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安德列斯·比勒陀利乌斯一退再退,英国却一进再进,布尔人每开发出一片土地,每征服一片草场都要付出鲜血和汗水的。
迁徙之路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路上他们要面对各种毒虫、猛兽、以及可怕的疟疾。
很多布尔人就在路上失去了生命,而且并不是所有的土地都是适合开发,至少以当时科技水平来说不行。
过于贫瘠的土地难以养活大量的人口和牲畜,很快便发生了饥荒。随着人畜被饿死,瘟疫如期而至,他们只能被迫放弃刚刚获得的土地继续向内陆迁徙。
其中路易·特里卡的遭遇最有代表性,起初他们在离开开普殖民地时有将近两百人。
为了躲避英国人和土著人,他们选择一片相对偏僻的土地。路易·特里卡和其他布尔人一起辛苦耕作了一年,结果到了收获的季节很多麦子不结穗。
于是乎他们只能靠狩猎野兽为生,很快动物也变得稀少起来,与此同时牲畜中间开始爆发一种名为“昏睡病”的疫病。
牛是布尔人最宝贵的财富,于是乎他们不得不再次迁徙。结果路线上出了问题,他们偏离了原来的路线。
先是路易·特里卡的父亲,然后是妻子,之后是两个孩子,当他的队伍兜兜转转来到葡萄牙人的莫桑比克殖民地时,家族十几口人只剩他自己了。
土著人同样给迁徙的布尔人造成了大麻烦,在黑命贵的影响下布尔人的血河之战被描绘成了屠杀。
但事实上在这之前布尔人的领袖雷蒂夫与祖鲁人进行谈判,后者宣称只要布尔人能帮他们找回丢失的牧群就可以让前者在此地定居,并分与一些土地给他们放牧。
于是乎雷蒂夫带着兴冲冲地去和另一个部落开战,并夺回了牧群。
当雷蒂夫带着牧群与自己的军队(不到一百人)找祖鲁人兑现承诺的时候,祖鲁人的首领冈丁要求布尔人按照祖鲁人的传统先放下武器去大棚屋里等候。
于是乎雷蒂夫放下了武器带着人乖乖去了大棚屋(类似于部落议事厅的地方),然后一群祖鲁武士冲了进来,将手无寸铁的布尔人全部处以极刑。
用木棍、石锤敲碎脑袋似乎和某种禁忌仪式有关,最后安德列斯·比勒陀利乌斯打赢血河之战之后只能从死者的衣物和随身物品辨认死者的身份。
正是由于这些血泪、汗水,布尔人不愿意放弃自己的来之不易的土地,安德列斯·比勒陀利乌斯在偶然间听说了卢森堡的事情。
他想自己也是讲德语的,那是不是自己也算德意志人呢?结果比勒陀利乌斯又去找那个荷兰商人,然后好巧不巧地是后者正好是个荷兰商人其实是个卢森堡人而且是个极端民族主义者。
比勒陀利乌斯在其煽动之下就决定去维也纳,不过他不知道奥地利在哪,所以只能先坐船去荷兰。
荷兰国王威廉二世对于这种非荷兰殖民地的事情不感兴趣,实际上比勒陀利乌斯由于没有足够的钱支付贿金根本没人愿意为他引荐。
辗转之下到了卢森堡,他的事迹让卢森堡人颇为感动,甚至还为他捐了一笔款项,议长小库尔德雷更是亲自带他去维也纳参加德意志邦联会议。
但是由于分地的事情,小库尔德雷暂时将比勒陀利乌斯的事情抛在了一边。
比勒陀利乌斯也好好见识了一下德意志邦联最繁华的城市——维也纳的风采。
在他眼中这里比阴郁的伦敦要好上太多倍了,而且民族情绪是非常容易传染的,正巧德意志邦联大会的召开各路民族主义者汇聚于此。
接着是接连不断地胜利,维也纳的大街小巷不断被各种喜报轰炸,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宣传,到处都是在谈论这些事情的人,老比勒陀利乌斯也被成功洗脑成了一名德意志民族主义者。
当收获满满的小库尔德雷想起老比勒陀利乌斯的事情时,维也纳会议已经结束,各邦君主都已经离开,要召开的不过是德意志邦联的例行会议。
但后者此时的情绪非但没有消减,反而一种强烈的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他这辈子都没这么骄傲过。
于是乎老比勒陀利乌斯在德意志邦联大会上慷慨陈词,大声疾呼。奥地利帝国代表皮勒斯多福伯爵的头皮都炸了,不过是气炸的。
看了看沉默的会场,皮勒斯多福伯爵长出一口气,还好伦斯那个家伙被发配到了加利福尼亚,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
万一年轻人气血上涌胡乱说些什么,要知道那可是英国人啊,世界霸主。最最关键的是奥地利帝国没有海军,而且那该死的布尔人是住在世界的另一端。
如果奥地利和英国之间发生战争,那么此时奥地利人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作为政府的高层,皮勒斯多福伯爵很清楚每年殖民地会为奥地利提供多少好处。
此外奥地利帝国的海外贸易近些年来上涨的势头也是极为夸张,市场已经拓展到全球各地。
这些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海路通畅,否则资源运不进来,国内的货物运不出去,海外的市场和殖民地也早晚会丢。
英国人正是踩着西班牙人和法国人的尸体崛起的,皮勒斯多福伯爵可不希望奥地利成为下一个。
这时他发现自己带的年轻人有异动,似乎有一种洪荒之力在其体内四处乱窜。
好在皮勒斯多福伯爵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自己身边的年轻人,他很讨厌这种老带新的实习生政策。
一些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