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静默了一会,余光看了眼侧面的佛像,他勾唇:“昨晚,你睡觉时,突然捉着我的手不放,怕惊醒你,我就任由你握着,这算不算?”
厘梨漂亮的眸子微睁,赶紧解释:“我昨晚做梦了,不是有心的。”
梦里的白猫舔她的手,原来在现实里,是她抓住了沈弃的手?
难怪她到账了这么多钱。
想到这,厘梨的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了。
沈弃注意到她的嘴角翘起,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欢喜,“怎么这么开心?”
厘梨的眼里全是笑意,“因为醒来知道经书已经抄完了,当然开心,谢谢你。”
一觉想来发现赚了这么多钱,任谁都会开心疯的。
感谢招财猫,感谢财神爷!
没多久,看着外面的雨势小了一些,厘梨决定离开。
她还是担心自己这么久没有回去,外婆会多想,会忧心。
问寺庙里借了雨伞,当然,沈弃捐了一笔香油费。
厘梨看见那位大师笑得特别诚挚。
经过一个抽筒的时候,厘梨突然停下。
“这里是有五张卡,可以抽取一张,预测最近的运势。”以前她看过不少人围在这里抽卡的。
她先抽,拿到的是一张财神卡!
厘梨惊喜,果然很灵,现在沈弃在她的身旁,正是她的钱财最旺的时候。
她示意沈弃也试抽,“你试一试,我觉得挺灵验的。”
沈弃伸手去抽卡。
厘梨凑过去看,“是观音菩萨的卡,大家都说,在这里求观音菩萨姻缘和孩子,都很灵的。”
沈弃看着手里的卡,他眼底染上几分笑意,意有所指,“是吗,如果灵验了,我会好好答谢小菩萨。”
雨势比刚才更小了,变得绵密,像一根根细细的针。
沈弃撑着伞,厘梨走在他身侧,伞几乎都倾向她。
厘梨的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那身白裙子,裙摆长,有点拖地,她还需要清洗归还,不能弄脏。
厘梨只能双手提着裙摆行走。
山路崎岖,石阶上长的青苔已经变得湿滑。
厘梨走得小心,但她的鞋底滑,不经意一脚踩在青苔上。
她的身体突然前倾。
“啊!”她吓得轻呼出声。
手臂被抓住,对方用力,厘梨向前倾的身体猛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厘梨缓过神,她从沈弃的怀里退出,“谢谢。”
她才发现沈弃的胸膛是真的硬实啊,撞得她的脸发疼。
“下雨天,路不好走,雨伞你拿着。”沈弃将雨伞塞到厘梨的手里。
厘梨不明白他的意思,“怎么了?”
刚才发现厘梨快要摔倒的时候,沈弃的瞳孔极速收缩,胸口像是被狠狠敲击了一下。
他昨晚才触碰了她。
雨水刮到沈弃的脸上,他的脸色冷白,薄唇紧抿着。
如果,刚才她真的摔倒……
那就证明,他的触碰,会让她倒霉。
他会继续远离她,不靠近她。
像以前那样,藏在阴暗的角落,漫长地守着。
距离她远远地,不靠近。
沈弃站在厘梨的身前,他背对着她,俯下腰身,“上来,我背你下山。”
厘梨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他的意思。
她穿着长裙,还有鞋底打滑,确实不适合走山路。
而且,他背她,这也是她赚钱的机会。
在脑子里思考不到十秒,她已经快速做出决定。
厘梨配合地伏趴在了沈弃的背上,才发现,他的肩宽腰窄,不仅是好看,还有力量。
沈弃轻易就能背起她。
厘梨一手拿着雨伞遮挡在两人的头上,另外一只手攀附在沈弃的肩膀上。
“谢谢,麻烦你了。”厘梨礼貌开口。
沈弃的每一步都走得好稳,并不会让厘梨觉得颠簸,“你说什么?”
厘梨这才发现刚才她是对着沈弃的右耳说的话。
他此时没有戴助听器,她一时没有注意。
厘梨凑近沈弃的左耳。
距离很近,近得沈弃闻到了她身上的淡淡梨花香,近得他能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落在他的耳尖上。
不受控制地,沈弃被这小小的刺激得浑身的肌肉绷紧。
厘梨温声在沈弃的左耳说道:“沈弃,麻烦你了,谢谢。”
就这样正常的一句话,轻声细语钻进了沈弃的耳里,温热香甜的气息落在他的耳尖,不争气地,沈弃的胸口一阵阵发烫。
他咽了咽喉咙,“不客气。”
厘梨问他:“沈弃,你的助听器呢?”
从他走进她外婆家的时候,她就注意到,沈弃把助听器摘了,把他常常戴着的手套也脱了。
她猜测,是因为他不想让她的外婆知道。
他是不是认为,外婆她老人家不会接受有问题的他?会不会用不同的眼光看待他戴助听器,戴手套?
沈弃的耳朵发痒,他忍住阵阵痒意,哑声道:“在裤袋里。”
哪怕没有佩戴助听器,但他一直随身带着,以防万一。
厘梨继续问他,“哪一边的裤袋?”
“右边。”
厘梨的身体往右边倾去,她的手伸进了沈弃的裤袋,轻易就触碰到了助听器。
她拿出来,“我帮你戴好吧。”
没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