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战术!”
秋东:“纪不凡替你们两拿了第一!”
孟义:“她骂人就是不对!”
秋东:“她说的事实!”
秋东:“……”
秋东:“你可以当我没说。”
可你他妈的已经说了。
孟义艰难脱掉身上感觉越来越重的救生衣,一屁股坐在秋东对面,盯着秋东的眼睛,忽然问:
“东哥,你不用急着否认,你刚才说的就是心里话,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个傻逼?”
秋东摇头:
“首先,我没否认,只是稍微站在你的立场上替你想了一下,确实有些难堪,想让你尽量当做我什么都没说,还能掩耳盗铃一下。
其次,说脏话是不对的。
最后,站在纪不凡的立场上,她觉得你是个傻逼,我觉得她觉得是对的,但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并不这么想。”
我觉得你是个阴险小人。
孟义向来温和的脸上带了几分实实在在的委屈和震惊,看向秋东的目光满是被背刺的痛苦:
“东哥,在场这么多人里,咱两认识时间最长,从你大学毕业至今已有五年,这五年里我处处唯你马首是瞻,你就算养条狗也该有感情了吧?我在你心里竟是连纪不凡都不如?
她纪不凡算老几?一个在酒吧的卖唱女,不是我发现她唱歌跑调,你多看了她几眼,她能有今天?能借着你绯闻女友的名头在模特界混一口饭吃?”
秋东嘎吱嘎吱将最后一口冰棍儿嚼碎咽下去,从小挎包里翻出那个众人熟悉的本本,纳闷儿说:
“纪不凡算老几,你为什么要来问我?不是你最清楚了吗?”
胖导演一个鲤鱼打挺:
“特写,特写!哦,不不不!这个不能特写!柏总会杀了我的!”
不能知道小本本的秘密,导演又无趣的躺了回去,这天气,谁家好人还出来累死累活的工作啊!
孟义懵逼,不知道秋东这话什么意思:
“东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秋东用看不懂事孩子的眼神看了孟义一眼,开始翻小本本:
“你猜有人打着我绯闻女友的名头在外面行事,旁人给了她方便后,会不会去找我讨回这个人情?我又会不会觉得莫名其妙,然后让人去调查?
祝安安是我们两家打从父辈起就有深厚的友谊,又在各自的领域发展的很好,说一句门当户对其实也没问题,所以旁人都以为我们来真的,并不会特意在我面前说什么。
可纪不凡凭什么呢?”
孟义人都傻了,不可思议的问:
“你竟然都知道?!”
秋东:“一开始是不知道的,可你们非要把我当傻子耍,我不就被迫知道了吗?
调查回来的人说,纪不凡是你女友。可你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将她带到我面前,你觉得我会认为你当时只是单纯没戴眼镜眼神不好吗?”
秋东对着小本本一字一句念道:
“这段调查结果同样搁置于爸爸书架顶部,我的记忆百宝箱中,编号是0913。”
“请问关于此事,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孟义哗啦起身,夺过秋东手里的小本本疯狂撕扯。
碎纸散了一地。
孟义呼哧呼哧蹲在地上哈哈大笑,状若疯癫。
他觉得只要过了明天,只要不在大庭广众之下戳破这层窗户纸,就还有补救的机会。
秋东不赞同的摇头:
“随地乱扔垃圾是不道德的行为,而且这只是复制本之一,我还有其他的。”
说着就从小挎包里又掏出一本,外表与被孟义撕掉的一模一样。
众人:“……”
就在他们以为此事到此为止,今天的爆料到这来就结束了时,孟义忽然开口:
“她是自愿的,是她纪不凡不甘寂寞,想走这条路,甚至不惜对我下跪磕头来求我,我有什么办法?你以为我想把女朋友送你吗?你觉得哪个男人会心甘情愿让自己头上戴绿帽子?”
秋东一听这话可就来了精神,从小挎包里掏出一串儿转账记录,和一封边缘泛黄的信。
转账记录让大家传阅,信只递给纪不凡。
“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公开你说了算。”
纪不凡对上秋东平和的视线,好半晌才摇头:
“不必了,您按照您的想法来处理吧,我相信您。”
于是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中,秋东缓缓说:
“这是当年纪不凡写给我的道歉信,信中将她的所作所为一一道来,并没有为任何人开脱的意思。另信中附一张银行卡和密码,纪不凡说就当是我资助她创业,她会每月按时将钱打到那个卡上,以作报答。
至今已有三年。”
辛好看向纪不凡的目光复杂极了,她知道纪不凡并不是一个成功的模特,赚的钱数量有限,每月给表哥的那一笔并非小数目,能坚持做到这一步,绝不容易。
有这份心性,有这能耐,做什么不好,干嘛要和孟义这种烂人绑定在一起?
孟义的行为,和常平试图将贝娜卖给秋东有何区别?贝娜是恋爱脑,纠结爱不爱,难道纪不凡看着如此高冷不近人情的御姐,也是个恋爱脑不成?
辛好看向秋东。
然而孟义却从地上站起来,双眼泛红:
“这又能代表什么?不过是纪不凡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罢了,你瞧,这不是把你耍的团团转,让你至今都以为她是个有情有义的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