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从儿媳那得到的银子全花出去了,却高兴得很。
一家人守完岁已是深夜,虞怜独自一人回到房中,将从祖母和公婆那收到的红包一一放在枕头底下,她披上娘寄来的白色披风,站在窗前,微微仰头望天。
一转眼,她穿来快一年了。
这一年她从演了一场情深大戏借此离家给自己找了个合居的家、舍友,再到如今,扪心自问,祖母爹娘都待她不错,即便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华极的缘故对她爱屋及乌,以及存了愧疚和感激的心思,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后来她和这一家人早已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不再分彼此,即便没有华极这个人,祖母也是她的祖母,爹娘也是她的爹娘,三个孩子更是对她依赖崇拜,双胞胎虽然调皮捣蛋不太服人,但被她捉弄,从未真正生气过,只会撒娇耍赖向长辈告状,就如同亲弟弟一般。
这般想着,她望着天上高高挂着的明月微微一笑,华极,你我虽无缘,但我借了你的名头,你的家人也成了我的家人,从今往后,你便安心去投胎吧,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思及此,她拿起帕子按了按不知为何湿润的眼角,一阵风吹过来,刺骨寒冷,她吸了吸鼻子,却没有将窗户关上,而是转身从柜子里拿出早前藏起的酒,坐在窗前,吹着冷风,独饮独酌。
一壶酒空了大半,方有微醺醉感,就着冷风明月,迷醉伴着清醒,一半是醉一半是醒,她忽而兴致上来,拿出纸笔,在桌上写了一首诗悼念“亡夫”华极。
希望他早点安心去投胎,也感谢他的不幸遭遇给自己一个安身的借口,这真是个极好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