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年将军很可能出自彼岸大陆,某些古老而高贵的血统;因此,哪怕身在异域他乡,也会得到神明的庇佑和指引。而在送婚使命失败后,这对于他所侍奉的小公主而言,无疑是最好的出路了。
而接下来的逃亡之路,就像是护卫队长所预料的一帆风顺。就算在路上遭遇到一些疑似巡逻队,或是游曳骑兵的存在;也很快就在试图追赶的过程当中,突然遭遇不可抗力而人仰马翻的消失不见。
因此,在几乎格外漫长却又短暂的,半个多小时奔走之后,远处临时军营所在的庄园圆型穹顶,已然历历在望。而在这段马背上的无形精神交流当中,江畋也知道了了波利娜来到海外行省的经历。
或者说之前海外行省的局势,并那些前来请命的地方代表,所要描述的还要更加糟糕一些。至少他们有所不实的隐瞒了,更多关于地方派系和势力的消息。而导致北非兵团还没登陆就遭遇了首战。
那是当地叛变的王国海军残余武装,所就地转化而来海盗团伙;居然试图打劫和袭击这些运输船。结果在靠近之后的持续跳帮战中,反而被这些满载士兵的武装运输船,以人数优势所压制和夺取。
紧接着,每当北非兵团在喀士巴港登陆时,见到的是一座正在遭受围攻的省城;以及被拥堵在港区内的大量船只;因此,最先抵达的十几艘运输船,也不得不在近岸放下小舟让部分士兵先行上岸。
待到集结了约莫一个团的兵力和装备之后;才对着围攻城市的不明武装,发起了试探性的攻击。结果,这些看起来数量极多的围攻者,根本就是一些乌合之众;既没有安排外围警哨也没巡逻队伍。
结果就被自由军士兵,一鼓作气冲到疑似指挥部的华丽大帐所在;然后就这么士气大溃、不管不顾的一哄而散了。在解救了这座中阿尔及尔的省城后,波利娜才知道如今海外行省的局面如何恶劣。
除了少数拥有港口的沿海城市之外,大多数沿海地区的城市都已经失去了联系;在内外因素的作用下,行省地方上也冒出来多如牛毛的各色武装。围攻这座港城的,就是其中实力最强的一股势力。
据说领头人乃是一名国内逃亡而来的贵族军官,在在成功串联和蛊惑了,当地剩余驻军中的军官和士官,就近夺取了武器库和军事城塞,毅然拉起了保王党的大旗,而号称海外行省的王权拱卫军。
只是,当地人对于拱卫王室的口号,并不怎么感兴趣;因此,这支不乏旧军官和军士的队伍,只能靠不断的抢劫地方和过些民众来壮大实力。最终,让他们聚集了近两万之众,围住省城一个多月。
…
因此,接下来的波利娜和北非兵团,在简单的休整和补充之后,就马上投入了频繁激烈的战斗中去。除了与成规模的叛军作战之外,他们还要对付各种旗号和由头下,如杂草蔓生一般的地方武装。
还要顺手剿灭和肃清那些,流窜在道路上的盗匪马贼土寇。因此,除了依靠相对精良装备和充足补给,训练有素的士兵之外;她还特别赦免那些参与叛乱,却被俘虏的本地士兵,令他们重新效力。
又以自由军北非兵团的名义,宣布对海外行省的各座城市,原本被解除武装和圈管起来,辅助部队的混血士兵,解除原有的出身限制;允许他们重新加入军队,并且获得正规的薪饷和升迁的机会。
因此,仅仅是波利娜当机立断的这么一个命令,就让北非兵团骤然扩张了一倍半的生力军;更有许多当地的混血青壮,听到了同乡或是亲属、族人带回来的消息之后,就自带武器和坐骑前来投奔。
结果,在这些源源不绝前来投奔的本地兵源支持下,北非兵团从中阿尔及尔行省出发,一路打到了西阿尔及尔;又追逐着败逃如风的拱卫军残余,打穿了上下突尼斯行省;最后又转回东阿尔及尔。
整整大半年的时光,北非兵团在海外行省几乎无日不战,不是在新遭遇的战斗中,就在赶往下一个战场的路上;而在持续频繁的战斗中,海外兵团的也几乎减员过半,一些连队士兵已经更换数轮。
但好在她也并不是孤军奋战;沿海各处的港口,也提供了来自对岸王国本土,兵员、粮械、物资上源源不绝的支援;也让北非兵团膨胀成,如今拥有三十个战斗连队,四十多辅助连队的庞然大物。
但直到前个月,他们才在阿特拉斯山脉以南的山区,捉住了最后一小股逃亡的旧贵族武装/拱卫军余孽。但是从这些前军官口中,波利娜也由此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这才带领一支军队来到这里。
因为,有人在贝沙尔城附近的骆驼集市,见到了长相酷似波利娜的年轻人;并且在充满鄙夷和不屑的拒绝了,这些王党分子的招募和拉拢,并打倒了他们多名同伴之后,才带着一群武装人员离开。
这也是她第一次得到关于兄长的确切消息,但是又顾及到自身的职责所系,以及当初对于江畋发下的誓言。因此在先行派出的调查人员相继失联后,这才下定和决心以探查当地情况为由带队前来。
本以为是姑且一试的武装巡游,却冷不防卷入到当地潜藏的暴乱中去。随着精神交流之间,波利娜竭力驱使的坐骑,一鼓作气的冲进远远被惊扰而起的军营当中,就见她在马上紧接无暇发号施令道“宪兵中队和警备中队!立刻逮捕,来自法莎尔、泰提斯和穆加部落的代表;他们与我们的敌人暗中勾结,提供了错误的情报,要将所有人都带进灭亡的陷阱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