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本地硕果仅存的贵族家庭,也是阿雅克肖的市长,巴莫勒男爵;更是率领着本市的头面人物,及其妻女们一拥而上;用尽最动听的语言和词汇;不停歌功颂德新王朝那位圣者国王的丰功伟业。
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作为地中海的第四大岛屿,科西嘉岛的历史可以上溯到,古希腊的奔萨洛尼亚战争期间;由战败的雅典同盟成员,在岛屿沿海建立的小型聚居点;此外就长时间泯然历史。
直到十字军西征的再开拓运动,由当时的教会武装,驱逐了盘踞在岛上走私反贼和海盗窝点;并将繁衍生息在内陆山区的土著,也纳入到天主的荣光之下;由此在历代陆续建立三百多座的大小教堂。
也将科西嘉岛变成圣座名下直属的,诸多教会采邑/主教区领主之一;但在后来被称为“王冠碎裂”的东西帝国分治事件中;科西嘉岛也沦为正统帝国派(西帝国)和永世帝国派(东帝国)的战场。
这场岛上的局部战争,一打就是好几十年;让岛上众多的家门之间,结下了深厚的血债。后来更是引入了西兰王国的军队;在第二王朝的严厉镇压和戒严之下;才中止和打断了无穷无尽的仇恨循环。
但是,作为第二王朝的占领军,横征暴敛、残酷镇压的代价;就是在他们捞取了足够的代价,决定撤军期间;催生了名为科西嘉独立民团的诸多地下组织,而后满目疮痍的科西嘉岛才被交还给教会。
成为了地中海上的一处中立地带;而随着战后地中海航线的恢复和海路贸易的兴盛,以及岛上开拓的柑橘、橄榄和无花果种植业;重新恢复了繁荣。科西嘉岛也一度被称为“圣座的花园”享誉一时。
但好景不长,各国教会普遍存在的腐败和堕落问题;同样也蔓延到了科西嘉主教领。尤其是随着某一代罗马教皇“失明者”的侄儿,成为了科西嘉的主教之后;其横征暴敛、倒行逆施甚至酿成暴动。
最后还是西帝国调动一海之隔的拉丁岛上,作为皇室重要分支的拉丁公国军队,及时的介入其中并且解救了,这位被暴民围困在最后的教会领地——皮亚娜大教堂里的领主主教;并顺势代管了当地。
因此,自诩罗马正统的西帝国,称呼东帝国为“拜占庭人”,而掌握罗马传承的东帝国,则是将其轻蔑的称之为“拉丁人”;因为作为西帝国皇室起源的西维尔家族,正是崛起于海上军区的拉丁岛。
直到数十年前的第八次王冠战争,位于内战分裂边缘的西帝国皇室,与作为外援介入的西兰王国之间,签订的繁花之月条约;才再次将科西嘉岛的统治权,置于最后回光返照的白色鸢尾花王朝支配。
因此在如今的科西嘉岛上,包括正统帝国派、事圣(主教)派、复古共和派、乡土自治派、王国派和激进独立分子在内,至少存在了七八个以上,不同立场、倾向的政治派系,以及相应的民团武装。
因此,当年在西兰王国爆发内乱,白色鸢尾花王室先是被迫退位,紧接着又蒙难之后;作为对于新一任宪章政府的回应,科西嘉特别区的地方官员们,一方面组织了三个连队的民团,响应卫国号召。
另一方面,却又坐视岛屿的内陆地区,再度爆发的科西嘉独立运动;以保利爵士为首的本地古老家族,联合大多数的大小种植庄园主和小手工业者、矿工;在岛内萨里斯城掀起“自由科西嘉运动”。
而后,他们开始进军沿海地区的首府阿雅克肖时;却在被当地邀请而来的拉丁公国军队所击败;并由此遭到了残酷的镇压和清算;一时间道路两旁挂满了尸体,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被逮捕甚至处决。
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了多年前,王国南方的自由军崛起,并成功击败了,自诩继承旧王室的勃艮第王朝;建立了全新的郁金香王朝之后。拉丁公国也随着参与王国联合干涉军的战败,开始收缩力量。
但是,对于科西嘉岛的镇压和清洗,则是变得越发疯狂和残酷起来;如此一番折腾下,岛上历经风波和动乱,硕果仅存下来的最后一些家族,也再度遭到了沉重的打击,其成员或死或逃,或是失踪。
而后的撒丁占领军,在来自外海的王国舰队威胁下,开始分批撤回撒丁本岛,加强守卫的同时;还以召集商讨善后事宜和建立自治政府为由,逮捕了沿海城市仅存的上层人物,并将他们押往撒丁岛。
因此,偌大的科西嘉岛上,只剩一个躲在乡下庄园写作,而侥幸逃过最后一波收割的巴莫勒男爵;因为身份最高而被所有人推举出来,在短促熟悉后,成为首府阿雅克肖,接待王国代表的临时市长。
当然了,对此更有感触的,则是身为王国全权特使/特命代表的中校阿谢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接下来日子里,他也会成为科西嘉军管委员会的首席委员;而他早前也只是个科西嘉乡绅的次子。
家族位于坡地和山丘之间的多片果园,固然让他们这些子女勉强温饱,但却不足以支持更进一步的分家;因此除长子和女儿之外的其他任,都要设法另寻出路,或是献身教会,或是跟着同乡去跑商。
或是推荐给城里某位有地位的人士,充当跟班和扈从;或者干脆就卖身上船,到风波诡谲的大海上去,寻找发家致富的一线机会。而阿谢特则是选择从军之路,偷偷参加了支援王国的一只乡土民团。
当然了,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只用来应付王国方面的炮灰部队;在里面参杂了太多形形色色成分;流浪汉、失地农民、破产的小商贩,走私贩子和疑似被通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