个时间点,临近下班。
想来电话也该是先生打来的了。
舒白秋放下手中的油石条,擦了擦手,去拿手机。
但是看到屏幕上显示出的名字时,舒白秋却不由愣了一下。
来电所显示的,并不是预想中的“先生”。
而是换成了另外三个字——
【舒太太】
舒白秋足足怔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他的耳尖和颈后,倏然都被直接烧红了。
舒……他的、太太……
不用猜也知道,这个来电的号码究竟是谁。
舒白秋只是完全
没想到,他的备注会被先生改掉。()
还是这样一个被反复重复过、让人一看到就不由面红耳热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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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先生,理直气壮。
直接给自己冠了舒姓。
电话接通,舒白秋慢了两拍,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喂……先生?”
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沉磁嗓音。
“还在忙吗,有没有不舒服?”
傅斯岸问的不舒服,指的仍是舒白秋的腰和腿。
是他昨晚被折腾最久的地方。
少年的耳尖热度难退,他抿了抿唇,才小声道。
“不忙……没有。”
没有不舒服了。
“那就好。”
电话那边的男人更缓了一分语气。他道。
“我已经下班了,去接你一起?”
舒白秋摸了摸自己的耳尖,用手指给自己降了降温。
他的嗓音还是很轻。
“好。”
两人从清雷工作室回到家,一同吃过了晚饭。
舒白秋看了一会儿L神工奖的资料,就从书桌边站起了身。
白天专心雕刻时不觉,现在坐得久了一点,还是会觉得……
有点酸。
舒白秋摸了摸鼻尖,想着干脆先去洗个澡。
等洗漱完,再回来继续看。
去洗澡的时候,舒白秋专门朝书房隔壁的投影室看了一眼。
他确认了先生正在那边开线上会议,专心工作,暂时不会出来。
即使如此,在冲澡的时候,舒白秋想了好一会儿L,还是悄悄把浴室的玻璃门,在里面反锁上了。
……
他不想。
不想再被抱着进去了。也、也太深了……
舒白秋悄无声地洗完澡,中途没有遇到任何突发事项。
直到他换好睡衣出去,吹干了头发,依然没有任何意外。
少年不由松了口气。
但同时,舒白秋又不禁反省,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对先生,他又有了一种多心的愧疚感。
舒白秋放好吹风机,穿着薄棉睡衣和毛绒露趾软拖,重新去了书房。
他走过去就发现,先生也已经结束会议,回到了书房。
“洗过澡了?”
见他进来,傅斯岸抬眸,一眼就看出了少年周身的清润水汽。
舒白秋点点头,只“嗯”了一声,尽量想要避开洗澡这个话题。
但在少年往另一侧的书桌走的时候,他还是被先生拦住了。
“你的手怎么了?”
傅斯岸眉骨微沉。
“受伤了吗?”
说话间,男人已经起身走到了舒白秋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腕。
舒白秋纤裸的双手被抬了起来,只见那皙白的指尖和掌根上,都泛出了微艳的薄粉色。
() 这不像是他正常洗澡后会生出的痕迹。
“没有……”少年闻声,却摇头。
他看了看先生,解释说。
“是这两天雕刻拿工具比较多,磨出了一点薄茧,刚刚洗澡的时候,被我撕掉了。”
傅斯岸皱眉。
撕掉?
“为什么?”他问。
不疼么?
傅斯岸隐约有所预感。
或许小啾的举动,也和他的雕刻天赋有关。
傅斯岸其实之前就有猜测,在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