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声,只是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招惹了一个李湘禾不够,又来了一个明珠小公主,秦念之,你可真是好得很!……很快酒劲上头,秦念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告辞。上官思扶住他,对着西戎王告罪,“哥哥不胜酒力,我先带他下去休息。”桑卓哈哈大笑,摆了摆手,“念之酒量未免太浅,这才刚开宴没多久,怎么就醉了,今后可要好好练练才是。也罢,念之酒量不好,那陛下可要好好品尝下我们西戎的烈酒!”上官思轻笑,转身扶着秦念之告退,宣和帝眸光晦暗,对着夜影使了个眼色…………身侧的秦念之面颊酡红,眼神迷蒙,乖巧得不可思议,紧紧地拉住上官思的衣袖,亦步亦趋,像只没有安全感的幼崽。上官思只觉得自己小心脏都要被萌化了,“哥哥……”“嗯”秦念之抬眸,往日疏离淡漠的脸上,如今带着几分稚态的憨傻。似乎对眼前人有些疑惑,又凑近几步,贴了上去,仔细打量一番,忽然唇角微勾,“阿衡,你长得真好看。”上官思原本被哥哥身上混合的冷香和清浅的酒香迷得不知东南西北,又冷不丁地听见哥哥说出这样一句话。登时,眼眶潮红,“你叫我什么”秦念之此刻额头抵着身边的廊柱,困意的正浓,全是被打扰的不悦。一把扯住他俊秀的脸颊,大力拉扯,嘴里嘟囔着,“阿衡,臭弟弟,讨厌鬼……”醉鬼上身的秦念之下手没轻没重,很快,便在他清俊的面容上留下红印。上官思浑然不恼,甚至为了配合哥哥,微微弯了弯腰,贴心地将摇摇欲坠的哥哥扶稳,“我还以为这辈子都再也听不见这个称呼了呢,哥哥。”秦念之一愣,像是酒醒又像是没想,松了手,目光直直地看向上官思,“讨厌鬼!”“哥哥,我在。”少年的眸光没有焦距,目光像是穿透了眼前的人,水润的红唇微启,再次唤道,“阿衡。”上官思不厌其烦地应着,“嗯,哥哥我在。”秦念之却忽然情绪很是低落,杏眸满是淡淡的水汽,抱着游廊上的抄手,不肯挪动一步,“累了,不想走。”上官思一愣,轻笑着,转身半跪这秦念之身前,“上来,我背你。”秦念之醉意酣然,猛地扑了上去。上官思眉眼带笑,眼疾手快地将她扶稳,稳稳地将人背了起来。秦念之晃荡着两条小腿,下巴搭在上官思的肩头,双臂圈住他的脖颈,全心全意信赖的模样,让上官思内心酸软,“哥哥……”秦念之侧着头,红唇对着上官思的耳朵,浅浅的呼吸喷在上官思的侧脸,脸上的热度一浪高过一浪。偏偏始作俑者还浑然不知,伸手拽着上官思红透的耳尖,将微凉的素手凑了上去,捂了又捂,还发出一声喟叹,“好暖和……”上官思被这酒鬼闹得哭笑不得,他竟然不知道哥哥喝醉了有这么磨人的一面。可什么重话都说不出,忍着身子里的热浪战栗,耐着性子哄到,“乖,别……别捏我的耳朵。”上官思只觉得甜蜜又痛苦,哥哥难得和自己这么亲近,全心全力地信赖着自己,香香软软的小身体,伏在自己背上,微凉的脸颊蹭着自己的侧脸。只是一双柔软微凉的酥手不太老实,圈住自己脖颈不停作乱。直到哥哥不经意间摸到自己的喉结,像是觉得有趣,指尖轻点,上下划拉……上官思只觉得双腿一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将背后之人甩了出去。幸好反应及时,这才堪堪站稳,此刻他气息不稳,挣扎地扭着脖子,侧头看向哥哥,言辞中颇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秦念之,别胡闹了。”许是他的语气有些凶,秦念之怔愣一瞬,瞬间偃旗息鼓,缩在他宽大的后背上,委委屈屈地骂道,“臭阿衡。”……秦念之像是陷入了光怪陆离的梦,梦中的自己回到了秦府,那段逼仄压抑的时光。母亲的疯魔癫狂,父亲的厌恶和漠视,下人的白眼和轻视。唯有那鲜活的弟弟,虎头虎脑,像自己偷偷养的流浪狗,总也记吃不记打,蠢笨粘人。直到被下令活活打死,那湿漉漉的小眼睛,直到死了那刻,还蠢呆呆地望着自己……秦念之醒时,还有些怅然若失,一摸软枕,湿漉漉的一大片,自己竟是哭了。秦念之自诩性子刚毅,很少落泪,可如今想起幼年时被打死的小狗……终是沉沉地叹了口气,翻身下床,却被身侧的铃铛引得了注意力。那铃铛被碰到床榻下,叮铃铃的响声很是悦耳。秦念之有些怔然,自己身上怎么会有铃铛,探出身来,想去拾铃铛,却被门外的黑影吓了一跳,“谁谁在那”似乎是听见屋内的响动,门外的人没有在犹豫,直接推门而入。赵君玄踱步绕开屏风,黑白分明的眸子从秦念之的脸上划过,又落在地上的精巧的铃铛上,俯身拾起,一步步走向床榻。秦念之半抱着被子,神情疑惑,“五哥你怎么在这夜宴散了?你怎么在这儿?”“这就是那西戎九公主送你的定情信物”赵君玄只是摇了摇手中的铃铛,神色看上去有些危险。“什么什么定情信物”秦念之刚从梦中惊醒,脑子还有些混沌。身侧的床榻已经陷下去一块,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秦念之眉头微蹙,“五哥,你喝多了”赵君玄却痴迷地看着眼前这张精致的面容,伸手摩挲着。“芝芝,你怎么可以始乱终弃明明说要和我在一起,一定是我没照顾好你,所以你生气了……”秦念之登时心头警铃大作,紧张地吞咽口水,胡言乱语地哄道,“五哥,我……我没有生气,没有始乱终弃……”赵君玄却一把揽住她的细腰,轻抚她腰间的软肉。粗糙的手掌,带着炙热的温度,从薄薄的衣衫上透了出来。秦念之只觉得身子有些燥热,伸手推了推。可赵君玄却将她抱得更紧了,语气带着埋怨委屈,神色隐隐有些癫狂。“说好的在一起,你要变卦吗我每日每夜都想你,可你却只顾和别人打情骂俏,难道朕还不能满足你吗”“不是……”眼瞅赵君玄越说越浑,倒不像是喝醉了,像是陷入了什么癔症中,周身气息不稳,和平时判若两人。秦念之心下存疑,却下意识的耐着性子哄着,“没有别人……”“没有可是桑卓却说你和西戎小公主互换了定情信物。”赵君玄却叼住她莹白的耳垂,炙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间,果然怀中的人一阵战栗,周身腾腾的冒着热气,耳尖脖颈也瞬间也红得厉害。耳根处的传来湿濡和细密的疼痛,让秦念之周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