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府?!在听到这两个字的一瞬间,张所浩顿时瞳孔紧缩,心中阴冷。他怎么会知道解府的事情?!张所浩自认为目前自己所做的一切天衣无缝,完全不会暴露自己的意图。来到北梁后,他该收礼收礼,该犯浑犯浑,解家父子被抓也是悄无声息,直到现在县衙都不知道二人失踪。没办法,想让这俩人凭空消失且不惹人怀疑的方法太多了,张所浩直接让人模仿解笃和解三害的笔迹,写了一封“我去赌,莫要寻”和一封“我去狂赌乱嫖还吸散,莫要寻”,就真没有人找他们。而这个彼样的帕克却直接说出了“兴师动众”,这就证明他知道自己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掩护对解府的控制。他为什么会知道?张所浩心里顿时冷了一大截,这件事的保密程度极高,只有自己手下的两个死士,还有张管事与死人刀知道。那两个死士是姐姐给自己的,不可能出卖自己。张管事?不,不可能,张管事服侍我家三十余年,事无巨细,做事滴水不漏。他极忠于姐姐,怎么可能害我?死人刀···压下心中的疑虑,张所浩抬起头,看着那倒吊男,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解府的事情?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告诉伱牛魔大酬宾。”一巴掌扇了过去,周离看着满脸写着不可思议,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继续问下去的张所浩,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啪。又一巴掌闪过去,张所浩捂着脸,像极了“妈妈再扇我一次”。“你要干什么?!”张所浩声音中带着些许哭腔,这么多年来,无赖他见过,心机之人他也见过,可这种一言不合上来就给自己两巴掌的,自己还真是第一次见。不对,第二次见。还有个百特曼呢。“没事。”又一巴掌扇过去,周离阴沉地说道:“想到开心的事情了。”那你扇我?!张所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耻与绝望,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遭遇如此屈辱,也不明白究竟是谁如此针对自己。但他知道,自己再这么下去,迟早要在龙虎气消耗殆尽之前被人扇死。这种死法不要啊!!!“找!找不到张大人,你们都得死!”突然,街道对面传来了死人刀的声音。张所浩顿时如沐春风,感觉人生都有了新的价值。他再次看向面前,惊愕地发现,不知何时那红衣紧身男早已消失,不知去往何处。“张大人在这里!”一个眼尖的御林军一眼就看到了被黏在蜘蛛网上,呈大字摊开的张所浩,连忙喊了出来。而死人刀则伸着打着石膏的脖子,看向街道,惊恐道:“快来人,把张大人放下来!”这一嗓子不喊倒好,一喊,那些原本熟睡的百姓顿时来了精神,骂骂咧咧地打开窗户,刚想要投诉扰民,就发现了精彩卓伦的一幕。华丽的长袍凌乱不堪,原本阴柔的脸和肿胀的猪头别无二致,整个人呈大字状凝固在蜘蛛网上,还有不明的白色粘稠半固态体缓缓掉落。哇哦~~~北梁百姓民风淳朴,非但没有出言辱骂,脸上还浮现出经典的看乐子表情,原本被吵醒的愤怒也一扫而空。“别看了,别看了!”张所浩腮帮子肿胀不堪,说话也含糊不清:“快放我下来,让这些贱民滚回去,家姐张皇后,再看我诛他们九族!”御林军闻言连忙凶神恶煞地驱赶那些看戏的百姓,而死人刀则长刀一挥,将那些蜘蛛丝悉数斩断,解救了被困在半空中的张所浩,将他抱在怀中,缓缓落在地面上。“张公子,我来迟了。”看着已经和人类不太沾边的“贵公子”,死人刀强忍着笑意,沉重地说道:“没关系,贼人已经远去了,您安全了。”“放我···下来。”抬起头,死人刀那被绷带遮住的脸出现在了张所浩的视野里,瞬间让他想起中午被周离和千户误会的可怕场景,本能地一个挣扎,从死人刀的怀抱中脱离。然后脸着地,砸在了地面上。“嗷!!!”这一砸直接给张所浩砸出了回光返照,说话也清晰了不少。他趴在地上,抬起头,愤怒地说道:“给我查,我要杀了这两个紧身衣变态的全家!”“大人,我们先回营中疗伤吧。”看着趴在地面上,低着头,小声啜泣的张所浩,死人刀迟疑道:“您的身体···还需要调养,先回营中疗伤,这歹徒我们必将拿下。”“好,好。”张所浩这时也渐渐冷静下来,他明白,自己身上的伤势一点都不轻,龙虎气治标不治本,如果拖下去,自己的身体保不准出什么大问题。因此他闭上眼,开口道:“送我回府。”此次随着死人刀而来的一共有二十个御林军,他们有一半留在原地,开始寻找袭击张公子的歹人的线索。另一半则跟着死人刀,一起护送可怜巴巴的张公子回家。过了一会,张所浩终于回到了酒楼里。这一刻,他从未感觉过这座被他嫌弃不够华丽的酒楼如此温暖,安宁。他躺在二楼的床上,在喝下一副汤药,被医师缠满了绷带后,看着天花板,泪,射了出来。太痛苦了。方才那短短十几分钟的遭遇,让张所浩感觉人生的崩溃近在咫尺。他害怕自己再被那黑衣百特曼无理由地揍一顿,也害怕被那红色紧身衣彼样的帕克挂在大街上,耻辱展览。不行,我的尊严,我的脸面全被他们两个人给剥夺了。我必须报复,复仇,让这两个人遭到比我痛苦十倍,百倍,万倍的折磨!“死人刀···”嘶哑的声音响起,张所浩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缓缓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是千户大人。”叹了口气,死人刀缓缓说道:“就在方才,千户大人登门拜访,说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