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眉心紧皱,意见难平。
世酉还是二皇子时期跟尚勒关系非同一般地好,长公主黏他,他便也带着她一同出宫游玩,两个半大少年带着尚且垂髫的长公主几乎如一家三口,没成想长大之后倒是渐行渐远。
世酉敛眸道:“没有。”
也不知道在否认哪句话,世枞宫思索几秒:“赐婚一事朕
再考虑考虑。”
世酉握紧的拳头微微放松:“臣弟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先行告退了?()?[(),科举事宜会写在奏折呈递给王兄。”
“……”
直到他离开,世枞宫对身旁安静站立的闺总管道:“刚才大将军说要求娶景王?”
闺总管还在汗颜,声音有些抖:“奴才听着正正是。”
世枞宫指节叩了叩书案,半晌吩咐道:“为朕磨墨。”
“朕要拟旨。”
*
尚勒打马走向大将军府,一路穿过繁华的街道,心里颇不是滋味:“勾引我就算了,还不理我。”
他“啧”了一声,马蹄声踏在青石板路上,经过路边杏树时他展臂够了够,顺手摘了一颗果子往嘴里塞,滋味简直酸涩非常,尚勒倒也没吐,皱着脸吃了一整颗。
今日马走得慢,将将行至将军府,尚勒亲手把马迁回马厩,要给爱马梳毛时,府外突然传来响动。
“圣旨到!”
刚出宫就颁了圣旨?尚勒预感不妙地出门迎接,府内仆从也皆跪于他身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景王才情出众,品貌双全,深得朕心。今特赐婚于我朝英勇善战、功勋卓著之大将军,以结秦晋之好,共谱百年之庆。”
“望卿家领旨,矢志不渝,永享荣华。”
“钦此。”
随着宣旨,大量的赏赐被抬进将军府,满满当当摆满了前厅。
景王!?众人皆惊。
尚勒顿了几秒,行礼接过圣旨:“臣,接旨。”
闺总管看他一眼,笑咪咪道:“大将军,洒家还要回宫复命,就先行告退了。”
待浩浩荡荡的人马消失,尚勒才反应过来似的,翻来覆去看着圣旨上的字迹。
片刻后他将圣旨随手塞进衣袍前襟,土匪一般大步走向后院:“来人,打开库房!”
本将军的聘礼绝对要是皇城之最!
*
皇帝给大将军赐婚的消息第二日就传遍了皇城,但另一道圣旨一直迟迟没有落下,无人知晓究竟是哪家贵女和大将军有了婚约。
城内百姓众说纷纭。
“宰相之女才情过人,年岁正好,听闻前几日正在说亲,会不会是……”
“依我看呐,绝对是当朝长公主,有了这层关系,大将军对皇室岂不更加忠心耿耿?”
“你说得有理。”
消息传到景王府时,世酉正在案几前看下属递上来的文书,听小厮说完,他眉眼豁然沉下来:“他接旨了?”
“是。”
“咔——”世酉手中握着的笔杆顿时断裂开来,他眸色冷如寒冰,就欲起身前往皇宫,门外却突然传来叩门声:“王爷,大将军携礼求见。”
这人此时来找他做甚……
世酉心浮气躁:“不见。”
想到尚勒此时就在景王府大门前,世酉又打消了去宫内的念头
() ,站在窗前,望着庭中景色眸色难辨。()
世酉和尚勒年岁相仿,自幼结识,亲如手足,皇家围猎意外那年两人才束发不久,二八年岁,还未弱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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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意外之吻扰得少年心绪不宁,还未来得及梳理青涩的悸动,启新六年,北方突然战事告急,作为武将世家之子的尚勒毅然决然去了军营。
他落荒而逃似的,甚至没有向青梅竹马的友人告别,世酉连他离开前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两人彻底决裂,几年内没有再见过面,甚至一封书信来往都无。
四年后,尚勒战胜归来,此时已是远近闻名的少将军,两人都行了弱冠之礼。
朝廷上见面,世酉屡屡和他作对,对方也不甘示弱,他们赛过马,比过枪,斗过诗……每次都是输赢两半,谁也不让谁。
启新十年,南玉国又挑起战事,尚勒出征整整三年,此次凯旋,也彻底成为了东泽国的战神大将军。
时间蹉跎,世酉本想收敛几分性子,哪怕回不到从前打马游街、抵足而眠的时光,做礼贤下士的君臣也好。
但假如那人有了家室……
日光洒在他黑袍一角的精致绣纹上,金线闪烁,他的眼却未装进半点这暖光。
房门被人打开,世酉以为是下人,身形未动:“出去。”
却被一人搂住了腰,在他耳边道:“王爷好大的脾气。”
这道气息实在熟悉,世酉一顿,骤然回头。
尚勒笑看着他,剑眉修目,虽未穿盔甲,军痞气质却有个十成十。
世酉后退几步:“是吗?将军今日喜事临门,不在将军府庆祝,做何来本王王府受气?”
尚勒轻咳一声:“臣今日来是要送聘礼。”
世酉指骨紧握,转身背朝他嗤笑道:“怎的?还要特意向本王打招呼,讨个福气?”
尚勒道了声“当然”,看着他冷沉的面色,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世酉终于按耐不住,一甩袖子,冷声道:“本王的祝福你